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吃榴槤薄饼,哎呀,刚好这里有一盘。”说着,将桌上一盘薄饼推开给她,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正好撞到予欢刚放下的杯子,将之打翻,热茶全数倒在予欢大腿上。
“啊——”感觉皮肤一阵灼痛,予欢跳了起来,桌上酒壶、杯子哗啦哗啦作响,酒菜也洒满桌面,声音不大,却立即引起宾客的注意,整个大厅瞬间静止下来,所有目光全集中主位上。
予欢又气又恼,真想巴掌甩过上官婉儿那张故装无辜的脸孔,可这里是公众场合,若她因此在这里动手,那真落入别人的圈套。眼角余光看见墨澈一脸漠然坐着,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是否有烫伤,而她却能从他淡然的黑眸里看出一丝兴味,好似正在看戏。
“王妃,对不起!对不起!”上官婉儿立即惺惺作态,向予欢赔礼道歉。
予欢没有忽略她眼底一丝狡黠的光芒,既然她爱作演,那么,她就陪她玩一玩。于是,轻柔安慰她道:“不要紧,上官姑娘妳只是急于讨本王妃欢心而一时心大意,本王妃又怎好怪罪于妳呢?”
这番明袭暗嘲的话是聪明的人也听过其中的暗涌。予欢没有在意上官婉儿恨恨的眼神,对众人微微一笑:“予欢刚才失礼了,请大家多多包涵。”接着,她对墨澈道:“王爷,妾身先行退下。”
墨澈望了她一眼,眸光深测难懂,“嗯,下去吧。”他挥挥手,然后对席下道:“各位请尽情享乐,别为这事坏了大伙儿的兴致。来人,献舞!”
话落,优美的乐声响起,大厅又恢复了热闹,仿佛刚才的小小曲不曾发生过,然而,除了上官婉儿,并没有人发现墨澈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脸上的表情却是郁森寒。
***
她知道上官婉儿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肯定会找机会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糗,不过,多得她对自己耍心计,否则,她不知道在那场宴会如何抽身离开。
回来临风居,谴退所有人,连春儿也赶走,然后静待在画室里作画。自墨澈搬离临风居后,她有空便在画室里,摊开绢纸,想借由自己最喜爱的绘画来度过这难受的日子。她将自己做的梦,以漫画方式绘出来,可是,有些片段人物看不清楚,所以,五官是模糊的。而这几天,她却对将绢纸,脑里一片空白,什么也画不出来。
她以为自己能平静的面对他纳妾的事,她以为自己可以无忧的撇下这一切离开,但她低估了自己的感情,那个让她坠落悬崖深渊的男人她放不下,因为她的心遗失在他那里。
想着那个男人,绢纸上勾勒出一个轮廓,他有一双好看又霸气的剑眉,深邃幽黑的冷眼,看上去个顽强、不妥协的高挺鼻梁,似笑非笑时,微微勾起的薄唇……
叩叩叩——
敲窗的声音突然传来,予欢转过头,那晚的婢女出现在窗外。放下笔,在案桌下抽出两幅画卷,然后来到窗前,将信递给婢女。“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先将这两幅画带给他看看,如果不是,请给我再仔细的提示,那幅画除了是荷花和夜景外,还有什么特征。”荷花的画太多了,她找过几幅相符合的,可是,都被驳回来了。
“好。”
婢女拿着画卷离开,予欢望向夜空,长长叹了口气,她没有心情画画了,回卧室拿了件软毛织锦披风,走到院里找了个地方坐下,希望借着寒风,让脑袋清醒一点,找到未来的方向。
如果是她自己一人,离开王府她还可以去别的地方打工,可是,她现在不是自己一人,为了让孩子有个好环境,她必须要有足够银两以保证未来两年的生活费用。
司堂傲虽然说过带她走,但他跟上官婉儿是同伙,这个不值得信任,因此,她不能靠别人,现今,唯一能值得信任的是风潇然,待他回来,也许她有一线机会。只是,到时候她能潇洒的走吗?
在她陷入沉思,浑然不觉一抹高大的身影渐渐逼近,直到他低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为何独自坐在这里,怎么不回宴会?”
她抬首,看见是韩桦,讶然地道:“你怎会来这?”他什么时候来的?有看到那名婢女么?
“见妳没有回席,所以来看看妳。”韩桦挑挑眉,在她身旁坐下。
“哦。”应该没有看到什么呢?
“小麻雀,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软弱?妳是堂堂正妃,为何让一个还不是侧妃的女人骑在妳头上?”认真的看着她,似乎在审视什么。
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我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不想耍手段去争宠。”
韩桦意味深长道:“妳不争宠,可人家也不见得会放过妳!妳这个位置,可是很多女人相觊觎的。”
予欢撇撇嘴,不在乎道:“如果她们想要,欢迎来拿走。”
“妳不是爱他吗?”他怀疑地问。
“谁说我爱他?”她否认,只是不想将自己的感情摊开给其他的知道。
沉默片刻,韩桦突然凑近她问:“那妳要不要跟我再私奔一次?”
予欢霎时愣住,想起婚前那次,睨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