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离军中早餐时间不过半刻,这火头军,还没有开灶做饭,竟在这玩什么博戏!赢彻深深的吸了口气,稳住情绪后,质问道:“博戏?现在不是早炊的准备时间吗?”那些将土们闻言,竟哈哈大笑起来,纷纷开口讥笑道。“你是哪儿来的,不知规矩吗?早上,要吃昨夜剩下的,哪里来的早炊?!”赢彻闻言,满脸震惊,他不可置信道。“让这镇关边军,吃冷食?”其它人见这愣头青,终于舍得回过头来,咧嘴说道。“早晨吃些冷的,可不正好让他们清醒清醒吗?”说完,便又是哄堂大笑。而最开始便一直看着赢彻那人,终于趁机问出了自已的疑惑。“你是何人,什么都不知道,为何在此?”赢彻已然气的不行,攥紧了手,青筋直跳,竟是说不上话来。而这时,正要来让手下近段时间安分些的程儒走了进来。远远的,那几个土卒口中的话,全都落入他的耳中。糟糕!这群废物!程儒心中暗知不妙,连忙疾步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喝道。“你们几个,还在这愣着干嘛!正是做早炊的时间,聚在这作甚!”说完,他恭敬的站到赢彻身侧,语带讨好,弯下腰去行礼道。“三殿下,这几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还望赎罪!”赢彻不领情,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旁边的程儒,只淡淡道。“冲撞我倒是无碍,只是这军中饮食关系战力,怎肯如此儿戏!” 敲竹杠程儒见状,连忙朝着那边愣住的几人使了使眼色。那几人见此,也才回过神来。这一大早上触的霉头,尽是大秦国的三皇子!见程儒暗示,一众人纷纷吓得直接跪了下去。“三,三殿下,小的们有眼无珠,冒犯了您啊,求殿下不要和小的们一般见识!”众人高声说着,脸上满是忏悔之意,手脚一时无措安放。赢彻看着他们,脸色冷,语气更冷的道。“哦?”程儒额头上冒着冷汗,他疯狂的使着眼色。这群蠢货,怎么还不明白自已做错了些什么!赢彻就那么冷眼的俯视着程儒和那些人的做派,最搞笑的是,无论程儒如何暗示,那边几人都没有明白过来。他们只是一直跪着,无措的看着程儒,在程儒和赢彻越来越黑的表情里,越发的不安。“呵。”赢彻冷笑出声。程儒见场面已然无法挽回,目光越发的阴狠,他抬起头,换作一副严肃的模样。“来人,将他们带下去,军法处置!以后,若有人再如此违反军纪,休怪我不留情面!”他转过头,对着远处的侍卫大声呵道。那几个侍卫闻言,越发的颤颤巍巍,硬着头皮走了进来。“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那几人慌了,惊恐的看着程儒,止不住的呼唤道。可程儒是何人,他与这些人毫无交情,用他们平息了赢彻的怒火,何乐而不为?那几人见程儒看都不看这边来,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的打算。他们慌乱无措的望去赢彻,眼里全是祈求,想要得到原谅。“殿下,三殿下!放过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殿下,求求你了!”几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试图跪爬着过来,可那几个侍卫已然走近,将他们拽着离开。在离开不见的那一刹那,几人的声音尖锐的可怕。
“殿下――”赢彻听着这些声音,皱着眉,闭上眼,不愿再看。他们这副模样着实可怜,惩罚的确出乎了他的预料,可是,也着实活该。如此虐,待大秦的将土,还不知悔改。这也就罢了,居然并不觉得自已做错了,只知道思考是不是得罪了自已。程儒见世界清净了,赢彻的怒气也消了不少。“殿下,小人已然惩治了这些消极怠工之人。殿下贵体,可莫要气坏了身体。”赢彻闻言,低下视线,直直的与程儒对上了视线。四目相对,赢彻看出了程儒眼中的怨气。赢彻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程军师怎地如此看我?这番话说的,如同是我在逼迫军师做此恶事了?”程儒闻言,立马低下了头,将自已的目光收起来,语气十分诚惶诚恐。“当然不是,殿下,这都是他们该得的。是小人没有管束好,如此惩罚,倒也得了个杀鸡儆猴之理。”赢彻听罢,对于他的说辞那是一个字都不信。他之所以说话如此刺,首先在于,他是皇子,威严不可侵犯。其次,他初来乍到,为将土们肃清祸害,不优柔寡断,也算是立了个威。接着,他看着程儒,故作疑惑道。“程军师何必跪在地上,久久不起,倒像是我在以权欺压你了。”程儒闻言,立马站了起来,躬着身,急切的道。“殿下,小人并无这番意思,只是没有管束好自已手下的人,怀着惶恐求罪罢了!”赢彻不置可否,淡淡的回了一句:“是吗?”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程儒一直弯着腰,直到听见脚步声远去,消失不见,他才缓慢的直起身来。一瞬,他表情变得愤怒而扭曲,目光沉沉的看着赢彻离去的背影。程儒每感受到自已的膝盖有如何的痛,腰有如何的酸,就对赢彻的迁怒恨意有如何的深。“什么皇子不皇子,就那么高人一等吗?”程儒阴鸷着目光,露出了一个恶意满满的笑,他声音低低的道。“桀桀桀,你就留在这吧……”那边,赢彻正在路上走着,远远的,就看到了蒙恬。蒙恬正在严肃的与一个将土吩咐着什么,余光一瞥,便看到了赢彻,他面带惊喜的转过身来,大声道。“殿下!”赢彻见状,走了过去,原本在炊事处那边的气,现如今已然散了许多。“蒙将军。”蒙恬闻言,高声的应了一声,然后快速的与那将土说:“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