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妳这个满嘴谎话的坏女人,我……”
“欢,住口!”
墨澈的喝斥让予欢陡地脸色发白。“澈……你不相信我?”呼吸有一点窒息。
“她没有必要这样做。”墨澈凛着脸,“快向婉儿道歉。”
“你……你说什么?”要她向上官婉儿道歉?予欢退后一步,寒意从脚底往上窜,窜进心脏中央。
他刻意忽视她脸上的红肿,冷硬道:“这件事情是妳引起先的。”
“你是认定我先打她?”予欢柔弱的身躯晃了晃,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以为他会将她从这帮狼爪里救出来,原来他是来助强踩弱。
“要我向这个卑鄙女人道歉,办、不、到!”她断然拒绝道歉,要她向那个女人低头免谈!何况这事儿真的不是她的错,凭什么要她对她鞠躬哈腰?
工于心计的上官婉儿娇声娇气的安抚两人:“你们不要这样嘛,都怪我不好,要是我没有介入,也不会破坏你们夫妻的感情。”
凤阳公主适时话进来:“婉儿,这不是妳的错,妳原本就是澈儿未婚妻,现在趁着各长老都在,就让他们评理,有资格做王府当家主母必是温柔娴淑、品德兼备的女人,而非任骄纵,泼辣又没家教的女人。”
她们一唱一和令予欢有点怀疑是不是事前已彩排过的,这么有默契,果然有做婆媳的潜能。
“欢,道歉!”她的固执和不驯令墨澈紧攒眉头。
“我问你,你真的非要我向她道歉不可?”予欢仰头望进他黑沉的眼,望着他不语而蹙眉的俊颜,一道水亮划过她清如水的瞳眸。他的偏心和独裁令她心寒,不查清楚就把罪名硬扣在她的身上,到今天她才明白,纵然得到他的宠爱又怎样,在他的心中的地位,自己比不上那个女人几滴泪水。
“是。”
闻言,上官婉儿唇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予欢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闭眼,双手握紧拳头,深呼了一口气,睁开眼,那双清灵似水的眼瞳已没有任何温度。“道歉是不可能的,如果接受不了这样的我,那么,请你休了我吧!”她的嗓音,轻得像一首风中旋律。
墨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吼道:“妳在说什么?”
“我不会跟她道歉!”她再次申明。
“澈哥哥,我都说算了,我不会计较……”
“够了!”上官婉儿假惺惺,让予欢积压的愤怒泉涌而上,甩掉墨澈的手,再也顾不得其他,对她大吼出声:“妳何必在这里作戏呢?妳不是希望我和墨澈闹翻吗?如妳的意了还不好?!”
“妳说什么鬼话?”她的退让令墨澈更怒。
“冤枉啊!澈哥哥。”上官婉儿喊冤,眸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想不到自己这招先下手为强效果如此好,闹翻啦!闹翻啦!她恶毒想道。
意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凤阳公主却沉住气,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接过婢女递过来的香茶低啜,似乎很满意现在这种情况,嘴角还带着一抹浅笑。
他的不信任,他的喝斥,教予欢心痛、难受之极。她十指紧揪住衣襟,无法控制地颤抖着。“我想我说的是,我不要你了,你想纳多少妾爱多少女人,我不会过问;你想跟谁在御风楼过夜翻滚上床,我无所谓;反正你从来没有顾及我的感受,因为她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所以就算她自己甩自己巴掌,陷害于我,你也不追查,不管对不对?”
“妳……”
“就因为我不够她漂亮,不够她温柔体贴;就因为我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就认定我是水杨花,硬给你戴绿帽;就因为我不懂得耍心计陷害别人,不知道要怎么让自己看起来更无辜可怜,所以,不论事情对错,你的心中早已认定错的人始终是我,对吗?”强忍着眶中的泪水,她的眼显得分外清明。
她没有发现,凤阳公主听到她这番话顿时放下手中的杯子,上官婉儿嘴角扬起一抹笑,而在座的长老则皱紧眉头。
“你没有看到吗?我这次也被他们打啊,可笑的是,我是堂堂一个王妃,竟然被一个丫鬟打?!在你心中,我算什么?她只要掉两滴泪水,你便不分青红皂白的怪罪于我。”露出一个比哭更丑陋的笑容,望进他黑沉而幽深的眼,她轻轻着:“我不想猜测自己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但请你如果不爱我,请不要再来撩拨我,好吗?”
给她希望,又给她绝望,这样的宠爱,是爱吗?她开始怀疑了。如果爱她,就不会误解她,就不会不相信她。原以为他是来救自己的英雄,殊不知,他是戳破她的梦。
“妳……”突然的内心告白,教墨澈怔愣原地,而她太过澄净而幽怨的眸让他难以面对,“承恩,送王妃回临风居。”他脸容僵硬的吩咐道。
“是。”一直守在门外的承恩进来。“王妃,请!”
墨澈冷漠的语气,让予欢的心都凉了,冷冷扫了在场众人一眼,视线定在上官婉儿得意的笑脸一会,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
时间飞逝,离除夕还有三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