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
鸳鸯闻言,方才露出一点笑容。言泓道:“鸳鸯姑娘所提到的那位贵人,是否方便出手相助?若是两方同时动作,互通消息,会容易许多。”
“那位贵人确实应承过老祖宗,会保下贾府的根,但是那位贵人的身份,鸳鸯着实不能说,请两位见谅。”
“如此,那么请鸳鸯姑娘去个消息,若是无回信,我们便自己行事。”
鸳鸯道:“我出了保定就与她断了消息,实在不知如何联系。”
邢岫烟看鸳鸯为难,出言道:“鸳鸯姐姐一路风尘仆仆,甚是辛苦,先安顿下来,再做打算。”
这时,外面篆儿道:“夫人,热水烧好了,鸳鸯姑娘要现在用么。”
“篆儿,你准备好香胰子和干花,我们这就过去。” 邢岫烟从箱笼里翻出一套藕荷色衣裙:“我的衣服你穿着大约不合身,暂且将就罢,明日再去置办几套新的。”
鸳鸯连忙拒绝:“我包袱里还有几套衣裳。”
邢岫烟道:“你带的都是粗布衣裳罢,把你的手臂都磨红了,别再穿了。”
鸳鸯依旧不受,邢岫烟无法,只得作罢,牵着鸳鸯出了门。留下言泓一人对着满地残阳,深深思索。
☆、第九十四章
西宁王府。
青烟缭绕的佛堂之中,转动的佛珠配上缓缓吟诵的经书,显示出庄严肃穆之相。佛堂之外,种着一排冬青,色泽青翠,冬青之下,幽幽开着几丛兰花。
如此清贵之地,却只有一位彩衣侍女在外等候,她百无聊赖,便折了一朵兰花在发髻之上比着。忽地余光扫到路的尽头,有人缓缓而来。
“太妃,王爷来了。”
儿子来了,西宁太妃面上却不见喜色,反而露出深深的疲倦,她停下念诵,捏了捏手中颗颗浑圆,散发着淡淡檀香的佛珠,轻声道:“让他进来罢。”
西宁王闻声而入,身着淡紫金云纹长袍,头戴紫玉冠,气度威严,贵气逼人。他像往常一样对西宁太妃优雅行礼:“儿子给母妃请安,祝母妃福寿安康。”
“起来罢。”西宁太妃道。
“听说母妃今日未进早膳,可是有何不适?”西宁王面露焦急。
“无事,只是觉得嘴里清淡罢了,后来进了一些清香糕点,腹中温饱。”
“那么儿子就放心了。”
西宁太妃看着儿子释然的笑容,状似无意提起:“对了,贾家里的妙玉师父,我与她投缘,本想收留她,但是寻来寻去却不见了踪影,着实奇怪。”
“有这等事?”西宁王眉头一皱:“我派些人手,帮助母亲去寻,想必不久之后就有消息了。”
西宁太妃点点头:“你下朝回来也累了,去休息罢。”
“那么儿子去了。”西宁王优雅转身,谁也没有见到,他的目光掠过佛像之时,闪出的厌恶之情。
西宁太妃看着儿子缓步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西宁王一路行去,观言看着主子不像是回寝居的路线,忙提醒:“王爷,王妃昨儿说做了您最喜欢的茄丁鸡爪和银丝烩,您说了会过去用膳的。”
西宁王回头看了观言一眼,观言低下头不说话了。
“本王答应过的,自然会去,何须你提醒。”
“是,是小的多嘴了。”
西宁王轻哼一声,折身往书房里去。观言情知近来王爷喜欢在书房独处,便自觉地在门口站住了。
“取些茶点来。”
观言应了,赶忙吩咐下去,不一会儿,茶点就送到了。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王爷。”
书房的门稳稳地关上了,西宁王笑了笑,走到案桌边,摸到底下的一点凸起,摁了下去。
原本平静的地面,颤了一下,缓缓分开,露出一个容一人通过的暗道。西宁王端起糕点,信步而下。
暗道狭窄而曲折,只有零星几点灯光,幽幽照应。在这昏暗逼仄的地方行走,西宁王却一直含着微笑。
大约过了一刻钟,里面的亮光骤然增加,随着光亮而来的,是清冷的念经声。
这恰好与西宁太妃所念的是同一部经文,西宁王嘴角一撇,她与母妃,当真是投缘呢。
也许是听到了静谧之中的脚步声,诵经停了。西宁王一笑,缓步走近。
密室不大,四四方方,像一个小禅房。里面一塌一桌一椅,乍一看朴素整洁。仔细一看,才会发现其中锦绣。
那桌椅案几用的都是上好的沉香木打造,而榻上所铺的被褥,用的是南海鲛人纱,冬暖夏凉,轻如薄纸,再看案几上的镇纸,竟是用整块和田玉雕成,晶莹如雪,在暗室之中微微发光。
现在这块玉,握在一双微微蜷起的手上。
西宁王只朝她的手上看了一眼,不以为意,举了举手中的茶点:“妙玉,饿了么,我给你拿了些点心。上次的不合意,这一次又换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