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黏糊的甬道再次深入到唐觅云体内的时候,亚历山大想起初见时糊在他指缝的粥水。
那夜的雪比今天下得大,或许是因为风的原因,打在人的面上带来隐隐的刺痛。教堂的钟声响起,明明已到黎明,天色却仍是阴沉沉一片,风雪不息。
亚历山大拢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在索然无味的晚宴之后,伫立在破旧的教堂门前。他望着面黄肌瘦的人们走到面前,那些同样枯干的修女和修士挤出微笑,在寒风中给来人的破碗里施舍粥水。
他本不想来此次的宴会,地层的教堂无法提供什么像样的感谢。亚历山大作为一名吸血鬼,也不图那些干涩的黑面包和咖啡,他来此地纯粹是以医生的身份前来……或多或少。
那时教堂的神父还感谢他的到来,因为没多少医生愿意去给那些穷人看病。这并不意外,哪个吃着蛋糕、喝着红酒的富人会在意那些死在路边的蝼蚁呢?更别提这些蝼蚁里,还有更低一层的奴隶。
亚历山大以礼貌性的微笑回应神父无意义的絮叨,他对那些悲惨的经历无法升起同情,但他确实爱看别人受苦。亚历山大自认为这种兴趣源于自身的好奇,或许还有点恶趣味。
毕竟他也算不上是个“人”,以东方方式书写的话,不过两笔,算是什么有意思的种族吗?
亚历山大认为自己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只是观察蚂蚁的人也不会讨厌碾碎蚂蚁,看着成群结对的血袋,也会在某个瞬间思考他们夜晚会做什么样的梦。
走近又远离的面孔,红的、白的和黑的,所有人的面容在黑暗与飞散的雪花里模糊成一片,仿佛被随意泼洒的颜料。所谓芸芸众生。
亚历山大有点失望,他本以为来这里可能会找到一两个有意思的材料,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他有点后悔接受神父的邀请前来这个穷酸的晚宴,倘若不来的话,说不定他还能在白教堂狩猎。他自然不会认为那些苦涩的血液有多美味,但捕猎的过程却是愉悦的,而他喜欢这种愉悦。
“嗯……”
从怀中传来的嘤咛让亚历山大回过神,他禁不住微笑,刻意地挺动埋在对方体内的性器,重重地碾过对方已然肿起的腺体,又是诱发一阵颤抖的呻吟。
“我怎么就忘了你呢?觅云,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吗?”
亚历山大将还处于昏迷之中的唐觅云重新压倒在床铺之间,抬起他仅有的一条腿,吮吻着颤抖的皮肤,“那天跟今天一样在下雪。”
就在他即将从教堂离去之际,唐觅云的眼眸明亮得穿透了绵密的雪花,明明他因手脚残疾而一瘸一拐。仅是一瞥,却让亚历山大仿佛见到曾在异国丛林中见到的狼。
亚历山大记得自己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那个领完粥的背影而去,过于赤裸的凝视令身旁的神父也起了疑。
“那个小哥是从帕拉贝伦来的,好像之前都有个上校的军衔了,不过您也清楚,恩格里亚并不太重视这些外来者……他很可怜呢,少了一只手和脚,这里还有点问题……”
年迈的神父念叨着,还往自己的太阳穴上指了指。亚历山大听着他的话语,眼神却一直追随着,那个已然坐在不远处破棚子下的男人。
当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径直地走过去,迎着男人惊诧又警惕的目光,伸出了手。
“咳……滚!”
似乎终是被亚历山大过于狠厉的动作弄醒,唐觅云此时却仍不得不瘫软在亚历山大身下。但刚被性爱重新唤醒的他,精神很是萎靡,而且因为眼下的姿势,他既无从借力,又因体力消耗过度,自然做不到像方才的挣动,只能是粗喘着骂出声。
“你醒了,我还在想刚见面时的你呢。”亚历山大欣喜地张开嘴,尖利的犬牙摩挲着大腿内侧的皮肤,“那会你还不像现在这样……淫荡。”
面临失血危险的唐觅云瞪大双眸,忍不住面容惨白,身体颤抖。
但他泛着青涩颜色的性器却意外地兴奋,也不知是那句侮辱,还是因为将要扎穿皮肤的牙齿。此时那条从沉睡中苏醒的“蛇”探前身体,搭在唐觅云的小腹,吐露着清液,沾湿了一小块皮肤。这种反应令唐觅云羞耻得浑身发红,将脸埋在被褥不愿再看。
“别害羞啊,觅云,你曾经可不像这样子害羞。”亚历山大用胯下凶器洞穿身下人之时,犬齿也同样刺破了那片薄薄的皮肤。
血液涌出的温热、从那干净器官中喷出的白灼、粥水的粘稠、快感、冰冷和抵抗交杂在一起,亚历山大将唐觅云的所有呢喃和痛呼吃进唇齿间时,想的是那双他记忆中的眼睛。
“我对你很感兴趣。”
他当时的主动示好因他的话语而惨遭失败。因他话语,顿生恐慌的士兵将那个破碗甩到他身上,眼底浮现的惊恐与谨慎令亚历山大陷入一种难以自制的兴奋之中,甚至没有为被弄脏的衣物和双手感到生气。
“唐先生,怎么了?冷静点吧,这里可是教堂。”
前来解围的还是年老的神父,与各类怪人的朝夕相处,显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