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原来是在沁莲小筑。
天啊!她怎么又做恶梦?这次梦中的主角依然而现代版的她装着古装,但男主角变了,竟然换成墨澈。现代版的她竟然是被墨澈压在身下,对她……对她做今天下午的事。
回想起下午的事,予欢的心现在仍在颤抖着,他怎么可以那样对她呢?
从晋王府回来,风潇然一直追问她跟墨澈谈得如何,他肯让步没有。她不敢告诉风潇然,她差点被墨澈施暴,想将她的孩子从肚里弄掉,若不是花总管及时来到门外,说有客人到访,不然……双手轻轻的抚上平坦的腹部,她差一点就要失去他。
她只告诉风潇然,墨澈不但拒绝请皇上收回圣谕,还要娶她,但前提是打掉孩子。
想起墨澈对她施暴那狠的眼神,予欢揪紧盖在身上的丝被子。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墨澈摆明了不要她的孩子,嫁给他,她和孩子的生命岂不是岌岌可危。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也有人说,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也许刚才的梦是要警告她。不论哪一种,她都不能冒险。
每次从梦中惊醒,她都睡不着,今晚也不例外。于是,她起床,从衣架上取下外衣披上,不经意的看到自己睡前搁置桌面的玉佩。她习惯睡觉不戴任何饰物,所以,睡前总将它拿下。
她拿起玉佩,轻抚着,脑袋里想起闪过一句话:都是玉佩惹的祸。
是啊,若不是它,她今天就不会是相府的千金小姐,也不会有指婚这事出现。正如佛家说,有因必有果。这是她贪慕虚荣惹下来的祸啊!
叹了一口气,将玉佩放下,然后走出门外。
一阵沁凉的夜风吹来,挂在酒廊的红娟纱灯摇摇摆摆的,除了蟋蟀蛙鸣外,四周静悄悄。
由于下过雨,夜空明净深邃,那勾挂在半空的弯弯月儿散发出淡淡的光亮,散落大地。予欢坐在长廊的栏杆上,背靠着圆木柱,仰头看向天际的星月,唉叹了一声。
她的婚期证实确实了,定于下个月十五,离现在还有二十多天。她得小心一点才行,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有逃婚的念头,否则,梁祝的经典故事会在这里重演。但那个凄美故事比她现在好,因为祝英台有个对她至死不渝的梁山伯,而她只是孤身奋战。
什么时候,她也遇上一个像梁山伯一样痴情的男人呢?
她不明白,墨澈既然不肯当这个冤大头,为什么拒绝请皇上收回圣谕?他知道自己怀孕了,大可以向皇上说明白此事,那么大家都能从这死结里走出来。他为什么不这样做?
想不清墨澈心地在想什么,予欢烦躁地拍了一下身后的圆柱。
这时,一阵淡淡的桂花香从长廊侧边飘来,她侧头,赫然发现花圃旁站着一道人影,由于他是背着月光,看不清他的容貌。夜风吹起他的衣袂,长发飘飘,高大的身躯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有着说不出的诡谲。
“谁?”她打了个突,随即壮起胆子,轻喝了一声。该不会是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吧?还是从地狱来的死神,要将她的灵魂带走,让一切恢复原来那样子?
也许听到她的声音,那个人朝她走过来。予欢头皮发寒了,跳下栏杆,退后一步,正想转身跑时,发现对方瞬间移到她面前,她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惊道:“是你?”
太子府
六角亭内,雕梁画栋,锦绣纱幔,耀眼灯,璀璨夺目。亭中,围着白玉石圆桌对饮而坐的是一紫一白两名俊雅男子,桌上摆着美味佳肴。
一杯酒下肚,白衣男子抬眸望了一眼紫袍男子,漫不经心道:“父皇真的要娶她吗?”
原以为一个相貌平凡的女人,不会有人竞争,想不到呈折子给皇上后,发现求赐婚的还真多。墨澈为什么不拒绝?以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只要他不想,父皇绝不会勉强,为什么?难道他喜欢上那个女人?
身着紫锦缎袍的墨澈点点头,却未说话,端起酒杯慢慢地啜饮了一口,那双幽深的黑眸,与灯光相映,宛如暗夜般深沉难测。
“他果然偏心‘他’那边。”祁煜浅浅一笑。他口中的‘他’是指燕王,在众多兄弟中,文武才智不在他之下,唯一能跟他对抗的人。
“不。”墨澈摇头,放下杯子,望着他道:“皇上答应风齐天的要求,与政权无关。”他明白祁煜的顾虑。
听闻他这说,祁煜心松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你呢?真的会奉旨娶那个丑丫头吗?”
“皇命难为。”墨澈微微皱了皱眉,再点点头。
“这也好,那天她听到我所说的话,想必已对我失望极了,不过,却为你制造了机会进一步接近风齐天。”说着,祁煜原本浅笑的俊颜似想什么般变得沉起来,眸光 凝在他脸上,“淢的失踪绝对与他们有关,澈,不管怎样,一定要将淢找回来。”
墨澈听到‘淢’这个名字,刚想端杯子的手在半空顿了一下,然后轻嗯了声,将手上的酒喝尽。
祁煜看墨澈的目光渐渐转为深邃而专注,仿佛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