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走出诊所门外的时候,天上正下着雪。
雪花在恩格里亚不是什么新奇玩意,这个远在星球北边的国度总是浸润在白色与雨水之中,一切都是雾蒙蒙的。
在黎明和煤气灯的映衬下,街道如同被胎膜包裹一般,路人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辆马车从远处的拐角显露,缓缓驶来。
远处钟声响起,亚历山大循声望去,只见星光与夜色逐渐褪去,飞鸟已然开始翱翔。
在他踏上马车时,阳光已经在天边隐隐透出颜色。清晨也唤醒这座城市,面上仍残留睡意的人们,排着零散的队伍走向工厂。瘦削的少年吆喝着每日新闻,而年幼的少女则是在寒冷之中递出娇艳的颜色。
“扣扣。”
两声敲打声令马车徐徐停下,迎着寒风与女孩惊诧的眼神,一只戴着褐色的皮革手套的手,从窗口探出,如同一条请求帮助的蛇。
“请给我一束玫瑰,谢谢。”
仍带着露珠的玫瑰从手心到达陶瓷花瓶之中,距离也不过是自城市到郊外的路程。宅子中一如既往的死寂与昏暗,仆人们谨记宅子主人的习惯,将所有的窗帘都拉得紧实。
亚历山大将围巾与帽子摘下,先前的雪花已经化为一片湿漉漉。他捧着插着玫瑰的花瓶,沿着楼梯迈进着。
推开门时,房间也陷在一片黑暗之中,衣物和枕头凌乱地扔在四周,床上的隆起一如他在夜晚出门时所见那般。
亚历山大禁不住笑了笑,将玫瑰放在床头桌上,随即伸出手,攥住藏在被褥之间那个人,那只捏着餐刀的手,“今日过得如何?”
言语间,他看见那双狼一般的黑色眼睛,一时间忍不住俯身吻上去。
第一次和唐觅云见面,也是下着雪的黎明。
亚历山大记得带着湿意的躯体,与因撞上自己而带着歉意的眼睛,他猜自己就是在那个瞬间爱上那对隐隐透着警惕和哀伤的双眸,以及他的主人。
突然,舌尖一痛,亚历山大猛地拉开距离,一条银丝连在两人的唇角。
“滚开。”
被他摁在身下的人奋力挣扎,但少了一只手显然还是给他带来不少局限,不论他怎么扭动都无法摆脱亚历山大的控制,反而越蹭,越是把身上本就宽松的睡袍弄得凌乱。
从衣缝之间露出的那对小小乳首,让亚历山大想起玫瑰上的露滴,他轻笑着,嘴唇凑上去轻轻吹了口气,“但,觅云,它看起来很寂寞。”
“你要不要这么恶心?”
身下人打了个颤,也不知是因为亚历山大的做法还是他的话语。他露出厌恶的神色,唯一的手仍然试图把亚历山大推开,但还是很无奈地被压制在床铺上。
可亚历山大的手已经摸了下去,顺着柔韧腰身一路向下,掠过凸起的胯骨,最后轻轻地握住那蛰伏着的器官。唐觅云倒吸一口气,羞耻地别过脸,不愿再看。
但显然亚历山大不想让他好过。本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头被含进湿热的空间,灵活的舌头卷过那颗可怜的红珠,引得唐觅云禁不住挺起胸口。
感受到手下的热度,亚历山大笑出声,冰冷的手指轻轻捏了捏那个青涩圆润的头部。温差反而让这具身体兴奋起来,龟头吐出几滴水液,沾湿了侵犯者的掌心。
在身下人颤抖的时候,亚历山大将那些腥膻的液体抹到他丰满的腿根,旋即又是吻了吻唐觅云已然立起的乳尖。
被挑起的欲望让唐觅云更是浑身红透,眼底隐隐透出惊慌,身体挣扎又大了起来。
要是他仍像刚来到这片土地上那般,眼前的人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
然而如今,他的手脚的截断面只能在床单上摩擦,仿佛搁浅的鱼那样无助,就连伤口都会成为被亵玩的对象。
“嘘……看看,这里都舒服得开始流泪了。”
轻轻撸动两下那根愈发精神的性器,亚历山大顺着对方饱满的胸膛,舔吻上他的肚脐,微微凹陷的地方因他的动作而起伏着,随之而来是唐觅云急促的喘息。
“哈……别……啊!”
一根手指已然插入那朵在不久前才被蹂躏的玫瑰里,亚历山大感受肉花里面的滚烫与粘滞,忍不住低低地喘息出声,坏心眼地用鼓胀的胯部顶弄肥软的臀肉。
“松开!呃……”唐觅云因这阵刺痛连连抽气,连半勃的性器都软了下去,他呜咽着扭动,仿佛想起不好的经历一般,苦苦试图挣脱。
他恐惧于脆弱处被把握的感觉,更令他害怕的是身体深处逐渐升起的热度。他可悲地认识到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他已经从一个老兵堕落为一个荡妇。
“嘘,很快就会舒服起来的。”亚历山大挪动身体,将唐觅云笼罩在阴影之中,他注视着身下面露慌张的猎物。
眼前的人,他蜜色的皮肤上满布汗水,虽然努力地保持镇定,但亚历山大仍是从他的颤抖里嗅到他的恐惧,于是他靠近唐觅云的脖颈,轻轻地吮吻出一颗红色的烙印。
“啊!嗯呃……哼哼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