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既夺走了乔少烨,最后却没有选择他。袁沁雪明显比素娥料想中更爱乔少烨,她的爱不惊不扰,却足以令人落泪。
袁沁雪自己也发觉失态,自个儿亲手拿了手巾,到净室里整了仪容。
两人略叙了些别的,又用了些糕点茶水,待到近午时分,便有人请她和袁沁雪乘坐软轿前往大堂听戏。
第三十一回 端倪渐显
进大堂片刻功夫,戏台上的就开演了。袁沁雪嘴里不住赞叹,素娥觉得自己当不起她如此夸奖,当真不好意思。元灏便发现素娥脸上的红晕,也想引起她的注意,便大声道:“只可惜文采方面略有缺失,命辞遣意太过苍白。”
素娥当然清楚自个儿文采没有多好,可听元灏这么直接指出来,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
那香茹自打禁足后好不容易见了元灏,正是要夺回些宠爱的时候,竟不等素娥说话便附和道:“我们世子爷说得可真对!而且不光少了文采,题材取的也不好,这女人呀,就该安守内室相夫教子,哪能像女主人公这般抛头露面的?”
素娥自然是不会和她计较什么,毕竟每个人经历不同,想法心境自然不同。倒是映蓉忍不住反驳了两句。
“此言差矣。古有妇好替夫出征,立下汗马功劳,当时亦是为夫解忧之楷模,如今女子为何就只能做个两耳不闻外事的内宅贤妇?”
这香茹媚功了得,也精通舞曲,但不擅长读书写字,文史典籍更是一窍不通,甚么妇好她听都没听说过,当下被映蓉噎得说不出话来,又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一时大恼:“你这贱婢,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含霜讥道:“在世子爷和夫人面前,你也配称‘主子’?还胆敢朝公主口出狂言……”香茹气苦“你,你”两个字,她不过心急教训了那婢女一句,却被含霜说成诋毁公主,情急之下竟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袁沁雪道:“香茹目无尊卑以下犯上,罚月例半年,含霜也是个牙尖嘴利的,罚一月月例,但念你护主有功,”摘下腕上一条玛瑙手串递过去。
那手串色泽丰富,纹理瑰丽,不知比一月的月例值钱多少倍,几位侍妾面面相觑,或为含霜眼红,或对香茹幸灾乐祸。
元灏见素娥面色稍霁,徐徐道:“孤的话还没说完……那苏隐言辞犀利,句句写透人心,可见思维开阔,才智不凡,相比之下那文采倒是其次了。”他从来不小看书生,尤其是野心勃勃的那类,古往今来,握笔点江山、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书生可不在少数。
素娥不妨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方才竟是错怪他了,与他目光交汇的瞬间,惊慌失措的逃开。
元灏看她满脸女儿家的羞涩,心里啧啧称奇,他这会还没做甚么荒唐事呢。便不自觉出神多看了会儿。
待到戏台上唱罢一曲,锣鼓俱停。元灏率先敬了袁沁雪,接着大堂里的侍妾也纷纷来为袁沁雪这寿星敬酒,袁沁雪也给她们几分面子,概不拒绝。
没过多少,便犯头晕便要进房歇息,素娥方才也陪她尽兴喝了几杯,也是微醉,两人便一同离了席。
众侍妾见得她们走了,心思活络起来,尤其香茹动作最快,那些动作慢了的便在心里直骂骚蹄子。香茹更是得意起来,见元灏似有些心不在焉,便将杯中酒似无意洒了元灏衣上,又连忙迎过来在他身上抹着。
元灏一手就把香茹推开,淡淡道:“没用的东西,孤看夫人罚的过轻了,将她禁足,好生关上个一年半载……”言罢,便有人将香茹半拖半扶地拉回了内院。
此番急变,将其他几个侍妾都吓得不轻,只含霜早料到如此。果然又见元灏直接叫出班主封赏,便抬步出大堂……
元灏一直来到素娥睡的厢房,推了门进来,撩开床帷,便见褥衾间好一朵绝色芙蓉。他仔细打量,见她娇艳更胜以往,便知没少男人给她灌精,心里百般滋味。
自那次偷偷入她后,元灏便得了相思病,午夜梦回都是素娥牢牢攀附自己模样,还有那旋扭的腰肢隔三差五总要出来逗引一下他。
命元枫找了一批胡姬来跳艳舞,她们舞得格外卖力,对腰臀一点儿也不吝啬,可他满脑子仍是素娥,心里越加烦躁,只得遣退。
无论是往日那些侍妾们,还是最最新鲜的美人送到跟前,任怎么伺候,都不尽兴,就连花楼伎馆那种地方也再安慰不得。
方才在席上,即使素娥穿着衣裳端庄地坐着,也足以引他回想起素娥在他身下娇艳欲滴的妖娆模样,可不令他欲火焚身。
再看怀里依旧不知人事的美人,叹了口气。忍不住吻住她的嘴,这张小嘴他尝过一次便再也不能忘记,因为它是那样的甜美和销魂。
还有这对奶子,愈发沈甸甸,晃得人口干舌燥,也不知道叫多少男人揉过亲过了。这妖精去了洛京两月,越发娇媚冶艳,外头没有野男人元灏打死都不信。又想到赫连瑾与她青梅竹马,这样的尤物,成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悠,赫连瑾会不动她的身子?想必萧绎也是发现了的,不然怎么有这么个尤物还纳别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