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嘴唇一动,上官婉儿接着道:“算吧,反正我也习惯了,这些年来我都是这样过的。”她语带失望的命丫鬟将布好的饭菜收拾起来。
“留下吧!”在她转身刹那,墨澈伸手拽着她手臂。不知是不是他太用力,上官婉儿黛眉蹙了一下。“怎么了?”他敏锐地察觉到她反应,关心问道。
“没什么,可能刚才捧着托盘太久,有点麻痹了。”她用浅笑掩饰刚才的失态,端起桌上的汤碗,道:“这碗炖汤是我专程为你炖的,是补血气的,能将之前流失的补回来,来,喝一些吧。”
墨澈黯眸闪过诡谲的光芒,接过她手中的汤碗,一阵熟悉的香味传来,厌恶地蹙蹙眉,“怎么又是炖汤?下次能不能换换口味?”
“那下次我换过其他的。”她浅笑,催促道:“快喝了它吧,免得凉了入口就不好了。”
“好。”墨澈也回她一个微笑,仰头把碗里的汤一饮而尽。
一顿饭下来,上官婉儿尽忠尽职的扮演着贤惠妻子的角色,不停地为墨澈挟菜,盛饭,气氛温馨和谐,而墨澈默默地接受她的殷勤,仿佛完全将自己刚才去哪的决定忘记了,只是那双眸眼深邃幽暗一如深潭不见底,没有人猜到他所思所想。
晚间,酉时时分,承恩来到临风居禀告王妃,王爷今夜不过来了。
“他很忙吗?”她问,有些错愕。
早上他离去时,明明答应了她晚上回来陪她的,他怎能放她鸽子呢?
“不是,今天是上官姑娘妹妹的寿辰,王爷在陪她一起庆祝。”承恩回道。
妹妹的寿辰?予欢愣住,那不是嫣然吗?这个上官婉儿到底搞什么鬼?
“既然是上官姑娘的妹妹生辰,她又不在这里,为何要拉上王爷?”春儿在旁听闻,忍不住嘴。
“是上官姑娘要求的,王爷怕她一个人想太多了。”
“怕她想太多,就不怕王妃想太多?”春儿看了一眼予欢,为自己主子抱屈。“他怎能这样呢,那个女人还未过门就享受了所有特权,王妃她……”
“春儿!”予欢阻止她接下来的话。“妳不要多嘴。这是王爷的决定,不关承恩的事。”
“可那女人真的太过分了,明明时妳先约了王爷,她怎能半路队?她分明是……”话到一半,春儿又接到予欢使过来要她闭口的眼神,只好把话含在嘴里嘟囔着,一脸不情愿。
予欢当做没有听见,对承恩道:“你回去复命吧,这件事我知道了。”
待承恩离去后,春儿再也忍不住对她的主子道:“王妃啊,妳怎能让他们在一起呢?”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些天来我打听到,那个女人一直留在御风楼服侍王爷,甚至连陆姑娘去探望有时也被拒门外。妳说这个女人过分不过分?妳才是王妃耶,就算他们成亲了,她充其量是一名侧妃,妳怎能让这只狐狸……”
“春儿!”予欢扬声制止她。“先前我跟妳说过什么?妳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春儿愣了愣,见到主子神情严肃,低头不敢多话。
“我说过了,不喜欢多嘴的丫头,如果妳再多话,不管是不是为我好,我都会将妳调到其他院,不许妳再跟着我了。”
听了这些话,春儿吓得赶紧道:“好好好,王妃,奴婢以后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予欢神色稍微缓和,才淡声吩咐春儿:“既然王爷今夜不来,咱们也不用再等了,来,我们一起用餐吧。”
“是。”春儿嘴里这么答,脸上仍然有不平之色。
予欢当然明白春儿的心思,可她不能纵着丫头在王府里放肆,因为今非昔比,她虽有着王妃的头衔,但还不是这里真正的主子。嫁来这里三个月,不知怎么的,对于这里,她始终没有归属感,即使知道墨澈心里有她,可他却没有跟自己保证,这里女主人只有自己。
月圆时的他决定的事并不等于平时的他的决定,纳侧妃的婚礼还在筹备中,原本想趁着今晚问清楚墨澈的决定,再作其他的打算,但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不用问,她心底已有一个模糊答案。
是夜,寒气袭人,孤月星淡,大地寂静无声。
一道修长的黑影以极快的速度,抹过屋顶,来到一处楼阁,当黑影跃到长廊时,脚步轻得没半点声响。
在确定没有人察觉后,黑影身手极快跳入那扇敞开的窗户内。
“看来妳在这儿过得挺逍遥嘛!”立于床边,黑影双手环,话中带有淡淡的嘲讽。
“少主!”正想上床睡觉的上官婉儿闻言,掀开被子下床。
“妳眼中还有我这个少主吗?”司堂傲直视她,冷刀霜剑般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或感情。“执行任务之前,妳曾说过什么?”
“绝不会牵扯进私人感情。”她神色淡然道。
“既然是这样,那好,为什么要刺杀她?”司堂傲面色沉,仿佛即将来临一场暴风雨般,眼神异常的冰冷。
“我?”她毫不在意他的勃发的怒气,“你难道忘记了吗?我在执行你交代予我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