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流传著这样的说法,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如果真的伤了龙体,东阁王要如何担待?”
“那王爷您说要我们如何?”
“紫芍,”明若溪终于抬起眸子,眼神深邃复杂“刚才的话,是做微臣子的我代问的,现在的话,是做为朋友的我想问的——你愿不愿意出宫?”
呵,他还是把她当朋友的。
暮紫芍的语气微微轻了下来“为什么王爷总想说服我出宫?”
“因为”颤动的嘴唇欲言又止,几经徘徊,话语终于出口“皇上要我替他试一试”
“试什么?”
“试你有没有传说中的危险。”
呆立半晌,总算明白了其中含意。激愤的情绪霎时波涛汹涌,深深吸了数口夜间寒凉的空气,仍不见平复。
他们兄弟把她当成什么了?千人睡万人骑的妓女?还是毫无感觉的玩物?难以想像,堂堂一国之君,竟会提出如此污秽不堪的建议,就算她只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女人,这种作法难道不怕侮辱了他的兄弟?
指尖不断颤抖,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明若溪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一阵疼痛,大步上前,一把将她的手拢入掌心。手的冰凉直传体肤,冻著了他的心。“紫芍,不要难过,我送你出去我立刻想办法送你出宫!”
“不,”暮紫芍深深吸进自己的眼泪,不让它溢出半颗“我不走。”
“你”看了那悲伤的面孔,却听到这相反的答案,他愕然。
“王爷,您肯要紫芍吗?”她忽然凄凉地笑,笑容落在他的心尖上,仿佛下了霜。
不,这个时候,她不能走。即使受再大的屈辱,她也要替义父拿回那件东西。这条命,这具身体,本来就不值什么钱,何必故作高贵?
多少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扫把星”的称号,没想到这名字就像耻辱的烙印紧紧黏著她,恐怕永远去不掉。
衣带轻轻解开,露出一片抹胸。“王爷,现在就要试吗?”
“不”明若溪赶紧将她的衣带结上,不忍看她糟蹋自己的模样。
“怎么?王爷怕了?怕我这伤夫的命会克了您?”又是一笑,笑中带著嘲讽。
“我不怕,也从不相信克夫这类无稽之谈,”他认真地望穿她的眸“紫芍,你要知道,如果我真要了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想要你。”
他他在说些什么?今夜的脑子受到太多冲击,她一时间竟懵懂了。若是平素的怀春少女,听到这样的表白,会顿时满脸羞红吧?风流倜傥的明若溪,竟然有一天会主动说想要一个女子?从来都只是女子们想要他,什么时候乾坤颠倒了?
但暮紫芍此刻恍恍惚惚,告白中的深情,像是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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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溪坐在床侧,听温泉池子中沽沽的流水声,虽隔著纱幔,但他知道伊人已经沐浴完毕。
月光很亮,映到床头,褪掉雪青色的袍,他此刻一袭翩然的白衫著地。摘了束冠,头发乌黑如瀑,直至脚踝。这样的美男子,应该自信地面对即将出浴的佳人,但他却心怀忐忑,害怕她厌恶自己的身体。
纱幔一掀,他看见那串足上的金饰叮叮作响朝他走来。
“王爷”
莲足距他三步之遥,像是犹豫了,悄然停住。
暮紫芍也是一袭雪白,脸颊因为温水的浸泡,被腾腾白雾薰得微红。
“紫芍,我再说一遍,如果你现在想走还来得及。”明若溪尽量不看她娇艳欲滴的模样,抑住一颗狂跳的心。
“紫芍既然已作决定,断不会后悔的。”莲足趋步上前,一只玉手搭上他的肩“王爷紫芍只是想说,今夜得全靠您,紫芍从来没有不会”
嘿!明若溪笑了。这个小傻瓜,他当然知道她不会。晴如空再怎么大胆,也不敢送一个白布有染的女子进宫。
她的第一次,将属于他。
想到这点,他的心跳得更狂了,仿佛有深渊般的浓情漫进他的胸口。没有人知道,这还是他头一回碰处子。放浪形骸的他,看似百无禁忌,其实他有一条秘密的自律——不碰处子。他的女人以青楼花魁居多,偶尔一些送上门来的风流千金,貌似清纯,实则早已阅人无数。
他会弄疼她吗?听说,那初夜的一抹鲜红,会让很多女子从此害怕闺房之乐。他该怎样对她,才算温柔?答应二哥这无理的要求,不是没有私心的,他亦想藉此亲近她呵,男人,真是无耻!
“紫芍,不要怕,有我在”他轻轻将她带上床侧,揽入怀中。
洗浴饼后的发散发一股渗透肺腑的幽香,他又闻到了这令他朝思暮想的味道。一直想问,这到底是她天生的体香,还是后来的薰染。
这香味足以令他意乱情迷,明若溪感到下身已然硬挺。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暮紫芍睁大眼睛,天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