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理它,它会越长越大,甚至会危及生命,若想生存下去,就必须忍受一时的折磨,把它狠狠的剜出来。人的一生中会出现很多过客,只要她将墨澈的位置定位在这上面,到时她若离开,心虽然难过,但不会痛太久。
“王妃,观音庙到了。”春儿看着窗外,小声地提醒。
“哦!”她这才回神过来,在春儿的扶持下下了车。
并不是她迷信,来观音庙的目的是看看能不能碰到燕冰雁,因为她知道,古代的女子喜欢逢初一和十五来寺庙上香,更顺便来看看寻位赛神仙是否在。
带着春儿上了香,顺便拿着签筒求了一支签,然后朝侧旁的寺堂走去,她来之前已打听过,算命先生一般都会坐在门口的角落里为人解签的。她走过去,果然见到那里已坐着一位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眼睛半闭,唇下束着一小撮山羊胡须,这不正是她在洛阳城遇见的赛神仙吗?他不是被官府里的人收监了吗?
奇怪的是,他的摊位明明写着赛神仙,可却冷冷清清的,反而他隔壁那位徐半仙却生意兴隆。是因为赛神仙的态度傲慢,还是他的收费太贵,一般人消费不起,抑或他本是在混饭的神棍,所以没有人问津?
正当她这么想着时,突然一把懒洋洋的声音传进耳朵。“夫人,光站着是看不出来的,何不坐下来,让本仙为妳解答,便知一晓。”
予欢左右看了两下,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咦?会是他跟自己说话吗?她眨眨眼地望着赛神仙。
“对,本仙正跟你说话。”
他又知道她心里所想,明明见他是半闭着眼睛,难道他有读心术?
“夫人,找本仙想必是为了解签的事吧?”赛神仙睁开眼睛,目光锐利而清晰,跟上次的儒雅中带着明不同之处,是身上的玄色道服虽然很旧,但很干净平整,看上去没有一点仙气,反倒添了一种平易近人。
“不,我是来解签的。”这次,予欢沉着气,并没有踢他招牌,反而笔直的走上去,将签放他面前,然后在凳子坐下。“既然先生自称赛过神,那么,不用我开口,先生应该知道我想问些什么?”
他们不是见过面吗?而且,那次在街上还踢了他几脚,他应该记得她才是,可为什么他现在如此淡定,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
赛神仙抚抚唇下的胡子,笑道:“来观音庙求的不是姻缘便是子嗣,而夫人什么也不求,因为妳本不相信半仙。”
“没错,本小姐是不相信你,因为你本就是满口胡言的大骗子,上次栖灵山的事便被你骗得我好惨,这次休想我相信你。”予欢恨得咬牙切齿的。
“栖灵山?”赛神仙眉头一皱,随即掐指一数,收敛目光,低垂着双眼喃道:“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
予欢不懂他这句文绉绉又语带玄机的话,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赛神仙眯笑地看着她,道:“夫人,本仙是说,祸与福互相依存,可以互相转化。美貌和地位,妳现在不是拥有了吗?”
听他这么说,予欢想想也对,虽然不是绝色美人,可也算是一个清秀佳人,身份更是皇帝的外侄媳妇,皇太后的外孙媳妇,这不算高贵吗?只是……
“你到底是不是洛阳城月老庙的赛神仙?”他们实在太相似了。
“假扮本仙的人很多,而本仙只为有缘人解签算命,看。”赛神仙指指隔壁的摊位,“同样是算命解签,这边为什么那么多人,而我这里却只有妳呢?”
“那是因为你的神棍,名号已臭翻天了。”她恶意道。
赛神仙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不悦,反而摇摇头,道:“非也,他们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本仙在一丈之内设了界限,只要有缘人才能看到本仙,其他的只看到一块空地而已。”
“不会吧?”有这样的神奇?予欢扭头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些路过的人仿佛把他们透明似的,没有人朝这看来,而身旁的春儿则像被定型般,目光没有焦距,动也不动地站着。她心一惊,忙摇着春儿嚷道“春儿?春儿?”
“她没事,只是神游去了。”
“该死的!你使用了什么法术吧?”
说着,她腾地伸出手,想揪住他的衣领,哪知被赛神仙仿佛早就预料到她会这样做,轻易避开,捋须淡笑。“夫人,能使用法术的人也要有一定的本领呀。”
“既然你说自己有那么大的本领。”予欢拿起桌面上的竹签递给他,“那么,就为本小姐解答这签是何意?”
赛神仙接过竹签,低头看着上头写着的字,念道:“前生孽,今生果,此生恩怨前世种。恩怨情仇几时了,待到霜雪融尽时,便是春花灿烂日。夫人,签意思已很明显了,就顺势应事,好自为之吧。”
“什么好自为之?说清楚一点。”
赛神仙瞥着她清秀的面庞,微微摇头道:“此签只能领悟不能解,夫人妳需要谨记这十个字‘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就行了,切忌被眼前的事所迷惑,否则,后悔莫及,不然白白的浪费了‘他’的一番苦心以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