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口上挪动,找到一个舒服又遮光的位置,蹭了蹭,心满意足地接着睡了过去。
我面无表情,努力地想把自己拔出来。我把他的头往外推,林逾白闭着眼,不高兴似的皱了下眉,长手长脚地卷住我,干脆整个人都压在了我身上。
我气绝,这下才不管会不会吵醒他,直接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
“林逾白,林逾白,林逾白,起床了!你快把我压死了,快起床。”
手也不闲着,推搡着他的胸膛,可他一点反应也没,我气呼呼地准备使狠招了,手刚掐上他的肚子,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举到他唇边吻了下:“早。刚醒来就这么热情,宝贝儿。”
“好啊你,玩我是不是?你早就醒了,还装睡。”
“没装睡,刚醒。”他腻歪地吻了下我的鼻尖,“我一听我宝贝儿叫我的名字,就醒了。”
“哼,谁是你宝贝儿。”我翻身趴在他身上,“我根本是被你压醒的,我不管,现在换我压你了,你要驮着我睡十分钟。”
他笑得像偷了腥的猫,弄得像他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遵命。”
我把脸贴在他的睡衣布料上,侧过头看着窗帘方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天:“我还在江融家吧?我没穿越对吧?”
“嗯……是我穿越了。”他一说话,胸口就在震动,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好玩极了,“昨晚江融手机开了静音,他家里有急事找他,打了好久没打通,只好打到我这来。我一猜他肯定在家,就直接过来找人。”
“什么急事?”我撑起上身,满脸的担心。
林逾白摇摇头,道:“没什么事,他弟弟从楼梯上摔下来,磕到了头。他小妈那人,小题大做惯了,江融爸爸在外地赶不回来,非要逼着江融跟着去医院,说是医院里江融认识的有人,她又不认识。”
“哦,这样……”我放心地又躺回去,“那他昨晚就走了?”
“嗯。”
我继续和林逾白八卦:“你说江融有弟弟?多大了还能从楼梯上摔下来?十七?十六?”
“六岁多,同父异母的弟弟。”
“呀……小孩子没事吧?”我又撑起身子,见林逾白摇头,又躺回去……累死我了,我真是操碎了心,“难怪江融和家里关系不好……他妈妈呢?”
“在他七岁那年因病去世了。”
“啊……好可怜。”我感叹,又觉得这话题太沉重,岔开话题道,“对了,你认识姜亦青吗?”
“认识,但不熟。怎么了,帮你朋友打听么?”
“啊,你怎么知道?算了,你知道太正常了,感觉你就是什么都知道的。”
他这么一挑破,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拉着他巴拉巴拉说起了陈少娴的感情遭遇,越说越愤慨,拽着他从卧室一路说到客厅,末了,我靠在沙发靠背上,心累得不行地叹了口气:“我们仙似的少娴姐姐好不容易下一次凡,我可得替她好好把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说,姜亦青这人靠谱吗?”
林逾白语气充满了无奈:“祖宗诶,你先把自己的事儿给理清了,再去考虑怎么帮别人参谋感情,成吗?”
我横他一眼:“我自己的事我怎么理不清了,我门儿清着呢!你别岔开话题啊,问你姜亦青的事呢。”
林逾白好笑地望着我:“是是是,我们未夏精明着的呢。”他换了个坐姿,学我靠着靠背,把身体陷进柔软的软垫里,“你朋友的事不用担心,姜亦青是认真的,家境上他们两也配。”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对林逾白是有点盲目信任的,简单的两句话,顿时让我的心安下来了。
我喜欢看他这样神情淡淡,却心如明镜、看透人心的模样,于是故意凑上前去,眼睛亮亮地看着他:“那……谢孜菲你还记得吗?我觉得她好可爱,可是吴冶不适合她吧?她应该找一个爱她的,你觉得呢?”
“所以,一大早我们就在这播起了感情档?”林逾白开玩笑道,我明白他是外热内冷的人,不愿意掺和别人的事,可我就喜欢把他当闺蜜一样处,聊聊八卦什么的。
这种又温柔又细心又懂得洞察人心,平时就呆在家里画画,兴趣爱好软萌软萌的,做饭又好吃的男孩子,不就是那种人手备一张的贴心小棉袄吗?(额……未夏,你对林逾白的误会是有多深啊……)
我抱着抱枕笑得东倒西歪:“不然呢,一大早还能播深夜十八禁么?快点啦,请严肃对待我们八卦档。”
林逾白笑着摇了摇头,说:“很多事并不像表象看上去的那样,人有时候连自己都会去欺骗。吴冶完全是自己作出来的,谢孜菲是他的初恋,分明有几十种方法可以追到人,结果……非给弄成今天这样。”
我靠,这个八卦有点劲爆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谢孜菲不是说吴冶是她金主吗?”
林逾白笑:“当人决心欺骗自己的时候,就再也分不清哪个是真相,哪个是自己一手构造的谎言。谢孜菲让她自己相信了吴冶不爱她,又有谁能敲醒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