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窗户,云兮静静地看了好一会,看着她喜欢的男子,难耐不住的皱着眉毛,烦闷的甩了甩头。
“国师没有前来,但他的侍卫张云来了。”
云兮忍不住走了进去,抬手轻轻抚平皱起眉头,轻声的说道。
更何况赵峰,养了一批死尸,遍布全国的探子,燕军就一点也不介意吗?
“等等”
月七原本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主子这么一问,他突然意识到:“没有!国师自从幼时进入国师府,便从未出来”
“是,殿下,奴才明白了”
云兮倒不觉得是胡说,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赵峰是因为沉迷于如何清心寡欲,如何修身养性,才足不出府的。
这是主仆的默契,更是下人的眼力。
“嘿嘿,奴才猜的”
思绪万千,手中的笔僵硬的难以下拉。
发现了没告诉燕军?还是根本没发现?
若赵峰不能出去,燕军为何敬重赵峰。
回想起刚刚皇后娘娘的话,谢玉头疼的甩了甩头。
还是说不伸手相助燕怀也可以安然无恙?
微黄的光晕,映照着二人脸颊。
猛得抬头,慌乱的起身,爱慕的看着眼前温柔的女子。
一旦得手,虽是一步登天,却是身在地狱。
“秀珠,备马”
谢玉听着下属的汇报,忙着处理宫里的琐事,此次燕国使臣前来,他要忙着处理。
葱白的指尖一点点的敲在桌子上,云兮想来想去还是起身去谢玉府上一趟。
月七也想到了,燕怀还在谢大人府邸。
众多信息在脑中思索,云兮忍不住攥紧手指。
一个无法出府的人,有再高的才能也无法施展。
而他的主子不仅是金贵之躯,以后更是万人之尊。
“赵峰如今到了古稀之年了吧,他有出过府邸吗?”
“谢玉府里不是有人知道么”
等着月七一走,云兮开始回想,一遍又一遍,在她的记忆里,的的确确从未见过赵峰出府过。
如此重视正统之身,知道燕怀在哪儿,却不伸手相助?
起风涌。本宫是皇女,是先皇最宠爱的女子,喜欢便是喜欢,本宫无须更不屑于隐瞒欺骗。”
“怎么了?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吗”
云兮眼神发亮,犀利又戏虐的瞥了一眼。
感受着眉毛的洋意和肌肤下的温度,谢玉下意识的侧着脸蹭了蹭对方的手心。
脑子里突然一闪灵光,还未还得及思考,启唇说道“难道出府会死吗?”
虽然他不愿看到殿下称帝,但只有称帝,殿下才能有足够的权力保护好自己。
“嗯?”
是无法伸手相助?还是有难言之隐?
“他也来了?”
月七看着眼前抬头挺胸的女子,一瞬间猛得明白了,何为繁琐礼教的皇族,何为皇室荣誉与尊严。
云兮静静地听完,没有言语,清抬眼眸看向窗外,细细思索一番,疑惑又肯定的问道。
“您怎么来了”
月七的猜测虽然荒唐,倒也不无道理。
云兮难耐的动了动有些酸软的腿,撑起身子准备起身,一旁的月七赶紧前来搀扶。
“去查一查,到底是不想出还是出不去?”
这种胡言乱语,月七说完,嘴唇一抿,感受着主子幽幽的眼神,晒笑了一下,弱弱的嘟囔道。
皇宫沉重的围墙掩盖住内里满目疮痍的残骸,与纷扰喧嚣,只留下肃穆与庄重向臣民展示。
“嗯,还有事吗?”
“是”
月七激动的双手交叉一拍,赶忙附身退下,趁着夜色还早,翻身跃过屋檐向府邸飞去。
“啊!对啊”
一个眼神,月七便知道眼前女子的意思;便如此刻,即使从未指名道姓的言语,月七也明白主子所问何人。
探子如此之多,当时没发现燕怀蜗居之地吗?
“有,燕国使臣于后日进京觐见”
云兮突然想到一个人,正好也算是合作的诚意。
若赵峰不想出去,为何燕军篡位时不出来阻拦。
一声轻叹,惊醒了被思绪烦恼的男子。
月七优雅又恭敬的,向眼前的女子身心屈服请安。
之前揭露太后与徐阁老的时候,主子眼底的犹豫,以及后续为维持太后的清白与尊严,仗杀当日的太监与宫女,甚至出言向燕国使者送礼解释。
至于皇后娘娘,谢玉分不清是为母慈悲,还是女子痴狂。
屋外的冷风呼啸的吹着,巨大风声响彻天地,细丝微风吹拂眼前女子鬓角的发丝,云珠随着风痕微微的晃动。
“是”
有谁到古稀之年,依旧容貌俊美,发无白丝,面无褶皱。
谢玉清楚地看到眼前女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