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陪弟弟买衣服

    “说出来就不灵了。”他拒绝说出来。

    赵锦辛给手机里发了条短信，收件箱里收到一条视频，傍晚的天空，夕阳很美，一排排的银杏树，叶子在屏幕里闪闪发光。

    “还要挖一个池塘，里面可以养一些鱼。”

    “呵呵……对不起，啊……冷……”

    ……

    一杯牛奶下肚，他擦了擦嘴巴，接过佣人替他准备的书包，李叔已经在门口等候。

    赵锦辛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一脸疑惑，叶清把礼物往前一递，接着说，“我是你哥哥的男……”

    李叔在前头开玩笑，说看这么多次不腻吗？哥哥能从里面蹦出来？赵锦辛把手机一收，轻轻嗯了声。

    镜子里的人如诗如画，镜子外面的他身姿如松柏，黑发柔软如丝，打理得整整齐齐。

    以前遇到下雪天，阿姨从不让他出门，他只能趴着窗户看外面漫天大雪，更小的时候，邵群是带着他玩过的。

    “谢谢姨！”

    “喜欢的。”

    “嗯，看到了，喜欢的话，明年春天我们多种一点。”

    他试着从地上团个球，对着不远处的男生背影扔过去，邵群刚一转头，被空中不明飞行物来了个截喉。

    “群哥，这是弟弟吧，生日快乐啊！”叶清微笑着递过去一份生日礼物，赵锦辛在邵群怀里抬头望去，是一张陌生的脸。

    “啊，呵呵……我说，是……要和哥哥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他稚嫩的嗓音说了好几个一直。

    “啊……”等他反应过来时，邵群已经抓住了他，揽在怀里，冰凉的手差点落在他的脖子上。

    “如果能养几只大白就好了……”

    “哥哥，下雪了，我们去堆雪人好不好？”

    “乖乖待着，一会儿就好，给你堆个胖娃娃。”

    “怎么不穿鞋子，袜子也不穿，感冒了怎么办？”邵群拿了他的袜子替他套上。

    小胖子一下车直奔赵锦辛而去，他穿得多，远远看去像一个蓝色的球在像自己奔过来，手里抱着个盒子。

    视野中间很快白茫茫一片，在赵锦辛眼中映出惊奇，他好些年没有堆过雪人了。

    下车时风轻轻吹起他衣摆，露出一截细腰，腹部薄薄的肌肉一闪而逝，掩盖在那层单薄的面料下。

    “好！”

    邵群拿了他的厚外套，又用围巾和帽子把人全身上下裹成粽子，鞋子换成绵羊毛的，检查一遍没问题后才带着他出了大门。

    四季在变，日夜在变，院子里的五星花开了一茬接一茬。少年也在变，脸上褪去一点稚嫩，个头超过一米七，不再是当初的小不点。

    秦姨看着坐在餐桌前的少年，无不欣慰，“辛宝啊，多吃点，不着急。”

    邵群抱着他点燃打火机，又催他许愿，团子听话地闭上眼，嘴唇微动，不一会儿吹灭了蜡烛。

    十一岁不是什么大生日，但邵群总想给他最好的，李文逊他们也带了礼物，等他见到自己花了几万块买下的成果时，直呼这钱花得值，比去艺术馆强太多。

    “辛宝，生日快乐！”

    因长相和气质的缘故，见到他的人第一印象是可爱、漂亮，那双眼睛看着人，不由自主心起保护欲。

    “连哥哥也不能说吗？”邵群挠他痒痒，“告诉哥哥，兴许哥哥能替你实现愿望呢？”

    很快里面出现一张男人的脸，始终带着他记忆里熟悉的微笑，一开口声音低沉有磁性，含着满满的笑意。

    赵锦辛嘴角弯起，与视频里的人对视着，视频播放完后他又点了一遍，就这么一直重复到学校门口。

    “许了什么愿？”

    赵锦辛不会堆雪人，站在一旁看着邵群忙活，高大的男生弯腰在地上推着雪球越滚越大，赵锦辛觉得很好玩。

    “叶清！”这是邵群端端正正。

里钻出来，绿叶轻摇，花簇成峰，是五星花。

    “都喜欢，最喜欢哥哥！”糯米团子最会撒娇，小时候是，现在更是。

    听了他这话，邵群心里有什么地方被轻轻掐了一下，搂着在他脸颊亲了下，笑说，“好，哥哥替你完成愿望。”

    “喜欢花还是喜欢大白？”

    少年皮肤白皙，漆黑的大眼睛眯起时，眼尾微微上挑，嘴唇红润如五月樱桃，唇线分明，面无表情的样子也显得很乖很青涩。

    校门口，一双大手盖到他的肩膀上，赵锦辛

    “不冷的，哥哥，你看，底下有星星。”

    “还敢丢哥哥不？”

    “想养什么咱就养，小白也可以养几只，只要宝宝喜欢。”邵群抱着他坐在窗前，底下的雪花下落速度加快，很快覆盖住玻璃顶，火红的颜色逐渐消失。

    身为小寿星的赵锦辛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戴着生日帽，那十一层的蛋糕比他高出太多，邵群抱起他踏上高台，两根数字蜡烛插在最顶端。

    “宝宝起床了么？是不是又偷偷赖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