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问心顿觉一股寒意直窜天灵盖,后知后觉地生出惧意。
不,不可能,定是这人练了什么邪功才会如此!
不容他细想,下半身一凉,孝服被扒下,露出他赤裸的下身,随即,某个冰凉的东西抵上他后穴。
他直觉不好,连忙叫停:“等等!”
身后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却不理他,双手箍着他的腰便往里顶。
被禁锢已久的双臂早没了知觉,哪怕如今获得解放,只能软软地向后推拒,却如螳臂当车。
被进入的感觉是如此鲜明。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根粗大、冰冷的东西,是如何一层一层捅开后穴的褶皱,不似手指那般灵活,更像一柄势不可挡的利刃,蛮横的,强硬的,侵入他的身体。
“啊……”
方问心本能地收缩后穴推拒,而这点小小的挣扎犹如蚍蜉撼树,纯属白费功夫,无法阻止那东西长驱直入,从穴口到深处的肠壁,他整个人仿佛被这根尺寸惊人的家伙生生劈开。
剧烈疼痛之下,方问心不合时宜地想起第一次与周元上床的场景。
男子那处并不适合交媾。
再加上他和周元都未经人事,两个人都毛手毛脚的。
他更因为羞耻,只想快快完事达成目的,不断催促周元快些。
结果他被周元生涩的动作弄得苦不堪言,几度疼得快晕过去,简直像一场看不到尽头的酷刑。
周元见他如此,本想放弃,是他不依不饶。
毕竟都到这一步了,半途而废岂不是傻子?
于是他强撑着说喜欢,说舒服,央他不要走。
他以为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要求。
没想到周元还是推开了他。
主动送上门被拒,这打击对他不可谓不大,当时他既羞又恼还有些委屈,最后统统化作怒火,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他竟将周元压在身下,自己坐了上去,强迫着周元与他做过一场。
之后周元果然要对他负责,对他堪称百依百顺。
而他,有了第一次,之后为了从周元身上得到更多利益,他们又上了许多次床。
周元的悟性在性事上也有体现,才第二次上床,便知道如何取悦他,没有再让他像今天这般痛。
“呜……”身后凶猛的冲撞,撞碎了方问心的低吟,也撞碎了他的回忆,还撞碎了他的侥幸。
“啪啪啪——”寂静的黑夜里,肉体撞击的声音格外的大。
后臀传来的力度,囊袋打在腿根的感觉,无一不在告诉他,正在他身体里作乱的,是一根鸡巴,虽然那玩意诡异的冰冷。
他正在被男人强奸。
认识到这个现实,他只觉得一阵恶心反胃。
他可以主动雌伏在周元身下,不代表就愿意被其他男人操。
“不过几日没操,竟这么紧了?”
尤其这人还一直以周元身份自居,说出的话却像在与一个男娼调笑。
“闭嘴!”
不准再用这个声音说话!
哪怕这人模仿周元模仿得再像,知晓他们之间再多的秘事,床上功夫却模仿不了。
身体里的鸡巴像是故意的,硕大的龟头在里面横冲直撞,偏偏就不往他舒服的地方去,操得他苦不堪言,更有一种自己被人当做淫具肆意使用发泄的耻辱。
方问心咬牙忍耐着身体上的折磨,不肯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若招来旁人,将他如此模样看去,他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何况如今山庄人多眼杂,消息一旦传出去,整个江湖的人都会知道。
到时就算他想杀人灭口,也杀不过来。
不如暂且忍了,等一个时机,将这个冒称周元来欺辱他的人杀了。
他艰难地侧过脸,想先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长发早在挣扎间散开,此刻狼狈地覆在脸上,还挡住了他的视线,兼之灵堂漆黑,晃动间,他只依稀看见一道影子。
突然,头皮一痛,接着上半身被一股大力拉起。
“嘶。”
他被迫仰起头,再也无法东张西望,只能看着眼前那口黑棺材。
被人扯着头发从身后像母狗一般猛操,方问心屈辱得眼睛都红了。
他虽委身于周元,周元却从不会如此折辱他,倒是温柔得让他发憷。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气流吹进他耳廓,像极了周元的温柔:“阿心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方问心反应了一会儿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
他因不愿周元在床上温柔以待,主动要求对方粗暴对待,周元也依着他。
那就够他受的了,没想到跟这次比,就是闹着玩。
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身后人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径直冲撞起来,将他纤细的身体撞得上下耸动,不管他如何忍耐,喉间都控制不住地发出破碎的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