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嬴彻掏出在马车上便备好的纸笔,写道。“雪凝,若霜是何时离开了?”雪凝原本欣喜的表情,淡了下来,她轻咬唇瓣,放下手,遂弯腰即请罪道。“雪凝那几日记挂公子,并没有去看若霜姑娘。哪成想,她已然在公子离开那日悄悄离府,不知去向,寻无所踪。雪凝该罚,怠慢了公子客人。”嬴彻上前几步,将欲羞愧行礼的雪凝拉住,将她的手放在掌心,拉着她回了府。嬴彻脸上并无怒气,只轻轻的挽着雪凝,又写道。“这并非凝儿你的错,那若霜也是个小大人了,平日里便精灵古怪的,想必在外也不会受人欺负。况且,她做的决定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现如今,她待在自已姐姐身边,想必也是安全的很,待到他有空了,便去瞧瞧,也稍稍派人保护一下。雪凝埋着头,看着嬴彻的话,又忧心忡忡的抬眼瞧了好几次,这才确信,松了口气。后来,两个人相互用纸笔互相写着温存的话,一同回府用膳与休息去了。皇宫,章台宫去寝宫咸阳宫的路上。始皇坐在辇车上,威仪无比。这时,一个身着夜行衣的暗卫突然出现。始皇招招手,辇车停了下来,身旁的侍卫,连带着赵高皆退下几步远,而暗卫走上前来。“陛下!”暗卫恭敬的弯着腰,先是请安一番,再凑的更近了,在始皇脸侧耳语道。“三皇子已然回到咸阳,但是听闻三殿下最近偶感风寒,不便说话。而十八皇子那边依然毫无进展。”始皇闻言,点点头,暗卫便自行离开了,而随从们又走了回来,将辇车又抬了起来。 前往凉州始皇朝着赵高的方向看去,赵高奖状立刻顺从的走近,侧着身子倾听。始皇手撑在扶手上,揉揉眉心,沉着声音说道。“明日,散了朝,将三皇子嬴彻宣来章台宫中!”“喳!”赵高闻言,低敛着眉眼,顺从的应道。随后,便退立一旁。接着,始皇的车辇便四平八稳的缓缓离去。只留下赵高站在原地。始皇的车辇远去,赵高的视线看着前方虚空处。眼里的光,在经过的灯火的照耀下,明明灭灭,颇为诡异。一时令人猜不透,他在思索着什么。深夜,咸阳宫外不远。“事情可否已办妥帖?”一个人影伫立在树下,被稀稀疏疏的树叶给遮掩了容貌,只听他冷若冰霜的声音,便知心情并不好。“回禀大人,事情已然办妥,那人已死于牢狱之中!”另一个声音的主人,跪在前一人的身前,恭敬着说道。风吹了过来,树枝摇晃,赵高的脸显露出来,他淡淡得看着地上的人说道。“那甚好,辛苦了!”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了几颗珠宝,递到了对方的眼前,可面色却越发狰狞,他语中带笑着说道。“这些银两,是我给你奖励,切记,此时不可让另一个人知道。你带着这些银两,休假些时候吧。”“多谢大人赏赐!属下一定保密!”“很好!”说完,还不待那人反应,赵高的财手将将伸出一半,便突然松开手。“叮!”的一声脆响,银两掉在了地面。赵高随手将刀拔出,一刀下去便砍掉了脑袋,将他的表情定格在惊恐的那一瞬间。赵高阴森森的看着死去的人,满脸应以,招了招手,便立马有人跑来收拾现场了。“只有死人,才是最会保守秘密的存在!”次日,天刚大亮,朝堂之上,已然人员列满。“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话音落,只见廷尉站了出来,道。
“臣有事启奏!”“汉水县连年孩童丢失案已然告破,推翻了前人的虐,童案,是一位名叫林鑫的民间奇才所破。”始皇闻言,有些兴起,他眯着眼,若有所思道。“是那个积压了多年未破的陈案幕后凶手可是已然落网?”“启禀陛下,是的。凶手已然落网,除部分丧失性命的孩童,其他均已送回各自家庭。”闻言,始皇露出了欣然的笑容,连连高声赞叹道。“果真是民间出奇才,好!”“我大秦有这等能人,何愁江山不固,百姓不归顺?”朝廷之上,臣子一听闻皇帝的欣悦,立马跪拜下来,齐声恭贺道。“恭喜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始皇摆摆手,示意免礼,他追问道。“可知这林鑫去向?可否寻人来,招揽至朕朝堂上”那廷尉闻言,支支吾吾,迟迟没吭声。始皇在这沉默声中,逐渐阴沉着脸色,徘徊在爆发边缘。朝廷之上,竟无一人去关注民间奇才,无一人重视重用有才学的人。廷尉见状,向李斯投去求救的目光,李斯无法,只得站出身来。“陛下,天下奇才皆独来独往,并不喜受人监控与约束,因此,我等不敢贸然打扰。”始皇听此,脸色和缓了下来,他摆了摆手,宣布退朝。章台宫。始皇跨步走了进来,一眼就见到了站立在殿中的嬴彻,嬴彻也回头见着了她。“见,父皇。”始皇点了点头,几步走到嬴彻身前,脸上挂着忧心之色,他道。“朕听闻,彻儿近来生病,不宜开口言语?”嬴彻闻言,想开口,结果始皇面带纵容之色,道。“彻儿只管摇头点头即可,不必言语。”嬴彻顺从的点点头,只孺慕的看着始皇。始皇拍了拍嬴彻的肩膀,叹息,转身走到高台之上,坐了下来,在一堆竹简里翻找着什么。“彻儿可知,今日朕找你来,所为何事吗?”嬴彻闻言,想了想,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始皇拿起手边的一个竹简,将竹简由赵高递了过去,边递边道。“看看吧。”嬴彻接过竹简,查阅起来,脸色越发严重,最后,他合上竹简,抬头一片肃然之色。始皇看着嬴彻的表情,即便对方并没有开口,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