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我的恋人,我最爱的人。
男人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嘴巴犹如两扇腐绣木门,又沉默地合上了。
若是以前那个狂妄自大的自己,听到这番话都要不屑地嗤笑出来吧,想着那人不过区区一个平庸普通的床伴,怎么可能值得被他称作“爱人”。
临到失去那一刻,他才迟钝地、愚昧地察觉到,那人对他而言,到底是多么的重要。
然而,现在他的这些话,这些复杂痛苦的心绪,又能给谁听……
他最重要的人、他最想传达出这份心意的对象,已经不在了,已经听不到了。
一切都是他的错。
“只要你给的赔偿足够丰盛,其实我都无所谓。”安漾摊摊手,随后又问唐瑜,“可搞砸我们的婚约,你要怎么同你父亲交待?”
那老狐狸必定不是个和气的主。
对此,唐瑜有自己的一套说辞,“我告诉他我阳痿,无法勃起。”
安漾:……
这是个狠人。
唐瑜没在说谎,在医生把他抢救回来后,唐雄利便带他秘密去做了检测。
面对舒安以外的人,唐瑜没有丁点反应。
最后,他的这种症状被医生确诊为“勃起功能障碍”,俗称ed。
本该当做豪门密闻、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病例档案,不知为何一夜间凭空飞到媒体们手中。
连带着一同曝光的,还有作为大唐集团董事长唐雄利的性病确诊书。
唐瑜与安漾的婚约必然要提前取消,否则舆论冲击造成的爆炸只会让双方损失更惨重。
因此,唐雄利不得不做出退步。
告别安漾后,唐瑜独自一人开车回到城南的公寓,路上又下起得知舒安死讯那天一般大的暴雨。
物业公司被他换了新的,小区里焕然一新,电梯运行流畅,照明灯万分灵敏地欢迎起每一位归家的住户。
唐瑜安静地浇花,洗漱,一个人躺进冷冰冰的被窝中。
默默地抱紧身旁那个气味早已散尽、泪痕尚未干透的旧枕头。
雨滴敲打着窗户,又是新的一轮不眠夜。
——远在地球另一端的伦敦,则是一个阳光明媚、休闲惬意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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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难得放晴,暖融融的大太阳冒出了头。
伦敦私立医院底层建有一座温室花园,移植有不少常绿植物,生机盎然,有不少病人在花园里休闲地享受平静下午。
医生有叮嘱过于朝,最好时不时带安然到楼下的花园散散步,走动走动,有利于小腿康复。
一轮散步结束后,于朝推着累到靠进轮椅里呼呼喘气的安然,乘电梯返回住院部六楼的病房。
走廊上碰到认识他们的拉丁裔护士,很是热情地同他们打招呼,“下午好,r安,r于。”
安然依然蒙着眼,辨认了下声音的方向,扬起笑脸回应,“下午好。”
刚进病房门,安然突然被于朝从轮椅上抱起来,抵着压在门板上。
一双不属于安然自己的、动作不安分的手掌从他蓝白病号服下摆空隙中钻进去,握住腰肢,滚烫的掌心紧紧贴附在青年温热的、黏着细汗的皮肉上。
车祸骨折后,安然的腿还有些软绵无力,大部分时间需要于朝辅助支撑才能保持长时间站立。
“外面……外面还有人……”
隔着病房门,其他人走动时的脚步声与阵阵闲聊讨论声隐隐约约地传递过来,震颤着安然紧张的心脏。
于朝抽空反锁房门,“别担心,现在不会有人进来的。”
“安安刚才一直在和爷爷奶奶们开心聊天,还把我给你的糖果送给了刚才的那个女护士!”
于朝不满地表示出强烈谴责,“正牌男友辛辛苦苦每天给你按摩小腿,连个奖励都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掌理直气壮地越摸越往上。
“那,阿于想要什么奖励呢?”
安然眼睛看不见,费力地在空中摸索,又害怕指甲划伤恋人,小心翼翼地缩着指尖慢慢挪动。
“我在这。”
见此,于朝顾不上偷吃豆腐,从衣服里抽出来去抓安然僵在空中的手,引导着放在自己胸前,还很心机地鼓了鼓结实的胸肌。
他坚持锻炼这么多年,就是为的今天!
感受到手掌下的触感,安然面颊微红,手不适应地缩了缩,想抽回来。
于朝不肯放开,腆着脸追问,“要不要捏一捏?很好玩的。”
安然拗不过他,快速地捏了下,指缝里填满了又软又弹的肉。
脸变得更红了,嘴唇抿着,中间细系小小的一条缝隙里挤出湿淋淋的水光。
于朝盯得呼吸变沉,下腹不禁有了感觉,更用力地压着安然,两人下体严丝无缝地贴在一起。
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