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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永比郭汉高6公分。
所以,当他们拥抱的时候,林舒永需要稍微低下他的脖颈,才能与对方的视线持平。
因为相处的多数时候都是郭汉在照顾着林舒永,所以林舒永总觉得郭汉比自己还要强壮高大,可是等他真正地以站立的姿势环抱住对方的时候,才猛然发觉,原来郭汉是比他瘦小的。
就是怀里这副细瘦的肩膀,在冯源泽再次出现的时候,毫无疑虑地挡在他面前。郭汉不害怕自己会不会被攻击,没有怀疑过自己究竟有没有能力保护林舒永——他就是这样站出来了。
“……别走。”林舒永在郭汉耳边不确定地说。
意识到自己的命根子被包围,郭汉吓得猛地往上一蹿,他感觉浑身的神经都集中在了那根物事上,越紧张越没法安稳下来。他羞红了脸,几乎尖叫:“你、你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在感受到掌心的那一团火热以后,林舒永脑子里的想法纷乱不已。他从来没有想过郭汉能对自己起反应,毕竟即使是那一天堂而皇之的裎裸,他也只能见到郭汉的临危不乱。事实上,在林舒永的潜意识里,他对于郭汉的依赖远远大于对方对他的关心,很多时候,虽然被人群关注的焦点是他,他却总能意识到郭汉对他的遗忘与忽略。
这个自由的灵魂并不需要他。
这个灵魂是随心所欲的,是残忍的。
故而,此刻这团原始的欲望之火,让他感到惊讶。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只知道一定要抓住这绝无仅有的机会,错过了便没有下一次。
于是,他罔顾郭汉的挣扎与拒绝,用左手往前环抱住郭汉的腰身,右手穿过因为溅射的水珠而变得潮湿的裤腰,钻进里面,像在夜深人静时情绪激动地抚慰着自己时那样,抚摸起郭汉的阴茎。
他利用肩脖的力量,死死压制住郭汉的扭动。他在平滑的肌肤里,感受到了微硬的毛刺,然后,准确地握住那一根束缚在内裤里的物事,它并不算硕大,乖巧地躺在林舒永的掌心间,慢慢地变得更加坚硬。
林舒永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手指上,缓慢地上下套弄起来。
“唔……不要……”呼吸变得无比急促,郭汉的腿完全软了。他想掰开林舒永作怪的手,却因为命根子被挑逗而失去力气,只能在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呻吟。他不是一个重欲望的人,此前已有几乎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疏解,面对如此来势汹汹的攻势,很快就忍不住缴械投降。
林舒永感到手心一片粘腻。他将郭汉的男根放开,然后把手从裤子里抽出来,上面躺着一滩乳白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徐徐坠落,滴落到地上。
他为我射了。林舒永这样想着,心里全是满足,巨大的成就感升腾起来,占据了他的所有思绪。
“汉汉……”他兴奋地扬起笑脸,脑袋一偏就想亲上眼前人的脸蛋。
不想,还没等他得成夙愿,便被狠狠推开了。在意想不到的发泄以后,郭汉早已积攒了力气,趁林舒永放松力道的那一刻,以手肘的击打,从对方的桎梏中脱离开。
林舒永的笑容僵在脸上。
两个人的样子都很狼狈。
因为那疯狂的占有欲,他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这一下重击,让林舒永彻底回过神来了。
郭汉面容冷漠,双眼里全是红血丝。他的视线里有恨。
林舒永听见对方用阴寒的嗓音,这样说道:
“你做这样的事,和冯源泽又有什么区别。”
“咕咚”一声,是脑内的弦崩断时发出的声音,太响了,只在颅内传导,震得他当场眩晕,胃酸反涌。
你做这样的事……和冯源泽又有什么区别……
林舒永踉跄着后退一步,面色惨白。
郭汉没有再看林舒永一眼,快步走出浴室,在房间里找到自己的书包和手机之后,便没有丝毫犹豫地离开了林舒永的家。
林舒永在原地站了许久。
他忘记了身上的湿漉,忘记了脸上的伤口,忘记了眨眼,甚至差点忘记了呼吸。他只是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串不带情绪的话语反复回响。
你做这样的事……和冯源泽又有什么区别……
和冯源泽又有什么区别……
原来,他已经和冯源泽成为一路货色的人了。
原来,他所有的自诩清高,都只不过是在没有产生丑恶欲望以前虚伪的掩饰,他却把那些幻象当成自傲的资本。
他口口声声说永远不会原谅冯源泽的所作所为,自己却没有一点负罪感地做着和冯源泽的行径一模一样的龌龊事。
等他回过神来,身体已经冻得麻木,林舒永将视线放到自己的腹部,那里有刺眼的一片暗红,是郭汉用手肘打出来的。
胃部的抽搐感越来越强烈,他扑到洗手台前,剧烈地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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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整整一个暑假,林舒永都像死了一般,成日蜗居在家里,不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