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也不像从前那样手忙脚乱,当即便井井有条的安排:“晚宴八点开始,附近的威斯汀有您的长包房,我让司机先接您去那里,您在那边休息一会儿。悦世的吴总想在今天晚宴前和您见一面,他来酒店房间找您,我觉得晚上六点比较合适,您看呢?”
席至钊靠在汽车后座椅上,语气淡淡:“推了,不见。”
“好的。不过,还有一件事……”
苏盈说话很少这样吞吐迟疑,席至钊听在耳里,已经猜到了几分,但他还是不动声色道:“有事就说。”
“席先生。”苏盈的声线紧绷着,竟是带了几分紧张,“盛小姐打电话过来,说是想和您见一面。”
盛小姐。
盛家的女孩儿多,可两人都知道这个盛小姐是哪一位。
往常子瑜也动不动就要跑到席至钊来兴风作浪、大闹一场,众人早已见怪不怪了,若是子瑜,苏盈根本不会拿这件事来问他。
席至钊没说话,沉默得久了,以至于苏盈有些不安地在电话那头补充:“是盛清仪小姐。”
盛清仪。
乍然听见这三个字,席至钊心中居然生出一股茫然来。
他是太久没有见过这个人,也太久没有听见过这个名字了。
这些年来,几乎不曾有人胆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尤其是在她成了宁太太之后。
哪怕是子瑜,便是要来自己这里大闹,也从不敢借着她姐姐的名头。
盛清仪。
他知道她会来求自己,盛宁两家现在已经被逼到走投无路,除了他,又还有谁能施以援手呢?盛清仪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只是席至钊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来了。
当初两人在一起那么久,席至钊自然清楚盛清仪的性子,她是从来不求人的。
盛清仪生来就是千金大小姐,是被全家人捧在掌心的明珠,天底下的珍宝都该被捧到她跟前去,她用不着求人。
况且,从前席至钊同她在一起,哪一次争执不是他先低头,盛清仪那样高傲的性子,怎么肯求人?
可时隔三年,她到底还是求到了他的跟前来。
他等了这么久,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席至钊揉了揉眉心,过了许久,才沉声道:“先不见她。”
他想,也许还需要再晾一晾她,这中间的分寸,苏盈自然是懂得把握的。
席至钊到的时候晚宴已经过半,沈粤一见他就说:“席公子真难请。”
平时席至钊的架子的确端得足,只是今天却是不得已,他扯着嘴角,无奈道:“别提了,一回来就被老头子打电话臭骂了一顿。”
沈粤一听就知道他在扯谎,席至钊是席家老爷子最疼爱最看重的一个孙子,哪里就舍得骂他了。
因此他也笑道:“少拿你们家老爷子当挡箭牌。”
席至钊笑笑,也不辩解,只是从一旁侍者手中接过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沈粤,“PSD的项目怎么样了?”
两人寻了个僻静处,沈粤这才开口:“我昨天和中介那边见了一面,加上境外反垄断调查,顺利的话,这次收购明年三月前就能完成。”
席至钊却是皱眉,从现在到明年三月,算下来也有大半年了。他沉默半晌,才说:“拖得太久,我怕有变化。”
说完,沈粤又看向他,话锋一转:“欧盟那边我可以想办法,尽量不耽搁太久,但国内这块还要靠你搞定。”
说起这件事席至钊就觉得头疼,“现管的那一位,跟我们家不大对付。”
其实也是他的问题,他先前年轻气盛,做事太过张扬,弄得许多长辈面子上都不好看,老爷子今天骂他,也有一小半是因为这个。
两人正说着话,沈粤的目光却突然被他身后的一处所吸引,立时便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看到沈粤脸上那样的笑容,席至钊已经猜到了五六分,他转头一看,果然是。
沈粤看了他几秒,然后端着酒杯笑道:“贵客临门,我过去和清仪打个招呼。”
是了,盛清仪向来是不出席这种场合的。
这样的社交场,不光是供人谈生意,更多还是攀关系。这里充斥着意气风发的新贵和野心勃勃想要钓金龟婿的年轻女孩,男人们可以来,但上流社交圈的千金们就没有必要踏足了。
盛清仪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她身上穿着一袭墨绿色长裙,那长裙将她高挑纤细的身段衬得极好,墨绿色更是映得她肌肤胜雪,也只有她,才能压得住这样的颜色了。
席至钊至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可刚才映入眼中的那道凹凸有致的身影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只有他知道,那件墨绿色长裙底下的玲珑身躯到底有怎样的风光,又到底有多诱人。
席至钊觉得喉咙有些发涩,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将里面剩余的液体一饮而尽。
除了他,今晚在场的所有男士都在看她。
盛家是绵延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