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呢?
养子始终不及亲子亲,血脉相连这种道理她不是不懂,若不是对他有……想到这里,眼角不经意的瞄到花丛不远的柳荫下,有道人影在摇晃。
她吓了一跳,想起月圆那晚,在同一个位置下也有着这样一道人影。她屏息,微眯起眼眸,细细打量前面的人影,他是谁?会是那晚引她出去的人吗?而她现在站在那里,想故伎重演?
不!她绝对不会像那晚一样,笨笨的跑出去,现在,应该关上窗户睡觉才是。对了,那些护卫呢?有人闯进来,为什么没有人发现吗?
她伸手想关上窗户,一只大手突然捉住了窗户的边缘。
“啊——”她吓得尖叫一声,窗户又被拉回了原位,她抬起头,迎上一双墨黑的目光,在室内的烛光照下,一张冷漠俊美的面容呈现在面前。
“是你?”
“晋王妃,我们又见面了。”来人送她一记潇洒的微笑。
“你怎会来这里?”予欢顿生警觉,想再拉上窗户,但被他快一步阻止了。她大喝一声,“司堂傲,你想做什么?”这男人真目无法纪,竟然深夜闯进来晋王府,难道他不怕被人发现吗?
“想来看看妳过得好不好?”司堂傲捉住她的手腕,专注地看着她的脸。
“很好啊。”她忍着怒气,眼眸带笑道:“你没看到本小姐穿金戴银,吃的是山珍海味,婢女丫鬟一大群吗?”发现他问得莫名其妙的,她过得好不好关他屁事。
“天寒地冻的夜把娇妻丢在家里,他对妳可真的放心。”他故意瞄了一眼室内。
“这不关你的事。”予欢秀眉一拧,她现在只想尽快摆脱他,若是墨澈突然回来,她都不知如何解释司堂傲的出现。“夜深了,司堂先生,请恕我不奉陪,自便吧!”说着,她用力挣开他的手,转身便想走。
“等等。”司堂傲突然从窗里窜入来,无礼地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我刚刚来的时候,见到妳丈夫回府了。”
“放手!你好大胆!”予欢不悦地轻囔。“相不相信我现在就叫人?”念在他曾救过她才不大声喊来护卫,可现在他竟然从窗里跳入来,还抓住她的手臂,这人未免太自大轻狂了吧?
“妳不想知道他在哪里吗?”像知道她虚张声势似的,司堂傲一点也没有将她的怒气放在眼中,更没松开钳制住她的大掌,反而是挑衅地将她抓得更牢、更紧。
“这里是他的家,他爱到哪便到哪,倒是你,这里并不是你来的地方。”予欢想挣脱他的钳制,无奈力不敌人,她气恼极抬眼,正接触到他一双深邃幽冷的俊目。
她不懂,为什么他闯进来要跟她说这些话?
“妳爱他吗?”司堂傲深邃目光注视着她。
予欢讶异,他进来这里该不会为了问她这句话吧,深吸一口气,平稳情绪后,道:“我想这并不关你的事吧。”
司堂傲深深盯着她,眼里神色复杂难辨。“妳事我找了十几年的未婚妻。”
“你说什么?”予欢惊愕地看着他,整个人傻住。她是不是听错了?她是他的未婚妻?
“妳一定很震惊,但这是真的,妳父母早在妳出生那天把妳许配给我。”
“你胡说八道!”她心一惊,没有予欢的记忆,她不知道司堂傲说这些话的真实。“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是我的未婚夫?”
“还记得我跟妳说过,我跟妳父母渊源极深的事吗?”
在他的注视下,予欢轻轻颔首。这是她当然记得,那时还困扰了自己一阵子,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才将之忽视了。“那又如何?现在的我已不是以前的人,而且,我也成亲了,只怪我们有缘无份。”她冷淡道。
“若他对妳是真心的,我说过,我会放手,但是,他娶了妳,就不应该再娶别的女人。难道妳甘心看着自己的丈夫怀里抱着别的女人吗?”
“甘不甘心是我的事!”予欢突然大声咆哮,这些日子修养的气质也被这一声毁了,因为,司堂傲的话刚好戳到她心里最深的痛,她挣开他的钳制,背对着他,深深地呼了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后,语不生波地道:“这和你没关系吧!若你真的关心我,那应该劝劝莫嫣红才是,就算如何,我这个正室总比侧室好吧。”
“虽然她是侧室,但她在王府的地位可不比妳这个正室差,假以时日,还会取而代之……”
“不要再说了,这些我都清楚,我的事不要你管。”她的心被他的话狠狠地划出一道伤口,痛得她无法呼吸,但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心情,故作不在意地说:“你走吧,今晚你所说所做的事,我不会放在心里。”
“我不会放弃的。”他决定道,深幽的黑眸燃起火苗,在烛光照耀下显得异常诡谲。
是他的,他绝不会轻易地舍弃,尤其自己的对手是墨澈。“若妳有困难或不如意的事,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英鹤楼。”
“我想没这个必要,你……”
“喀拉~”忽地,门扉轻扣的声音打断了予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