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殿下,今日一早,圣上派遣三殿下嬴彻前来凉州,与殿下您一同办案。”胡亥闻言,眯着眼睛,将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心里惊涛骇浪。难道父皇不信任自已的能力吗?居然派遣那个嬴彻前来,岂不是要与自已争夺功劳!胡亥越想,脸色越发沉。这时,传话的那手下贼眉鼠眼的左顾右盼一二,走上前来,离得胡亥更近了。胡亥狐疑的看着他的动作,听到他对自已耳语片刻,胡亥的暴怒越发平静,反而笑了起来,怪异十足。他满意的点点头,抬手,将那个手下挥退,自已独自思绪一二,打定了主意。一日后,下午。嬴彻等人快马加鞭赶来凉州。 胡亥尬戏“恭迎三殿下!”赢彻走下马车,一出来,便见到了由严廷肃与莫柯带领的队伍,夹道欢迎,却不见胡亥等人的影子。他笑着,点了点头,但因为失语,并没有说话。而他身侧的转魂早有预测的走上前来,对着忐忑不解的众人开口道。“三殿下不久前,偶感风寒,不宜说话,烦请各位见谅!”严廷肃闻言,虽愣了愣,但也能理解,便笑着说道。“谅解不敢当,一切以三殿下身体健康为重。”其他人也同是如此,皆道望殿下早日康复。而那厢,严廷肃又见赢彻下车时,四下张望了一会儿,明白了什么。他趁着赢彻看过来时,犹豫片刻,低声道。“三殿下,十八殿下不久前离府,去大漠监督办案了。”赢彻闻言,很是诧异,胡亥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居然主动亲自办案,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又思及案子至今毫无进展,他不禁感到好笑。这结果,与如今胡亥的勤奋,可谓是有些相左了。赢彻点点头,又看去严廷肃身边那俊朗的男子,一眼望去,眉宇间尽是不凡。莫柯见状,连忙向前半步,甩袖知礼的行抱拳礼,敬重地说道。“三殿下,鄙人名叫莫柯。承蒙圣恩,祖上被始皇御赐异姓王,世袭,鄙人现是当今的莫府当家人。”嬴彻顿悟,他想起了那个茅屋遇见的陈玥姑娘,想必她说的莫大人,便是眼前这位。仔细瞧着,倒是个俊朗又知礼的人。嬴彻嘴角含笑,态度和煦,对着莫柯轻轻点头,以作表示。而后,在严廷肃的安排下,嬴彻一行人入住了下来,与那胡亥的院子相隔不远。夜晚降临下来,所有人都用过了餐,嬴彻也终于从一天多的劳顿中缓了过来。他思考一番,决定趁着今夜,先前去了解蒙恬大军消失的情况。于是,他启步,大步流星的朝着严廷肃的院子走去。走到门前不远,看着院子的几位侍从对着嬴彻见好,嬴彻一律点点头,以作表示。“我想问一下,严大人现在是否有空?”转魂走上前,传达着嬴彻的意思。“三殿下请稍等片刻。”门卫闻言,边道,边一人转身进屋,速速去通报。不一会儿,严廷肃与那门卫一同快步走了出来,严廷肃受宠若惊的看着嬴彻,行了礼后,抬手朝院里作请状。“三殿下,若有何需要下官协助的,派人前来即可。快,请三殿下快快进屋,夜里微凉。”到了屋中,严廷肃派人前去倒茶,被嬴彻摆手拒绝了。严廷肃在嬴彻的示意下,也坐了下来,面带疑惑,对着嬴彻说道。“不知三殿下今夜来此,有何吩咐?”嬴彻点了点头,面带严肃,他招了招手,转魂立马上前来,将早准备好的纸笔递给嬴彻。毕竟这种谈话,不能时时刻刻都让人转达,也不能保证每个眼神都会让转魂看懂。于是,他提起笔,沾沾墨,在纸上提起字来。
那字气贯长虹,力透纸背,令人一看,赞叹不已。严廷肃恭敬的接过嬴彻递来的纸,只见上面写着“不知严大人,对蒙将军大军失踪一事,了解多少?”严廷肃一看,心里突的就受到了感触,顿时有些激动。这三殿下一来,便如此关注事件进展,定然是会有心去解决此事的!昨日知晓他来时,严廷肃心中还一阵忐忑,生怕又请来一尊不办案又难伺候的主。严廷肃有了底气,但只瞬间又低落了下去,他这几日自已常常去寻,却没有任何线索。他面带苦涩,说道:“不瞒三殿下,这些日子以来,下官是足日足夜的去寻找,可到头来,毫无线索,甚至是毫无头绪。”嬴彻闻言,心里沉重了一番,他思考良久,又提起笔来。“蒙将军的路线,严大人可否知道?”严廷肃接过看完,仔细思索片刻,他摇了摇头,道。“军中行军,路线基本是不定的,需要每时每刻,依托天气和敌情等状况来改变路线。具体如何,也许只有军中人土才能了解一二吧。”说到此,严廷肃叹了口气,他面带苦笑,接着道。“说来惭愧,这里的朝廷官员皆任职不久,对于城中的老将土是不太了解的,怕是帮不了什么忙。”嬴彻闻言,想起了之前陈玥所说。由于黑衣社的人常常为非作歹,朝廷命官皆对它无法镇压,毫无办法。在此基础上,凉州城的官员一次次大换血,也合乎常理。嬴彻面带凝重,感到颇为头疼,他了解的点点头,最后在纸上写道。“既如此,也多谢严大人了。今日不再多叨扰了,便就此告退!”写完,嬴彻站起身来,严廷肃也连忙站起,刚想送,却被嬴彻拦住。转魂见状,立马开口道。“严大人不必相送,就在此别过了。”“那下官在此送别三殿下,路上小心。”严廷肃停下脚步,恭敬的行礼告辞,最后目送着嬴彻的背影逐渐离去,直到消失在拐角。“原真如莫王所言,这两位殿下是不一样的,这终归是我凉城好的开始!”严廷肃转身回门,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