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放弃了参加会试,因此奇怪道:“这些年上京赶考的举子,好像并没叫胡曦岚的人?莫非他和咱们一样,只是个秀才?”
“那为何请他来作序,岂不是……”平白拉低了水准?
不日,关庭献上原本抄录的,皇上下旨由皇家书坊刊印此书,而绿白茶,也正式被选为贡茶。
如此,和绿白茶名声大噪,更引人追捧,最早的几十本雕版早已被炒出不菲的价格。不过起初,大多人在意的只是中列上的几个名字,然时间一久,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本身的内容,方才明白此书之妙,更理解为何有如此多的“大佬”为其作序。
此后,里记载的烹品煮器都渐渐盛行,民间亦有更多人开始培植、产制茶叶,茶文化也在安朝达到了顶峰。
而的原本一直收藏于大安皇宫,后毁于战乱,让无数人扼腕。好在民间存有者众,仍有一部分流传下来,其中一本雕版被收录于后世最大的博物馆中。
这本被后人誉为茶叶的百科全书,乃是全世界最完整、最全面的一部介绍茶的著作,后世诸多与茶相关的著作都以其为蓝本,或加注释,或予以增补,并先后译成多国文字。
至于的作者陆秀明,也如他所愿以“茶仙”之名万古传世,只是后人大多有些误会,竟将另一位作者阮小南封为“茶圣”,这一仙一圣,从此锁了……
“没外人了,岩岩。”
庄思宜作势要亲,程岩抬手一挡,“你好臭,怎么喝了那么多?”
庄思宜轻啄了下程岩的掌心,将他的手拉下来,“今日梁二少爷生辰,席上,有下人来报二少夫人忽然晕倒,后来郎中诊过,说二少夫人有孕了,他这一高兴就没完没了了,我也不好扫兴。”
程岩了然道:“这是梁二少爷头一个孩子吧?也难怪。”
“什么第一个?”庄思宜嗤笑一声,“他都有两个庶女了,后宅斗得厉害,你当二少夫人有孕为何要选在今日闹出来?”
程岩一惊,“你说二少夫人是故意的?”
“孕期已三月有余了,她能不知道吗?”庄思宜不屑地笑了笑,心思一转道:“今日梁二少爷高兴是高兴,也没忘叫来好些个姑娘作陪,连我都被分到了两个。”
程岩:“哦。”
一股酥麻之感从指尖蹿起,庄思宜顺势就想再做些什么,却听对方道:“今日小南应该已将放在书肆里寄卖了。”
庄思宜:“………………”破坏气氛就算了!还敢提别的男人!
但程岩莫名提起这件事,可见心中略有担忧,庄思宜收起不正经,道:“别担心,不但有山长和咱们一干人等作序,小矮子还亲自修撰过,必会受士林追捧。”
程岩叹了口气,“就怕他们看见二字,连翻也懒得翻。”
庄思宜:“我一直不太理解,你为何不直接打出招牌,反而要他们自己去发现?”
程岩抬眼盯着庄思宜轮廓分明的侧脸,慢吞吞道:“假如你有个箱子,如果事前有人告诉你箱子里装着许多宝贝,你会高兴、激动,但远不如你在毫无预兆下,亲自开出一件件宝藏来的震撼。而人受到的冲击越大,就越有倾诉的欲望,他们会觉得是自己发现了这本书,会更愿意与人分享,甚至会生出一种参与感。口口相传下,声势会来得迟一些,但等积累到一定程度,势必会比我们直接造势影响更大。”
解释完从宅男记忆里揣摩出的“自来水”营销,程岩又不确定地补充道:“我是这么想的……”
“岩岩聪慧。”庄思宜笑了笑,又亲了口程岩,“奖励你。”
何青双眼一亮,直接往右下方看去,那里同样列着三个字——郑宗羲。
“云、云斋先生……”
何青两眼发黑,卧槽!这到底是一本怎样的书?!
当日,飞麓书院的学生们疯狂扫荡文墨街大小书肆,为的就是一本,除他们以外,还有少数人也发现了这样一本极富收藏价值的书。
尽管消息并未传开,但各书肆老板也敏锐地嗅到了商机,有那机敏的,已在暗自打听寄售此书者的身份。
等到玄月初上,文渊阁中依旧灯火通明。
为防有紧急公务,每日夜里,内阁皆有阁臣值堂,今夜,正好轮到赵文博与关庭。
程岩心里觉得庄思宜黏糊透了,但面上却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士林好茶者多矣,迟早会引人注意,纵然不在今日,也不会等太久,岩岩无需担心。”庄思宜略一安慰,又道:“不过是一本杂书,岩岩为何如此煞费苦心?反而是关乎普罗山生计的绿白茶,你好像从不担心?”
程岩漫不经心道:“绿白茶有何好担心的?如此鲜有,即便直接献给皇上也使得。”
庄思宜:“只是若由你直接呈上,皇上只会看中你的心意,而借恩师运作,有他从旁推助,更容易让皇上注意到你的政绩?”
程岩确实有自己的小心计,也不遮掩,学着对方道:“思宜聪慧。”
庄思宜低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