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赶紧踩了刹车,乔晓桥没等车停稳就拉开门出去,两下蹦过矮冬青的隔离带,直往上校爷爷的门里冲进去了。
靳语歌透过玻璃看着她,跑到柜台前点餐。坐在车里,眨眨眼睛,问自己:等?还是不等?
从她仅有的那几句话里,听不出什么,可是——
于是,靳语歌就在做不出选择的矛盾里,等回来一溜小跑的乔晓桥。
带上门,乔晓桥从白色塑料袋里先拿出一盒葡挞,放在语歌那边的仪表台上,一个指头把盖子挑开,
“夜宵!先吃了再走。”
又拿出咖啡,盖子打开,放了奶精和糖粉,搅拌匀了,插上吸管,送到靳语歌嘴边,
“呐。”
如此自然。
靳语歌表情依然在发愣,看看脸前的吸管,无意识的略低头,噙住,轻轻吸了一口。
有点烫,但是,很暖。
“自己拿着啊,小心烫。”
靳语歌戴着薄羊毛手套的手接过了杯子,眼睛却一直落在晓桥脸上。乔晓桥感觉到了,却故意装作不知,不跟她对视,而是拿出自己的汉堡咬了一大口,又吸一口热果珍,吃的不亦乐乎。
装葡挞的盒子伸到语歌面前,“吃一个吧,刚出来的,好吃。”
语歌看看在盒子里排队的金黄细嫩的点心,抿着嘴脱下手套,拈了一个出来,送到唇边咬了一口。
细白到几乎要透明的纤纤玉指,空余的三指像雀尾一样依次列着,把点心送到樱唇糯齿间,轻轻地咬下去,闭上嘴巴轻轻的咀嚼。无声无息间,自然的优雅细细流淌。乔晓桥的心里,好像有一根弦被轻轻的拨动,不管两腮还被塞得鼓鼓囊囊,伸头凑了过去。
安静的品尝着蛋挞的靳语歌没留神,被蜻蜓点水一样掠了个吻去,不满的皱起眉头,
“你一嘴都是油!”
“我还没嫌你唇膏味道呢!嗯,蛋挞好香,给我吃一口。”
话音没落,语歌手上剩下的半个点心已经不见了,手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可见掠食者的行动之迅速。
“强盗!”靳语歌咬牙,不知道是为了点心还是为了被偷吻。
平日里她是不吃这种恶甜的食物的,这一次却跟晓桥连夺带抢吃完了一盒蛋挞,还闹得小小的车厢里鸡飞狗跳。乔晓桥吃饱了暖和过来,抓住她的手,抢了点心又去吻她。靳语歌偏开头躲,吻落在她白皙细嫩的脖颈上,酥酥麻麻的痒,又引得她忍不住笑。
晓桥松开手,解了语歌的大衣带子,手伸进去抱住纤腰,让靳语歌攀住她,脸在她耳朵边像小猫一样蹭。
“痒~~”轻轻的如燕喃梁间的细语。
轻吻落在发迹眉角,晓桥有点小心翼翼,“还生气么?”
而靳语歌显然不想理会这个话题,直接而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俺这几天一直在暗自垂泪,深刻的反省为啥俺又被你们猜到了剧情,难道俺的暗示就介么强咩?
杯具!!!!!!!!
陷阱
周姨是靳家几十年的老家人了,名义上是主仆,实质上已经成了这个家庭中的一份子。早年结过婚,不过很快丈夫就死了,也没有留下儿女,更是死心塌地的把靳家的人当成自己的亲人对待。现在周姨年纪大了,活已经很少做,可是靳家的家事还是她做主,而靳家上上下下也都很尊重她,靳忠夫妇和两个女儿都把周姨当做长辈,一点都不见外。
跟靳家其他人不同,两个孙女周姨明显更偏爱语歌一些。一方面语歌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生活方面全都是她照顾;另一方面,语歌的性格清冷,寡言少语,有了什么委屈大多隐忍,这让周姨很是觉得疼惜。
为了工作方便,语歌大多数时间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可是少有闲暇收拾,又不愿意生人随便进出,周姨了解她这些,就揽下了这件事。每天上午语歌去上班之后,周姨会由司机送到景悦荣园,帮大小姐整理一下家务。
这天,靳老夫人一早坐了车出门去了,家里没有别的司机,周姨打算叫车出去。刚好,姜夔过来给靳老爷子送盆景,正在花园里跟园丁忙活。
看见周姨换了出门的衣服,挽着包从门里出来,姜夔掏手绢出来擦擦手,笑着迎过来。
“周姨。”
姜夔小时候常来靳家,周姨对这个孩子也是熟悉,而且跟大多数长辈一样,很希望这个看上去斯文懂事的男子能成为自家的一员。而且最近姜家往来频繁,似乎很有那方面的意思,姜夔又在靳氏工作,是语歌的得力助手,若真要能成眷属,那真是美事一桩了。
“呵呵小夔又过来帮忙了?”
“嗯,靳爷爷在么?”
姜夔说着看看屋里,小心翼翼的问。这些孩子都有点畏惧靳恩泰,这些周姨最清楚,笑着告诉他,
“在书房,不过这会儿应该在听新闻,你过会再进去。”
“好。周姨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