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昨天晚上荒唐的场景,只见他面色微白的说:“过几天再去吧,暂时不想出去了。”
宋言晟问:“怎么了?”
江恩池低下头抿了一口茶,“身体不太舒服,先养养。”
“也是。”话正说到这,屋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只不过到门口时又突然止住,然后走进来了一个还微微喘着气的少年。
是去拿药的溯清。
“公子,王大夫说……”等他看清楚屋里的人,后面的话就囫囵被他咽了下去,整个人急忙跪下行礼道:“小的见过王爷。”
宋言晟点点头,示意他起来,“药抓回来了?王大夫说什么了?”
江恩池怕他说漏什么,对着他挤眉弄眼的好一阵暗示。
溯清偷偷抬眼看了一下,然后不自觉的抱紧了药包吞吞吐吐回道:“……王大夫说……说这药很苦,公子要是怕苦可以准备一些蜜饯。”
江恩池:“……”
宋言晟一下子笑出了声,“你们公子真是一点苦都吃不得。”
他回看了江恩池一眼,满脸笑意,“娇气。”
江恩池反驳道:“药本来就苦,那味我闻了就想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就不适合吃药。”
“是是是。”宋言晟连连点头,“你就只能吃糖,跟小孩一样。”
说完又转头对溯清道:“还不给你家公子熬药去?等会我让人把甜食送过来,你可得看好你家公子了,偷偷倒药的事他以前可没少做。”
江恩池听到这坐不住了,微微抬高了声道:“宋言晟!”
尾音扬起,听起来有些羞耻与恼怒。
见人闻声望过来,他接着低声示意道:“过分了啊!”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宋言晟说:“又不是说给外人听,想来溯清平日里也没少帮你倒药吧?”
江恩池轻哼了一声,“你又知道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宋言晟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嘱咐道:“这几日我有些事,就不陪你了,你好好喝药,病好了我再带你出去。”
“不许偷偷倒药。”
江恩池愣了愣,到没问是什么事,只是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
宋言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很快就走了。
来得利落,走得干脆。
看起来向是真有急事。
江恩池稍稍松了口气,转眼看到还站在一旁的溯清,想了想他又问道:“你出门有知道小王爷在忙什么吗?”
溯清摇摇头,“没听说,只知道公子和王爷不在的这几日,王妃天天夜里都等着王爷,好像很伤心……”
江恩池面色一愣,不由生出些许愧疚。
他拉着宋言晟鬼混了几天,独留下新娘子独守空房。
虽说这婚事本就不是你情我愿的,但这样做到底太伤人心了些。
不过再一想,这是别人家室,还是皇家的,他还是少掺和些好。
正想到这,就听见溯清试探着问:“公子,我去熬药了?”
江恩池回过神看向了那药包,越看眉越皱地深。
溯清何其了解他,当下就知道自己多嘴了,多问了这一句,他家公子断不可能让他去煎药的,不扔了这药包就算好的。
果不其然,只听江恩池道:“我不喝药,你扔了吧,或者熬点药做做样子也行。”
溯清苦着脸答:“公子……”
“别叫了别叫了你家公子死不了。”
末了,江恩池顿了顿又说:“你去拿点药膏回来,要见效快的。”
不知为何,溯清在这句话里听出来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但好歹是愿意用些药,溯清连连应下江出门拿药去了。
江恩池一个人坐了一会,突然想起来什么面色一变,急急起身沿着墙边慌乱的寻找着什么。
之前神志实在不太清楚,他也不记得自己把恼人的玩意扔哪了。
只记得“砰”的一声,声音极大,可见用了多大的力道,也不知那东西碎了没。
他捏着脾气一个人寻了半天,终是在一个角落里寻到了。
还好前面溯清收拾的时候没有看到。
想到这,他看着那玉佩,面色恼怒,还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玉品相及佳,要是让他寻着这条线索找到那登徒子……
他深吸一口气,掩了那些心思,最后将他玉放在了桌上最底层的小盒子里,不见天光。
……
之后几日江恩池都一直待在院中不曾出门,这把溯清急地整日整日都叹气,不知如何是好。
无他,只因江恩池日渐消瘦了不少。
按理说不应该这样,王府里吃穿用度都是按照江恩池往日的习惯来,怎么会把人折腾成这样呢?
溯清思来想去,最后得出一个王府风水和江恩池犯冲的结论。
当然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