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他先上去休息。”然后对方朗朗道:“这不是老方家的儿子吗,一眨眼都这么大了。你陆叔叔身体不适,有什么你和薛叔叔说,一样的。”
薛云开被推倒前面,满肚子不高兴,但明面上还是应付着。“来来来,都坐下说。”
不同于程嘉言是冲着陆徽音而来,方朗朗更希望见到的是陆父。早年陆父还在业城时同方朗朗的父亲方协志便有些交情。可自打后来方协志插手煤炭生意后,两人便渐渐不再往来,直至他远走省城任职,方协志也只送了花篮过来以示庆贺。
这里面的内情想必很是复杂,不足为外人道,所以即便是大人之间不再往来,孩子们还是在一个小区里玩耍,成长,想着以后多少会有些交情能够结成同盟共同应对世间险恶。
☆、-008-
-008-
眼见着两人的身影在楼梯的转角处渐渐消失,方朗朗推开拽住他胳膊的程嘉言冲过去,声音已带了哭腔,“陆叔叔您劝劝我爸,他要把我姐连夜送到香港,明天办好签证就送出国去。至少十年,不许她回来。”
此话一出,坐在沙发上的肖南枝哇一声哭出声来,“学校开除了我的学籍,马上就要高考了,我该怎么办啊?”
陆禹安的身影微微一顿,还是上楼去了。
方朗朗见求不动陆禹安,转头过来跪在薛云开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哭道:“薛叔叔你救救我姐姐吧,马上要过年了,他们不准我姐回来,还要把她从方家族谱里除名,要她跟我妈姓吴。”
陆徽音听了他们的话又诧异又不明所以,将肖南枝扶起来,“怎么回事?总有原因的吧。”
肖南枝抹着眼泪去看方朗朗,方朗朗咬咬唇,又扭头去看站在一边的程嘉言。程嘉言只道:“具体内情我不是太清楚,目前只知道这事和孟嫮宜有关。”
陆徽音腾地站起来,“你们对孟嫮宜做了什么?”
“别激动。”程嘉言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回座位上。
坐在一旁吃水果的薛云开抬头看了眼自己的外甥,了然似得点了点头,然后又啧啧地摇头。
“到底怎么回事?”陆徽音显然很生气,他寒着一张俊脸看着肖南枝。
肖南枝怯生生道:“是,是方馥馥让我这么干的。”
“鬼扯,我姐才不会想出这么多恶毒的主意来,要不是你在后面一直煽风点火我姐又怎么会这么做。”方朗朗恶狠狠地打断她的话。
肖南枝反驳道:“你姐不恶毒?要不是她让我整一整孟嫮宜,我会去塞死老鼠啊?给人家桌子倒颜料,这些事我做的我认,但是叫几个初中的坏孩子在路上堵她,推她,害的她摔进机动车道被差点被车碾死的事可不是我做的。”
“你……”
“我什么我?哼,你姐善良?善良的人会找人跟踪她,把人关在洗手间?”她扭头对陆徽音道:“你知道方馥馥在背后是怎么说孟嫮宜的吗?难听到你都想不出来。可表面上呢?装好人,事事都让我出头,故意挑衅她,刺激她,为的不就是让你看到她又坏又狼狈的模样。你以为在教室里我和她是怎么打起来的?还不是拜公主一样美好的方馥馥所赐,结果我被打惨了,她还跟没事人一样怪我不卖力!”
陆徽音的拳头暗暗握紧,他咬牙切齿地对方朗朗道:“我警告过你,让你们不要再招惹孟嫮宜,那些整人的小手段我都可以当做没看到,但是你们居然这么坏,坏的让人想象不到。”
方朗朗瞥了眼程嘉言,见他摇头,方朗朗放下身段,低声道:“这些都是我们不对,但是孟嫮宜现在仗着权势就来欺负人,马上就要高考了,被长冶高中开除了学籍,哪个学校还会要呢?这不是毁人前程吗?这手段就不恶毒吗?让我姐姐十年不许回家,还要她不许再姓方,实在是欺人太甚!”
“陆徽音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知道我家的,没有钱也没有权,就普通的人家,如果我参加不了高考,以后可怎么办呀?”肖南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你帮帮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薛云开慢吞吞地开始剥砂糖橘,晚饭没吃饱就散了,他十分不高兴。“以方家在业城的能力都搞不定,这人来头不小啊。”
方朗朗连忙点头,“是啊,我也奇怪呢,怎么我爸会被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二话不说立马要把我姐送走,按理说在业城我们家不至于混这么惨吧。”
嘭一声响,大家被吓得抖了抖。“你们下午对孟嫮宜又做了什么?她现在人在哪里?”
程嘉言拿了纸巾过来,玻璃杯子被他用力砸在地上时溅起的碎片割伤了手。纸巾很快就被血染透,福婶立马拿了纱布和酒精过来。
陆徽音面无表情,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淡淡道:“嘉言我当你是好兄弟,这事你也瞒我?”
程嘉言轻叹口气,“考完试的时候方朗朗给我打电话只是说这次玩出格了,很害怕叫我过去帮忙。当时并不知道是关于孟嫮宜的,等我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处理好了,除了方朗朗谁也没见到。本来他以为这事凭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