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霜缓了一会儿,回味清了那话语里的内容,他垂眸道:“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从来不会喝醉,也只在你面前喝醉过。”“今天晚上,你想做什么就想做什么,我都随你。”“……”钟煜捧过沈怀霜脸,低头,在眼皮上轻轻地触过,触碰时,他能感觉到,沈怀霜的眼睛在轻颤,连同身体也是。“那我要吻你了。”他揽过沈怀霜束着红线的腰,低头,吻了上去。他们吻得小心,刚开始像是试探,嘴唇接触上,还有些磕磕绊绊。后来,唇畔贴在了一起,他们又像两条相濡以沫的鱼,渡在了一起。钟煜在沈怀霜鼻梁上亲了一下,他与沈怀霜额头相抵,轻笑了声:“先生。”钟煜唤了一声,极尽克制之气下,他触摸过沈怀霜的面颊,指尖上缓而温柔,连同语气也是,低沉、缓慢,像是要把自己都捧出来。钟煜道:“我想给你一生,你愿意要么?”沈怀霜凝了凝神。他觉得钟煜大概说了极其重要的话。但他没听懂,或许他该回答他好的,可他又觉得,这话他要是草草回答,就会把对面中伤。沈怀霜望过去,只得道:“你能不能再说一遍?钟煜起身,十指缠住沈怀霜的手指,似轻笑又如轻斥般道:“我不要你这样回答我。”这个问题,他问过沈怀霜很多回。从前他不急着要沈怀霜答复,是留着给沈怀霜缓冲的余地。钟煜很少承诺,可他承诺的事情都会做到。沈怀霜没说要,或是不要,他听不清楚,只遵从本能道:“那就别问了。”他用吻封住了钟煜的话,这一吻落下之后,他被钟煜推倒在了庭院里,背后靠在石桌上,凉意冷冷地泛上来,身前却是火热的。他被不断不断地吻着,吻过了面颊,吻过了耳垂、脖颈,又流连着往下。那身红衣被钟煜挑开了衣襟,倏地一声,它飘飘然,坠落在了地上。缠腰这样的事,沈怀霜后知后觉被钟煜摆抱起了,他早被带回了房间里。沈怀霜全然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靠在书桌上,推倒了一地墨宝。身体还会不自觉地发抖,他生涩、迷茫,吻最终落在他脖子上,他觉得自己被钟煜那个吻烧着了,无数喧嚣声在他体内涌动,烫到他凑近钟煜好像才能缓解那种热意。钟煜抱起了他,握住他的腿,分开,缠上了腰。钟煜又朝沈怀霜靠进了些,低下头,那双眼睛映出摄人心魄的明亮。他忍不住伸手,挡了挡沈怀霜那双眼睛,手掌后,长睫擦过掌心,细微的痒,收手,那双眼睛仍然看着他。沈怀霜开口时,声音也哑得不行,只问:“你要对我做什么?”钟煜对着沈怀霜轻笑了声:“你是真的不知道?”他环着沈怀霜腰的手细细摸索过,解开他的腰带。沈怀霜肩膀颤抖着,任由钟煜靠上来,气息缠绕,他的下巴靠着锦衣,鼻息间全是沉水香。抱在自己腰上的手在收紧。沈怀霜抬手捧住钟煜的脸,突然他像是被什么触到了,身体忍不住蜷缩:“你别——”钟煜贴着沈怀霜的腹部,落下了手,还在他耳边笑:“什么时候有的反应。好像,还有了一段时间了。”他用指尖在峰`顶上划了两圈,江上的落叶被他拖曳着,落出两道水痕。沈怀霜在钟煜怀中抖动着,低头时,他喘着气,顺着钟煜手上的动作,肩膀也发起颤。“别紧张。”钟煜也在他耳边喘了一声,他圈住了他,耐心地哄着,“放松一点。” 帷帐里、小重光沈怀霜像是在水上沉浮的人,起起落落,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身前的人。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感官上的触动太强烈,而比感官更强烈的是他身上的这个人。“再放松一点。”钟煜的声音很好听,像有着千万条线,缠着他,声声入耳。水声哗然,像山洪骤崩。山洪爆发之后,细细密密的江流趟下来,淋得他湿透。沈怀霜攀住身上的人,可那人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骤然摇晃了一棵积雨的树。水珠凝聚在枝头上,滴滴答答落个不停。一切开始变得失控起来。迷离,飘荡。沈怀霜坠落在飘荡星河的夜池,压了一池的梦。这种下压和坠落骤然,他全然没办法抽回意识。直到他腰上攀了只手,牢牢将他锢在怀里,意识逐渐聚拢。“先生,你刚才的样子真的让人好喜欢。”钟煜低头吻了一下,又低声道,。这两个声音交替喊着,让沈怀霜内心泛起一种隐秘的禁忌感,钟煜喊他一次,他身子麻了半边,本来迟钝的头脑更加迟钝,心口却跳个不停。钟煜喊他的那个样子又不像示弱,那是一声很沉的声音,比起依赖,更像是某种情致。
极不同寻常的情致。腰上扶了双手,手掌足够修长有力,可以拖住他。热意通过衣物薄薄地传来,沈怀霜朝后靠着,低头闷声道:“你……能不能别那么喊。”“那要我喊你什么?”钟煜在沈怀霜耳畔轻笑了声,“沈怀霜?”他低下头,亲了亲沈怀霜闭上的眼,又向下挪去,轻吻落了三下,钟煜又游离着,沈怀霜朝唇畔挪去。“师尊?”“哥哥?”沈怀霜捂住额头,极其费力地喘了两口。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感官上的触动太强烈,而比感官更强烈的是他身上的这个人。称谓这个词,偏偏打破了他们之间所有不可逾越的距离。“你别乱喊了。”沈怀霜像是在水上沉浮的人,起起落落,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身前的人。“沈怀霜,你喜欢我喊你什么,你告诉我。”钟煜握住了沈怀霜的手,对视时,他直勾勾望着沈怀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