她,是在那儿她就悬在那儿,穿著她最漂亮的衣服那之前没多久,她还在跟我说,溪儿,看见你父皇了吗”
“别说了,溪,我都明白。”暮紫芍打断这沉静却痛彻心肺的话语,第一次主动攀上他的肩,吻他的唇。
她的技巧不够纯熟,亲热间有掩盖不掉的羞涩,但这青涩的引诱却足以让明若溪血脉立张。
兽欲主导著他,这一回,他不再如初夜时那般耐心和温柔,铁臂瞬间撕裂她的衣,露出高耸的雪白。
明若溪甩落长袍,地面随之展开一片雪青色的池,他将已经半o的暮紫芍轻款抱起,搁在这柔软的绸缎上。
“紫芍,”他低嘎地呢喃“我的宝贝儿”
他的耸动激烈与温柔并存,似乎并不急于爆发,只想让初尝人事的她享受更多的欢愉。
太阳渐渐西斜,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屋内的色彩也从金黄到瑰红,再到淡淡的灰蓝,直至漆黑一片。
两人的高潮始终没有到来,粗喘和呻吟却一直持续。
他牵引著她,共赴两人的爱情之旅,神奇、激昂、惊心,还有一丝宁静的甜美。
这一场漫长的战斗,耗尽了两人全部的体力,汗水早已透湿覆盖地面的雪青色袍子。深吻了一下对方的额,意识渐渐模糊,他们相拥而眠。
她作了一个梦。
梦中暮色苍苍,冷风吹拂的山头,天上没有一颗星。她不停地奔跑,恐惧仿佛地狱之魔在身后追逐著她,无论跑得多快,它都能赶上。
“走开走开娘!娘!娘亲您在哪儿”
她听见有人在哭,声音战战兢兢,像迷途的小女孩。天空似有雨下,因为周围有湿漉的感觉。
“紫芍、紫芍——”忽然,有人急急地呼唤她。那声音充满关怀,把一切恐惧骤然驱散。
暮紫芍睁开双眼,面庞、发问沾满汗水和泪水,原来那个哭泣的小女孩,是她自己。
“宝贝儿,你怎么了?”天已经全黑了,明若溪俊美的脸庞在月华中温柔深情,他紧紧地搂住她,双手抚著她光洁的肌肤,让被恶梦吓著的她平顺呼吸。
“没什么”她微微笑道“我只是梦见小时候被娘亲丢在山上的情景,没事的,我经常梦见它。”
什么意思?她经常梦见?那是否意味著她经常泪流满面地从梦中醒来?那时候,她有多大?这样的折磨又承受了多少年?
明若溪只感到心尖一阵灼人的痛,他低下头,轻轻款款地按摩著她额边的穴道,淡色的唇覆盖而上,吮去她的泪和汗。
“宝贝儿,我明儿就著手安排咱们出宫的事,你耐心一点,多等几天总之,我会在十五之前把事情办妥,等我”一边吮吻,他一边低喃。
十五?呵,谁都知道,本月十五日是胧月夜正式宠幸她的日子。如果可以,她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抛开一切,跟随溪到海角天涯。
然而,没有如果。她不能背弃义父,更不能陷这个她深爱的男人于水深火热中。爱一个人就要替他著想,不是吗?跟她这个扫把星在一起,不会有幸福的。
“溪,”她忽然撑起身子,托住他的脸庞“其实,我们都是同样可怜的人”
是呵,同样在童年时就失去了父母的关爱,同样是身不由己的棋子,同样是孤傲的外表下掩藏著一颗脆弱的心,这世上,还能找得出比他们俩更像的人吗?也许从一开始,就是相同的气质让他们相互吸引,那散发自骨髓的灵魂仿佛奇异的幽香,让两颗心在众生芸芸的花园中相遇,擦出爱恋的火花。
月圆之夜的前一晚,暮紫芍被抬进了太阴殿。胧月夜像是窥知了她和明若溪的出逃计划,竟提前了一日召见她。
这样也好,她本就不打算出宫,正不知该如何对那个痴心的傻瓜开口,现在恰好省了她的难以启齿。待到明若溪知道这一切,她也办妥了一切。他俩,从此后会无期。
那场疯狂的爱欲再延续下去,会把他俩燃烧成灰烬吧?是该制止的
沐浴,更衣,薰香,梳发,从这召见前的准备,她可以看出胧月夜的小心翼翼。
真是一个处处防备的帝王,连侍寝的嫔妃也要事先派人细细检查她的身体——衣物,不许穿著,只披一层薄纱,防止衣内藏有危险物;头发,不许束挽,只能散落,防止发簪变为攻击的利器;就连她的玉齿也要逐一查看,防止镶有毒牙。
终于,宦官点了头,确定她无害。于是锦被一裹,她被抬了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瞧见胧月夜的脸。之前的会面,他总是坐在高台之上,隔著数丈甚至数十丈之遥。听他的声音,她知道他不并苍老,却没想到四十岁的他,有如此年轻俊朗的容貌。
煜国皇族的确为人中龙凤,无论男女均有倾国之色。她的义父晴如空,十多年前也是摄人魂魄的翩翩美男子。但在她眼里,最最出众的还是那个人那一袭潇洒的雪青色长袍,让她永生难忘。
“臣妾参见皇上——”她自锦被中剥茧而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