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仪在行宫总归还是受了惊,生了一场病。正好也变了天,下起了倾盆大雨,蕴仪晚膳吃了一些,便开始睡了,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这雨下得越来越大。
不知睡了多久,蕴仪觉得身子有些烫,便将身上的锦被踢了几下,登时露出一小截白嫩嫩的小腿来。凉风灌入,蕴仪觉得舒服了些,却察觉下一刻,腿上的被子又被捂得严严实实。
她蹙了蹙眉,晓得是雪柳,遂喃喃道:“雪柳,我要喝水……”
听到动静,蕴仪道是雪柳去给她倒水了,便安安静静的等着,之后脑袋被人略略抬起,斜斜一歪,枕到一处臂膀。唇上抵着杯盏,蕴仪小嘴张了张,略略低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喝了热水,嗓子倒是舒服了些。她舔了舔嘴唇,忽然觉得这气息有些不对劲,才睁开眼睛。
她傻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觉得自个儿像是做梦一般,惊讶的欲出声。沈泰忙伸手捂着她的嘴,俯身抵着她的额头,沉声道:“别出声。”
嗯。
蕴仪眨了眨大眼睛,反应过来,自然不敢出声,也不敢置信,他一个大男人,竟然……竟然大晚上的溜进她的闺房。蕴仪再不清醒,也知道沈泰肯定不是大大方方进来的……一时紧张的不得了,小心脏“砰砰砰”的跳,对上他的眼睛,小声问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沈泰没直说,只淡淡道:“我自有法子。”手贴上她的额头,探了探体温,发觉没那么烫,才松了一口气。
蕴仪咬了咬唇,赶紧道:“我没事,你……你快出去吧。若是被人瞧见了可就不好了。”这种事情,她可不敢想象。
沈泰笑道:“这么大的雨,你让我走?”
蕴仪这才反应过来,听着外头的雨声,仿佛越下越大了似的,蕴仪想到了什么,抬手摸了摸,察觉到他的发梢果真湿了,身上也有水气。
蕴仪本就心软,何况人家好心来看她,为此还淋了雨,这样赶他走实在于心不忍,可若是这雨不停,难不成他就不走了吗?
蕴仪小脑袋有些沉,不知道这会儿该怎么办。
沈泰仿佛看出她的为难,道:“等雨小一些,我就出去……”他顿了顿,又道,“放心,一定不会影响你的闺誉。”
他也是一时冲动,听说她生了病,有些心绪不宁,这才前来瞧瞧。本只是想单单看看她,哪知她突然醒了。
“其实”两人同时开口,蕴仪不由脸红,“你先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并非登徒子,”沈泰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他还记得那手臂的触感,肌肤滑腻,绵软细嫩,顿时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你愿意嫁给我吗?”
听到这这句话,蕴仪只疑心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沈泰又问了一遍,“你愿意嫁给我吗?”
蕴仪才知道没听错,一时更是脸儿滚烫。哪有自个来求婚的,不应该遣媒人上门吗?
蕴仪也知道家里有把她许配给沈泰的意思,母亲都问过她两次了,问她答不答应。
更令人害臊的是,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沈泰也存着心意了。
嫣红的面颊,晶亮的黑眸,如花瓣一样丰满的红唇微微翘起,唇部上缘还有几点浅浅的汗珠,在摇曳的灯火下若隐若现。
沈泰鬼使神差地拉过蕴仪,低头吻上那几点湿湿的水珠。虽然没有落在她的唇上,但是隔得那么近,他的唇息都呼在她的齿缝之间,熏然欲醉。
蕴仪一阵慌乱,用手推他,但沈泰一只胳膊十分有力地拢住她的细腰,蕴仪就再也逃不了了。屏住了呼吸,手足无措地抓住了被子,死死捏住。
沈泰原本只想吻干她唇边上缘的汗珠就作罢。
可是抱住蕴仪在怀里,她身子是这样香,这样软,十八岁的青年血气方刚,一时克制不住自己,一下子把她压倒在床上,重重地往她唇上吻了上去。
蕴仪想把沈泰推开,可是他的身子那样沉,那样重,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他的气息也是那样灼热,紧紧地含住她的唇,吸得她生疼,却一声也不敢吭。
沈泰的吻没有章法,更没有架式,舌头撬开了她的贝齿,缠住了那根软软滑滑的小香舌,只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吸到嘴里,放到心里,每时每刻都跟她在一块儿。
感觉津液都要被他吸干似的,蕴仪羞得双颊似火,愈发迷乱无力了,还能听到沈泰的喘息声,奇怪的是,那些鲜明的羞耻渐渐地化成了若隐若现的羞涩。
咚咚咚咚。
一阵着急的敲门声从门外响起来。
蕴仪听到了敲门声,她这会却被沈泰压在身下,红着小脸浑身发烫地任凭他亲着小嘴,生怕被人发现,心里急得要命,咬了下沈泰还在缠在她嘴里的舌头,沈泰却是不肯放,把舌裹了她的香舌儿着力吮咂,差点没令蕴仪酥麻得闭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