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没有,只是想着榜上寨主后应该会有不少便利,若是失去了寨主这样一个大腿岂不是可惜。”
“你想得美。”岑青茗打算的好:“到时候我就在寨子里建个学堂,你得给我每天教书去,然后寨子里的寨务全让你去做,还有寨子里那些纷争纠葛全让你劝——”
李元朗双手抱拳至头顶做求饶状,摇头笑道:“寨主是真的不留一丝好处给我,照这样算,跟你成婚我都亏了。”
ot;那还是有点好处的。ot;岑青茗安慰:“到时候你就拥有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夫人,还有压寨夫婿的称号,即使你说话不好听,寨子里的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对你下狠手。”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李元朗作势作揖:“我的,夫人。”
岑青茗脸红了刹那,豪迈挥手道:“嗯,我的夫婿。”
李元朗欣然:“既然如此,为夫人做事,我自然是愿意的。你说的学堂到时候可以建在诚义堂附近,那边距离适中,离大家都不算远,若要上学也方便,寨务我自是能帮你上手,但你要让我做些处理纠纷的,那我可没法担任,说来好笑,王家婶子有一次硬要拉着我给牛婶和她做判,就是为了裁定她们哪只鸡养的肥,就这么一件事,我被闹了好半天,可千万别让我插手这些事情了。”
岑青茗看着李元朗那一本正经讲着前景的脸愈加欢喜,尤其配上他那颗随着他启唇闭唇时的小虎牙就更是心痒,她忍不住拉下他的脖子,凑在他眼前对着那虎牙附近的唇瓣舔了一下。
那片淡粉干燥的唇侧被抹了一层水光,对比着另一侧的干涩,李元朗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深不可测。
岑青茗笑了起来:“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我……”出口时已经哑了声,李元朗耳朵发红清了清嗓:“我,我不知道。”
岑青茗特别爱看他这副小媳妇样,让她更有一种把她可以对他为所欲为的感觉,岑青茗暗忖,跟他在一起,好像恶趣味也多了起来。
李元朗回到房内,坐下的时候仍不由自主的摸着刚才被偷亲的唇畔,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他才皱眉将那不受控的手挪开。
门外似是又在办什么乐事,喧闹热络,而屋内寂静如水,李元朗轻阖双眼,靠在椅背,不知是谁的一声轻叹消散在空中。
——
聚义寨自那日岑青茗下令后就几乎没有什么下山的人了,但即使是这样也听说了新风县要发赈灾粮的消息。
连饭堂里几个烧火做饭的婶子也都在议论纷纷。
“瞧瞧人家,每年一次的充腰包时间又到了。”
“谁说不是,要我们打劫也能像他们这样有人自发送钱来那就好了。”
“还说这些干啥,自己啥命不晓得吗?你还是快把这野菜择了吧,等下开伙都没菜下。”
……
而在岑青茗房内,他们也在说着这件事。
六安感叹:“赈灾粮赈灾粮,也不知道这灾到底是谁造成的,别人是赈灾,他们是靠灾啊。”
“这两个狗官早看不顺眼,本来还想着这次如果他们还拿赈灾粮的话,也去跟铁头岭那几个蠢货联合劫持一把,没想到他们直接被包圆了,不过往年都偷偷摸摸的,今年倒是大张旗鼓,生怕没人知道他们要被&039;救济&039;了。”岑青茗也啐骂道。
这个他们,到底指代的是谁,也是显而易见。
李元朗不动声色:“照你们这么说,这赈灾粮全是让县令发财的,就没人去上告他们?”
第28章 木架
“那也得能告得上啊, 现在这年头谁不是官官相护。”黄翠翠在一旁回道:“尤其是小老百姓,上哪找的了门路,去京城别说没路费, 就算是有路费半路人都凉了。”
六安拍着他的肩笑呵道:“李元朗, 你就是没在我们这呆过,呆的久了就知道了, 不然谁没事找事上山来当个土匪啊。”
屋内一时又有些沉默。
六安想起刚才说的那两句话也有些低沉,不期然间看到黄翠翠的眼神, 清咳了一声就告退了,
黄翠翠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
房间内此时又只剩了他们两个。
李元朗起身, 在房内走了两步。
岑青茗房间的摆设一向简单, 连个梳妆台都没有, 但角落却一直放着一堆木头架子。
李元朗走到那处:“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了,这到底是做甚么用的?”
“那个啊。”岑青茗转头看了一眼, 把配在自己腰间的双刀取了下来架上去:“喏, 你看, 知道了吧?”
这木头架子就是给她双刀当摆件用的, 但是也不知道岑青茗从哪找来的这堆东西也或许是时间久了, 毛躁的厉害,尤其因为地处山边, 潮湿的厉害,木头都已经发霉了。
李元朗蹙眉, 看着那架子上的霉斑:“怎么不去找人做个新的。”
“用的时间太久了, 这还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