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青年抬头望他,完全没将他的话听进耳内,簌簌的泪水从通红的眼角流淌而下,抽噎着说不出话来。连靠在他胸前的手也颤抖得不像样子,仿佛那道伤口是留在了自己身上,又更为痛彻心扉。
就像那些写给轩夜无央的信里一样,至始至终只牵挂着他,也只为了他。
他的舍月脂,他的乖绮罗。
从踏入摩诃万劫阵开始,释天帝的胸口就莫名闷痛。那是神界佛宗用来以魔障克制魔族的阵法,内中森罗万象,浩瀚无穷,故名摩诃万劫。在千万世界中,他唯独只见着一个孤身孑然在血海边徘徊的银发青年,抱着那把他赠与的挽雪剑,流着泪望他。
明知不该去抓住那道幻影,他却还是伸出了手。就像一日日看着那个本该长在身边的孩子,从俊秀灵艳的少年,转眼成了风姿秀雅的青年,令他被注定的欲望所驱使,以一个无关紧要的借口,强行占有了那具美好的肉体,令其孕育了他们的子嗣。
又如同那种经年掩藏心中,当作自己孩子一般的爱怜,听着一声“父皇”,就与身下沉迷情欲的青年一样,空寂的心中被一次次填满,愈加难以割舍。
月之祭时,他也明知那是舍月脂了,还是没有下手,而是转身离开。说是留下一个孩子,不如说是留下他的孩子,他的骨血。
他又怎能看着青年孤身走入血海之中。即使明白,伸手过后是一把划过胸前,欲夺性命的佛宗法剑。
他更不该将青年孤身留下,如置身在那片血海中。他该想到,玉绮罗一直在瞒着自己内功停滞的事。他曾以那只魔界执剑第一的手而骄傲,为流君之名而满意,却也一手毁去了。
如何割舍?怎能割舍?
整整两日,他耳边是那句“束手无策”,是长明宫截下的信件后所附的影武者暗信。轩夜无央以为他真的没有暗插影武者在玉绮罗身边,直到信件被他截下后才惊觉。
他从来都放不下那个当年初见的银发幼童。即使不愿再因牵挂而深陷命运之中,仍然无法断绝那样一份不该再有的情感。强行想要割舍,却多了胸前一道深痕。
犹如现在一般。
怀中所拥的躯体是如此真实,不再是阵法中的虚无。他听到青年鲜活的心跳声,连日来的闷痛淡去,无关紧要的伤口不值一提。
“绮罗”释天帝念着这个名字,是他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血脉相系,不可断离。
“乖,别哭。父皇回来了。”他低下头,吻着为他而伤心落泪的玉绮罗,手掌抚摸着那截纤瘦的腰身,然后是圆挺沉重的肚子。那里面是他的骨血所孕育的骨血,他们永为一体的证明。
鼻腔里还有哭音的青年闭着眼,更加用力地回吻他,手却只敢抓在他的手臂上,生怕不小心碰到伤口。
染血的里衣与外袍都落在了地上,被拉开的帘幔又一次垂下。
那些有关少时的梦里,总是让他枕靠着大腿的陌生面容在眼前愈发清晰,最后变成半靠在堆叠的锦被上,怀着身孕的银发美人。
眼角带着泪痕,任由汗湿的内衫被脱了下来,上身在他眼底一览无余,却还是一手捧着那个几乎要压断细腰的高耸腹部,一手爱怜地抚摸着。
“绮罗”拂开凌乱散落的银发,释天帝将耳朵贴靠在隆起的肚子上,听了许久,才轻轻吻在上面。
“魔皇陛下”
那双湿漉漉的细眸一直看着他,眼里只有那道伤口,如曾经那样将亵裤褪到了小腿。细长光滑的双腿间,是流泪更厉害的雌穴,已经委屈得把周围都打湿了,水淋淋的薄光清幽,又有一点若隐若现的艳红嫩肉。]
轻易能够吞入三指的松软孔洞,里面的肉壁却比以前还要紧些,温度也高了许多,搅弄起来时,又如进入了温滑的泉水中。释天帝让玉绮罗侧躺在自己怀中,一边深深吻着柔软红肿的唇瓣,一边用手指抽插着那个爱液丰沛的雌穴,拇指抚按着两瓣肉唇。不过一会儿,青年便呻吟起来,稍微抬起了腰,浑圆的肚子挺得更高,一股温暖的爱潮喷在了他的手掌上。
比以前还要敏感。
玉绮罗以为释天帝会进来,但对方只是继续搂住他吻着,从额头开始又到了颈间,绢绸般柔亮的黑发绕在他的周身。雌穴里灵巧的手指揉按着孕期敏感的肉壁,在找到最近的花心后就不断刺激着那处,令深处不断涌出一股又一股的汁液。
茫然地对视着那双狭长如他的凤目,陷进那一片金色里,轻声呻吟。他像是乘在健稳的大船上,飘浮在浪潮接连起伏的海中,一次又一次失去方向,又因被释天帝吻在怀中,勉强找到一点着落感。
腿间逐渐积满一滩水洼,尽是女穴里流出的爱液,不停抽插的手指像是在掏挖里面的泉眼,搅弄肉壁的水声越来越响。潮热闷湿的股间微痒,后穴也湿润起来,前端挺立的玉器被裹在掌心里,稍稍抚弄几下就泄出了精水。
他们忘却时间地交吻着,交换着彼此炽热的鼻息,愈发目眩神迷。玉绮罗不禁夹紧了腿根,蹭在释天帝的手腕上,当作是那柄曾经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