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要不是皇上在那,有些话不好说,我真想把那个什么神君找出来打一顿!污言秽语,荒谬之极。真不明白,怎么一个老太婆就让皇上这么信他。要有本事,怎么不率兵打匈奴去,怎么不作法让伊稚斜暴病身亡?”
“这不是一样的!如果我们把她追回来,说不定能有什么方法……”
“以后不许你信这些东西!他自己不是说你求的事情她帮不了吗?我的命我自己知道,用不着别人来风言风语!况且,霍去病出入沙场,哪次没有死的可能?只要活得尽兴,活多久还不是一样!”
“你,怎么能这么不珍惜生命?!!那我怎么办?怎么办??”明珠哭着踢打他。
霍去病抓了她的手:“死能同穴!……若是如此,我就死也瞑目!”
“我不要死,你也不能死!”
他突然变得很认真:“不行,我们一定要死在一起!明珠,你若不出现也就罢了,既然上天把你给我了,我就不会放过你!若是有一天你不在了,霍去病决不苟活。你也要一样!”
“死了有什么?有什么?死了什么也没有,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在一个坟墓里也一样!”
“你……”
“怎么样?你敢死我就敢做!你若早死我就不与你同墓!反正你死了也管不着我了!你敢死,我就改嫁!”
霍去病气得瞪大了眼睛,左手举了起来。
明珠委屈得抹眼泪,等着耳光落下来。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说话。墙角一只大蟋蟀在夏末的凉爽里咕咕唱着歌谣,唱了一曲又一曲。两个人你看我,我又看了你。
他终究没有下去手,他叹口气,语气变得平和:“那又何必?那么,我们快快活活得活一天就是一天不就好了?你若是从此天天被死这件事缠着不放,那活着还有什么快乐?那还不就等于提前死了?”他把她拥入怀中,安抚她伤心的背:“天晚了,你该去睡了。不要操心,把自己养得好好的,等着做我的新娘。”
说罢,他推她进屋,他朝外面走去。
月亮挂在天上,又白又大,且哭且笑。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她,他的身影前所未有的温柔,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通人性……
他说的是,明珠想。
——若是从此天天被死这件事缠着不放,那活着就不快乐,就等于提前死了。我们快快活活得活一天就是一天就好了。
次日起床,后背的疼痛已经减轻很多。毕竟是他自己的儿子,不忍心下太重的手。
丁竹端一脸盆水进来,一脸傻笑。
“笑什么?”明珠问。
“皇上昨晚上在这过的夜!”她边说边乐,拿了个罐罐走过来,“皇后昨晚上嘱托我给小姐上药,我等了半宿也没把小姐等回来。您也是,回来时候怎么不把我叫起来。这也不知道这伤怎么样了?”
“没事,早上起来觉得不是那么疼了。”
明珠趴在塌上,丁竹把她衣裳撩开:“化淤血了!黑紫了一片呢!”
“既然化淤,就没什么大碍了。”
“那可不行!这要是不小心叫霍少爷知道了,这是可就闹大了!还不把这屋顶给掀了!”丁竹取出药膏给明珠服上,一点一点的揉。
明珠疼得呲牙咧嘴,揉完了,她整整衣服起来这才说:“他怎么敢?这是皇宫又不是他自个的家!”
“小姐还不了解他!他谁都敢反的。上次皇上为他浪费成性的事训了他,他可记住了,改日皇上再叫他多读兵书的时候他就说什么:打仗靠的是临场应变,怎能读古书,拘于古法?皇上听了脸色都变了。您不知道,吓得在场的大将军差点没跪下求情。可您猜怎么着?皇上居然笑了,说霍少爷可是像他年轻的时候。您瞧,顶撞了皇上都没有得到怪罪,他可不越发嚣张了?他自小就是长了八条腿横着走路的,现在满朝上下再也没有人敢与他作对,他就是长十六条腿,面前的路也宽着呢!……”丁竹收拾着药罐,突然停下来跑到明珠跟前:“小姐,我这番话……您不会跟他说了吧?”
明珠一愣,又笑说:“你说的对啊,我也觉得他太嚣张,他就是恨不得长安城的大街上就他一个人走他才高兴。这么多条腿,还真的就北边的荒凉地儿里容得下他。”
丁竹也乐了,两人这又说了许多霍去病的不是,直到卫子夫派人来叫,她们才罢休。
丁竹还觉得意犹未尽。明珠心里想,连你姨母的贴身宫女都对你有这么多意见,霍去病,你做人做到这份上,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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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本来就仓促,边写边发难免有不足。
自己也性子急,一心想往后赶,想到哪就写到哪,回头看到了许多漏洞也懒得改。想赶紧照自己的大纲写完了,再回来解决这些细枝末节的表述不足和故事的不周全等问题。
至于之前明珠霍去病相识的部分发展太快,我写完也就发现了,现在也在写另一章补上去,过两天就把补写的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