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用品之后,便打开一个军用笔记本开始鼓捣。
以前没相处过不了解彼此性格,郝靓倒也不敢贸然去打搅她,洗完澡洗完衣服躺在床上摊大饼。今天本就舟车劳顿,这么多人挤在运8上,人也当成了物资,来了之后又是欢迎会又是集中训话熟悉环境,把人折腾的够呛,如果今晚有拉练或紧急集合啥的,郝靓觉得自己肯定起不来。
想着张英子那把老骨头还要去监视情敌,肯定比她更累,郝靓心里才好受些,可看着刘苗苗聚精会神地和电脑亲密交流,心道这位也比她大几岁呢,怎么精神头儿就这么好呢?
内线电话响起,刘苗苗离话机近,随手就接了,接完之后一声不吭,伸手将话筒地给郝靓,只是波澜不惊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看着郝靓的眼神带着审视。
郝靓心里咯噔一下,接过电话一听,果然是单尔信那独特的粗哑嗓音。郝靓心头火起,却只是暗自咬着后槽牙,单尔信,你个不守信用的家伙,不是说好了回基地就装陌路吗?这么晚打电话生怕人家不怀疑他们是吧?
郝靓心虚地看了刘苗苗一眼,嘴里却是恭敬的声音:“单队长,请问有什么指示吗?”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单尔信的声音颇为理直气壮。
郝靓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呛住,赶紧捂紧了听筒,嘴里哼哼哈哈地道:“谢谢领导关心,我和刘苗苗住一个屋,苗苗姐很勤奋,现在还在钻研业务。”
“你呢?懒丫头,不会已经上床了吧。”语气无比肯定,还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郝靓面上一紧,赶紧转过头,在心里火速骂了他一百遍,嘴里的话却更加恭敬:“我们都会好好休息的,明天全身心投入工作,不会在兄弟部队和国际友人面前丢脸。”说完就想挂电话。
“等等!”
“等等!”
竟然是话筒里话筒外同时叫停,郝靓诧异地看向站起来的刘苗苗。
“先别挂电话,我有个问题想向队长请教。”刘苗苗面无表情,声音却清脆动听。
郝靓有些恍惚地将话筒递给她,听两人在电话里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计算机的专业用语,她每一个字都听得懂,包括英文单词,但就是组合起来不知道啥意思。
郝靓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忽然听到刘苗苗的话能懂了。
“嗯,没问题,我和她说一声。”按着电话听筒,刘苗苗用前所未有的和蔼语气问郝靓:“单队长说这个问题电话里说不清楚,他可以过来一下,问你放不方便。”刘苗苗还没洗澡,上下穿的严严实实,郝靓却穿着睡衣。
不过她能说什么呢,只是无奈地点点头:“我马上换衣服。”
见识过彼此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却还要在对方来的时候换上衬衣裤子正襟危坐,连长袖长裤的睡衣都穿不得,郝靓感觉啼笑皆非,还有些莫名的怒意:单尔信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他有必要这么敬业吗?多少问题不能明天再说啊,又不是明天就要上战场,也不是神州五号发射需要他的数据,有必要这么随传随到吗?还领导呢,一点范儿都没有!
几乎是郝靓刚换好衣服,敲门声就响起,正站在衣柜旁边的郝靓顺手就去开门,只是背着刘苗苗,她那表情横眉怒目,怎么看怎么不爽。
单尔信没有因为她的表情显现出一丝的惊讶或不悦,他只是火速地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眼神热烈而又锐利,让郝靓在气愤之余脸色又微微泛红。
这个老流氓!
时间上却没有停顿,郝靓赶紧退后一步让开,将单尔信请进了屋里,刘苗苗早已迎了上来,清秀的脸带着一丝羞赧的笑意,柔和而又恭敬:“单队长,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您,不过之前您让我做的那个数据库,运行有缺陷,我检查了好几遍还是没能把BUG找全,怀疑是参数出了点问题,您帮我具体看看吧,说不定明天交流的时候就要用到。”
单尔信也不多言,接过刘苗苗手里的军用笔记本,将之放在屋角的书桌上,问清楚问题所在,便坐在屋子里唯一一把会客椅上,开始认真地对待面前的东西。
这还是郝靓第一次见到单尔信工作,只见他背脊挺得笔直,骨节分明而又修长的十指操纵着键盘,屏幕上的蓝光打在他的脸上,映得他表情坚定冷凝,眼神专注,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
郝靓看的有些发呆,以至于过了好长一会儿才发现刘苗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单尔信的身后,眼睛同样关注着屏幕里的东西,手里却端了一杯水递过去。
郝靓扭头看了眼门外,她刻意把门大敞着避嫌,怎么这两人就不知道顾忌呢?这个时间其实早已过了熄灯的点儿,只是A大队的人来者是客,而且招待所不比宿舍,没有强制性的断电熄灯,女兵只有四个,所以也没有严格划分区域,这样单尔信才能在半夜三更混进女兵宿舍,可即便如此,男女作风问题在部队里还是很要命的,怎么他就不知道收敛呢!
见单尔信下意识地就要接过水来喝,郝靓不轻不重地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如果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