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样的事情着实出乎两人预料。
俗话说的好,有多少个半路就会有多少个杀出来的程咬金。
江睦月猝不及防使出那招迷心咒,愕然地盯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
刚才那一下实在是超常发挥,瞎猫撞上了死耗子,没想到全身法力被封,还能使出这一招,看来那人果然没有骗他。
藤印摘掉祭司脸上挂着的羽毛面具,身材高大的男人脸上俱是黑红相间的油墨,诡异的纹路和苍老的皱纹环绕五官,糊满整张面孔。
他盯着祭司僵硬的躯体,急道:"你对他使了什么?你果真是个神仙?"
江睦月擦擦额头的汗水,"放心,只是暂时迷惑他的心智,咒术时间过了不会有其他影响。"
至于这不用灵力就能使出的迷心咒,就远了,不但要从他飞升之前,甚至是要从他还只是一个区区的练气三层说起。
江睦月不想多说,索性伙同藤印把祭司拖到了树后,估摸着无人能发现,便问出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祭司的舌头像结了冰,久久吐出来一句,"藤族的祭司,藤锡。"
江睦月当了那么多年的魁首,拷问自然有一套,忆起道衡交代他的任务,不作思忖,接二连三问道,"天上的月亮为何是红色的?成年场是什么?你是如何当上祭司的?"
迷心咒不是专门用于探听秘密,何况没有灵力加成,这回更是等了许久。
藤印忍不住插嘴,"天上的月亮自我出生起就是这个颜色,祭祀乃族中最为重要之事,事关我族机密,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就冲我来。"
江睦月瞥了他一眼,“你难道不好奇吗?”继而把食指竖在唇前,“嘘——”
"三十年前含翠山出了一声巨响。"祭司眼神空洞,苍老的声音缓缓道出不为人知的密辛。
江睦月竖起耳朵,藤印空白的脸色看上去对这件旧事一无所知。
"而后天上的月亮沾了血变成红色,世界混乱,天罡倒退,神明降下惩罚,要让人类灭亡!"
血月是不详的征兆,在那一晚过后,原本富饶的藤族土地天灾人祸,各种极端天气诸如暴风雨雪雷电不断,将本是众生和睦的沃土变为人人心怀叵测,血腥又残酷的屠杀场,人人活的困难,附近许多小的部族趋近灭亡,幸好藤族人有初生技庇护,方寻得一丝生路,从含翠山附近逃了出来。
江睦月挑起眉毛,心说突然的天象异常可能就是症结所在,看来这含翠山是非去不可了。
?
"初生技是什么?"却是藤印问道,他一个藤族人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这说法。
祭司道:"是每一个成年的藤族人出生就带有的特殊技能,在遇到危及生命之时把自己变回原形,属于母树赐予我们的荣光。"
江睦月不是很理解"原形"什么意思,联想起神话传说中的原始部落多以猛兽做图腾,藤族却以植物冠名,敢情他以为的野人不是野人,变成了妖修?
处于迷心咒控制下的人只要心智坚定,仍可脱离控制,江睦月提起兴趣,祭司显然回避了那个比迁族还要重要的问题。
"成年场是怎么回事?"
眼见他一连问了两遍,已无可再避。
祭司道,"异象过后,藤族人搬迁到了新的土地,但是上天并没有停止对族人的惩罚,就算是族里最有天赋的孩子都不能与天神联系。我们被神抛弃了。”
他说这话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和语气,完全不带情绪,可听的人还是不由自主地身体发冷。
“而后老族长经过近两年的探索,终于寻到了权宜之计,领地内本来稳定的养分浓度正在一点点散去,而每个藤族人都是天生的混元体,精气自诞生之日便不可丢失。所以立下规矩严格限制,每一个藤族人的精气都必须保存不得散失,无论男女未成年前须得禁欲,成年场就是方便年轻男女为族中诞下新生儿的进行的仪式,阴阳相合本就是共进之道。而后果真领地内便再没有天灾降临。"
江睦月摇头,竟然要所有族人违背人性长期禁欲,不知是骂族长愚蠢,还是叹其可怜。
若是在外边的世界,普通人况还有诸天神佛可以叩拜,偏在这重山小世界里,顶头只有一个不问世事的懒散神仙道衡了。
又转念一想怪不得重山小世界在众神混战时期就是件举世闻名,人人趋之若鹜的宝贝,连普通人类都可以当做纯阴之体使用,若不是法力被封,江睦月还真想亲身上阵采补采补,看看是否果真有他说的那么神奇。
问清楚个中缘由,江睦月就要解咒将他释放,转眼却瞧见藤印满脸通红。他五官深邃,狂性居多,瞧着放荡不羁桀骜不驯,没想到却这般纯情。
没了贞操危机,弄月老祖自然恢复从前的大方,思及祭司刚才的话,以为是戳了这纯情小伙子的心事,便勾手搭在藤印肩膀上问:“哪家的初生小娘子,怎么羞的脸通红?”
藤印憋了许久,方悠悠道,“那刚才我射到你没有按祭司说的与族人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