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晖暖煦煦,柳回雪就在这方寸小院中支了软榻午后小憩,惬意萦怀。
他本是一没落世家的子弟,因缘际会拜在巴山行禹子门下,也怪他学艺不精,下山抚济灾民时被暴乱的山匪生生打死,翌日醒时已身处异乡。
尝试向此界中人问起“巴山”、“行禹子”等字眼,他人亦是茫然若迷。
所幸颈间佩戴的脂玉观音还在,他将其典当换了纹银,盘下了脚下这方小院。
无需修行研习,整日闲适空暇,倒也舒爽,至于日后如何过活?他倒不愁,山不来就我,我亦不去就山。
得过且过,便是人生快哉事。
正想时,上方天际穿来鹤唳扑翅之音,隐有人影向下方逼近,柳回雪忙起身仰首察看。
正惊于此人竟能熟练驾鹤驭云,却见那人速度愈来愈快,最后竟直直跌落,柳回雪下意识上前,想要接住,又恐怕被砸死,急急避开。
那人身形轻盈,坠地时并无异状,只鬓发衣襟稍显凌乱,院中草植受气场冲击摇曳曲折,漫天飞叶乱尘。
他挥袖散散身前飞扬的尘土,掩住口鼻,小心步近坠落之人,惊疑道:“你你”
浓尘飘忽忽地弥散开来,现出那人形容,貌如涟水白昙,神如皓月清辉,皎皎清华,亦若轻云之蔽月,流风之回雪。
柳回雪在脑中竭尽了生平学过的所有溢美之词,总结——实打实的好看。
那人长眉微蹙,隐有痛楚,并不完全无碍,吐息间隐有药香,一声闷哼从唇间溢出。
柳回雪忙将他扶进里屋榻上。
美人倚着软垫,双目轻阖。
“这都没摔死”他端了方小凳坐在榻边,支颌打量那人,真同神仙似的。
美人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眸中水雾弥漫,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刨出一个嵌玉的银丝绣袋来,“你,取一瓶清心丹给我。”
“呃好的,长什么样呀?”柳回雪接住,动手却无论如何都抽不动袋口的朱绳。
面前美人好看的眉头有些嫌弃地颦蹙,神色略带诧异,似是质疑他连清心丹都不认得,“你是凡人?”
柳回雪心底赧然,上辈子不学无术,成日与师兄姐们上树掏鸟蛋,下河捉虾蟹,几乎未入大道,昧如蒙童,修行数载亦才疏学浅无所获,也算得凡人。
他这便心虚地点点头,抬眸望了眼美人神色,听他语气,心头直觉当不是个好相与的。
久久等不到回应,他抿着唇有些不知所措,却不知那人神识犹如火燎,意志被消磨得愈发浅薄,几近瓦解,勉强集中一丝灵力将那枚银丝绣袋拉扯而开,取出其中瓷瓶,倒出两粒青翠欲滴的丹丸塞入嘴中。
清心丹入口瞬化为甘冽的汁液,沿喉而入,滋润着五脏六腑,仿佛久旱逢甘霖,四肢百骸都舒坦起来,却只持续了一瞬,下一刻,体内那缕怪焰竟较前更烈。
柳回雪只觉视线一晃,仰倒在榻上,惊道:“你!你做什么?”
美人眸中不复清明,雪肤泛着绯色,眸中氤氲幽暗,胸膛微促,额上浮汗,亲昵地抵蹭着柳回雪耳际,扰得他浑身酥麻。
柳回雪杏眼圆睁,一眼辨出他是染了情毒,这边瞪着近在咫尺的薄唇,慌忙偏首错开,伸手去推他。
那人却捏着下巴尖将他掰回,二者鼻息交融,双唇紧贴,美人舌尖探入,深深攫取他口中津液,又捉着温软小舌勾缠。
“唔放”柳回雪被迫仰首,唇齿间全然浸润他人津液,带着淡淡药香,被吻得晕晕乎乎,只觉周遭景象越加模糊,眸光迷蒙,周身瘫软成泥,难以抗拒这番侵袭。
纤弱腰肢被美人揽住紧紧相贴,另一手扣着他后颈深吻,下身隔着布料摩擦,却迟迟没有其它动作,美人盈着幽暗水雾的眸中难得困惑懵懂,意犹未尽地舔舐唇角。
柳回雪被吻得呼频促,面皮通红,胸膛急急起伏,趁着这空档忙扭头大口喘息,喘息之时亦不忘将唇畔津液拭净。
方才被一通作乱,衣衫乱了许多,两团微微隆起的莹白乳肉被扰得半露着,柳回雪手忙脚乱地合拢衣襟,十分费劲地将他推开几寸。
那人眸光愈渐涣散,仙鹤似的姿容染上情欲之色,雪腮泛着秾丽的红,眷恋不舍地将他拥回身前,埋首在他颈间细嗅。
柳回雪被他煞是好看的面容恍了神,也正是这会子恍惚的功夫,一侧乳儿便被人家吃进了嘴里,软滑舌尖将粉嫩的奶尖一番吮嘬舔舐,他指尖如是带着火,钻进衣衫间流连描摹揉弄,燎得柳回雪腰肢轻颤。
有一事在柳回雪心底隐秘多年,今日前除了他谁也一概不知,他不似寻常儿郎,生来便是阴阳同体之身,本就敏感异常,此刻奶尖被吃得殷红,整个人都被美人吻得晕晕乎乎的,连亵裤包裹的那处穴儿也愈发黏腻起来。
“别别舔了”他脸颊滚烫,吐息连连,求饶似的发出拒绝的轻吟,伸手搭上肩头又复推他。
美人似是终于不胜其烦,将他翻了身子,缚着他两只手腕禁锢在发顶,舌如蛇般从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