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起来既不冷静,也不斯文,像个贪玩的疯丫头。
单尔信的心一瞬间软了下来,不过说实话,面对郝靓的时候,似乎他的心从来也没硬过。 接下来,郝靓不管拉他玩什么他都很顺从,这些貌似惊险的项目,对于他这样经受过空降训练的人,不过是小儿科的游戏,他近乎宠溺地看着她又笑又叫,上蹿下跳,忽然不敢肯定自己童年是否真的没有缺失,因为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纯粹的快乐,郝靓或许是因为好玩才快乐,而他只是看着她快乐,自己便也快乐。
由于人多,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排队上面,而且单尔信如此配合的样子实在让郝靓感觉很没有成就感,一扭头看见不远处的旋转木马,似乎没有什么人排队,眼睛一转,郝靓便笑嘻嘻地仰头看向单尔信,伸手指过去:“我要玩那个!”
单尔信原本已经稳定的表情再次出现裂痕,浅浅的微笑僵在脸上,半天他才挤出一句:“这个真不行。”
“这个我真要玩!”郝靓好容易逮住机会,哪里肯放弃,当下拉着单尔信往入口处走。
旋转木马的转盘装修的富丽堂皇,欧洲宫廷式的风格,有大大小小的马,也有随之旋转的马车,上面坐着的多是小朋友,以及陪同的家长,当然,也有年轻的男孩女孩,但是,郝靓看了单尔信一眼,极力忍住偷笑,人家那气质和他可是完全不同啊!
单尔信像一株挺拔的白杨,长在入口处的地上,任郝靓怎么拉都拉不动,他坚持:“你自己去玩,我在这里等你。”
“不行,你得陪我玩。”郝靓也很坚决。
单尔信深吸一口气:“这个你也不敢自己玩?”刚才他就发现了,这丫头尖叫归尖叫,其实胆子大得很,根本就不是真怕。
郝靓小脸垮下,眉宇之间乍起轻愁,眼睛看向一个带着三四岁女儿去骑马的年轻父亲,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再看单尔信时美丽的大眼已经泛出雾气:“小时候我最喜欢的项目就是旋转木马,一遍又一遍,我爸每次都陪我玩到打烊。”
挑选了最肥壮的一匹马坐上,单尔信仍然觉得自己的样子很可笑,当他看见左前方骑在一匹红马身上笑得像个狐狸似的郝靓,脸上阳光明媚连一丝阴影都没有的时候,愈发觉得自己可笑了。
郝靓抱着柱子回头,咔嚓一声,拍下了单某人骑着木马尴尬懊恼愤恨的蠢样。
她决定了,如果这小子再敢得罪她,她就把这张照片洗上个百八十张,在A大队见人就发。
最后,这两人的假期以某男人身体上的胜利和某女人精神上的胜利,达成了一个完美的双赢局面。
回到基地之后,才发现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原来基地领导受到此次交流事件的启发,觉得自家派人去传授经验这种事情不太划算,而在军队这种敏感的地方,很多国外同行齐聚一堂切磋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因此就向上面打了报告,觉得这次交流可以扩大规模,将A大队的行动支队也拉过去一个练练,看看我们在全国乃至全世界同行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水平。
很快,报告便批了下来,先是认同并表扬了大队长闫冲的敢拼敢闯的干劲儿以及具有发展性的战略眼光,接下来又指出了他的不足,既然是较大规模的交流,便不能把眼光局限在单兵作战上,配套的信息通讯,以及各种装备上,也要做到知己知彼。
于是乎,这交流的队伍愈发壮大了,最后成行的时候包括整个行动一支队,半个信息支队,还有拉拉杂杂若干后勤、医疗等保障人员,带队的人也是重量级的,副大队长朱海峰是也,就连腿伤未愈的李白,也主动申请前往,因为据说这场交流会持续很长时间,他可以去D军区慢慢养伤。最后,军区出动了一辆运8运输机,直接将所有人员和装备运到目的地D军区特种基地。
此次信息支队由单尔信带队,七仙女出动了四个,因为人员壮大,需要的翻译增多,除了郝靓,林爽也赫然在列,还有张英子和刘苗苗,郝靓和单尔信一起在超市买的那两大包零食,都被张英子打包带了过来。
D军区对兄弟部队的到来十分欢迎,把招待所所在的小楼腾空了给他们住,男兵四人一间,女兵两人一间。朱海峰作为最高领导住了单间,李白和单尔信作为支队长两人合住一间。 虽然比不上在A大队的条件,但大家已经很满足了,本来这么多人同时来,他们已经做好了住简易房甚至是搭帐篷的准备。
分配住宿的时候,郝靓理所当然地帮张英子把行李往一个空房间里搬,却遭到阻止,张英子眨巴着不大却形状美好的凤眼看着郝靓:“妹子,姐不能跟你一个屋照顾你了,姐有更重要的使命。”
郝靓刚想说你跟我一个屋也没见你照顾我,但张英子话里的含义让她更吃惊:“你要跟林爽一个屋?”
“人聪明就是这点好,都不用我多费口舌。我这一路看她有点不对劲儿,眉来眼去想勾搭李白,我得深入敌后严密看管。”张英子对郝靓的善解人意很满意。
郝靓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去提醒她:“可是你深入敌后,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