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处理,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的。”
若判瘫成了一个狐狸饼,回来就被临蛰各种灵丹妙药强压着喂,受的伤早就好了,现在他不能动弹都是吃多了补过火了。
若判心大,虽然被打趴在地上,但是却并没有什么怨怼的情绪,只是更加激起了他心里的好战之心,等他回魔界了,定要再杀上魔界几个山头好好修炼一下。
不过慕迟临走之前说的话却让他心里郁闷了挺久。
“临蛰你过来。”若判招了招爪子,趴在临蛰的怀里变成了人。
突然温香满玉抱满怀的临蛰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你来闻闻我身上有什么味没。”
临蛰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就,就很香。”
话是真话,若判幼时以夜合欢为家,树杈为床流浪了个一百多年,直到现在身上都带着淡淡的花香。
但是临蛰这模样说出这话,就特别的不得劲,若判斜了他一眼,翻身从临蛰的怀里滚出来,就自己埋到被子里又瘫着了。
“我就知道那女人是骗我的。”
“什么?”声音太小,临蛰没怎么听清。
“没什么,我要睡觉了,你赶紧出去。”
“刚起没多久就要睡觉,你是小猪啊。”临蛰没好气的回答,但是手上却特别温柔的为若判掖上了被子。
关上门,临蛰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娘亲。”
临蛰敲门。
“进来吧。”
推门进去,就看到慕迟在案前,正俯首作画。
临蛰走过去,看到的正是已经快画好的画,是他们一家四口,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就连一向严肃的慕迟,在画中的带着淡淡的笑意。
按理说这画应当是完成了,但是慕迟提着笔,却迟迟落不下去,时间太久,笔上的墨汁都滴了下来,正好落在画中的临蛰肩膀上,浸入纸中,氤氲成一团。
不知是不是临蛰的错觉,落下去的墨,正正好的像是一只小狐狸模样。
见落了墨,慕迟干脆的把笔收了起来,“你和那个小畜生是怎么一回事?”
临蛰不太高兴,“请您不要这样称呼他。”
慕迟抬眼,眼神利剑一般,似要直直的刺入临蛰的内心,“回答我的问题。”
临蛰毫无惧意的回视,开口掷地有声,“他是孩儿的意中人。”
“好一个意中人!”慕迟的表情更冷,显然已是怒急。
临蛰看得出来,却也当不知晓,“希望母亲以后不要再伤害他。”他称呼她为母亲,生疏的语气明显也是带了怒气。
“轰”的一声,慕迟面前的案几被充满怒气的一掌几乎拍得粉碎。
临蛰眼疾手快的拿走了案几上的画作,没有让它随着化为齑粉。
“希望母亲成全!”
临蛰跪了下来,膝盖与地面接触的声音骇得慕迟忍不住退后几步。她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临蛰,铁骨铮铮的男儿,如今为了一个魔物向她跪了下来!
她的孩儿,向来顶天立地,虽继承了他父亲的温和,可是她清楚,他骨子里是跟她一样的不屈桀骜。他跪在那里,在案几粉碎的尘灰里,却依旧身姿挺拔,傲骨凌凌。
她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眼底的震惊与痛惜,手拢在袖里止不住的颤抖。
良久,她睁开了眼睛,眼里只剩下锐利,“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
“孩儿自然——”
“你不知道!”慕迟打断了临蛰的话。
“你当你们是真心相爱神仙眷侣?”
临蛰低下头,心说不是,若判有他的爱人,他也马上要走了。慕迟不知道临蛰心里说想,只是道出了一个母亲的怒其不争,“你们俩身份天差地别,他是魔,注定在杀戮中长成,你能在天界关他一辈子?就算他为了你安安分分在天界待着,可是要是有朝一日他的身份被发现了,你会有什么下场你都想过了吗?”
慕迟痛心疾首,可是看着临蛰坚定的样子,她知道,她劝不回来了。
颓然的跌坐在座椅上,慕迟拂袖,“你走吧。”
“多谢母亲成全。”
“那幅画毁了,你也带走吧。”
临蛰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转身就走。
“等等。”
“那狐狸体质特殊,将月怕是藏不住他了。”说完,不管临蛰内心如何,袖子一甩,临蛰就感觉自己被一道劲风推走,两扇门贴着他的脸关上了。
临蛰站在门口,捏紧了手里的画卷,面带复杂的走了。
在他走后,捧着种子的临深从拐角探出头来,一脸的疑惑。
“刚刚哥哥居然被娘赶出来了。”
他想了想,蹑手蹑脚的走开了。
他心想,娘现在不用说肯定是在气头上,还是出去玩一圈再去请教新法术的好。
自从有了种子小伙伴,临深就很少去缠着若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