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予欢不断的在心中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她深吸一口气,极认真的望着他,“就是我遇见那时,第二天晚上,你是不是在栖灵山?”
“对。”
“那晚你是不是不清醒的沾污了一个女孩的清白?”
“妳怎么知道?”司堂傲感到无比惊讶。
“你该死!”予欢愤然站起来,用力地将他推开向外门。“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走啊!”
“妳怎么了?”
“你走,你走啊!”她激动嚷道:“你再不走,我要叫人来。”
“妳……”
“来人!救命!”她突然放声大叫。
“好好。”凝睇着她苍白的脸孔,司堂傲深吸了口气。“我走,但我们之间的事不会就这么结束。”再凝望了她一眼,转身,从窗口掠身而出。
司堂傲走后,予欢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刻意隐藏的情绪,颓然坐在身旁的椅子上,掩脸哭了起来。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那晚强暴自己的怎么会是他?
这时,门‘碰’的一声打开。
“王妃,妳有没有事?”春儿带着几名侍卫闯进来。
“我没事。”予欢转脸拭去泪水,强笑欢颜道:“只是想起一些陈年旧事。”
“可妳……”都怪自己,怎么睡着了呢,如果不是王妃大喊救命,引来附近巡逻的侍卫,她还在睡死过去呢。
“我累了,想睡觉,妳守在门外。”予欢没有再理会春儿,转身走回床上躺下。
她真的笨,‘冷’身上的气质跟司堂傲那么相似,怎么从没有想到他们是同一个人?还有,强暴自己的人,竟跟自己这么贴近,居然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如果不是那只玉佩,她这辈子都无法再找到他,而他的另一个身份,还是自己的未婚夫。
宝宝的爹终于找到了,可她却是别人的老婆,这叫什么?被命运狠狠的摆了一道吗?
为什么不让她早一点发现宝宝的爹是谁?为什么偏要在这个时候让她发现真相?她该恨司堂傲的,不是吗?是他害得她被人取笑的。可现在的她,对他的恨竟没有最初那么强烈了。有因必有果,若没有那晚的差阳差,就没有现在的常予欢,也没有宝宝了。
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正如赛神仙说,前生孽,今生果。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
如果赛神仙说预言的是真的,那这条路还长,她不能让自己再这样颓废下去,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不应该对自己没有信心。
对!她要相信墨澈,他说过会回来,那么,她就在这儿等他。
她坚信,就算墨澈不会回来,月圆的他一定不会将自己丢下的,然而,油已尽,灯已枯,她由圆月等到朝阳,这一夜,墨澈竟彻夜未归——
……
第061章 逼于妥协
阳光和煦,寒意稍退。
池畔的扬柳摇曳,一池荷叶聚在一起,微风吹过,互相亲昵地碰撞,连接着九曲桥的小亭,孤寂坐着一抹淡蓝的身影。
予欢托腮,呆坐在小亭内的石椅上,凭着石栏,随手折来一株绿柳,撩放着湖水。
那一夜,她徬徨无助,苦苦等候着墨澈,想借由他的温暖赶走寒冷,而他,明知她会等他,却迟迟未归,直到油灯熄了,太阳升高,他才派人来接她回府。
“是王爷命在下送些新衣服和首饰来的。”刚回到临风居,便见到毕冀从里面走出去。
予欢皱眉,他总是这样,以为衣服首饰就能打发她,他有没有想过,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能送回去吗?”
“这“……”
予欢嘴角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算了。”她也不想为难别人。
爱,原来是会让人软弱,无法坚强;像她,原以自己可以坚守着心,不被他吸引:但事实证明,她终究无法逃开命运的安排。她为了他一次一次的妥协,一次次的放下原则,只求他得到他一时半刻的真宠。爱,真的会放人变傻,不是吗?
但她真的能甘心这样的守候吗?也许她在等,等一个让她死心的理由。
之后几天,墨澈没有来临风居,偶尔在长廊碰到,他总是匆匆忙忙的,身后跟着几名侍卫,见到她只冷漠的点点头,她想开口,可看到他冷漠的神情,话到嘴边硬咽了回去。
从何时开始,他们的关系变成这样呢?是在轿里遇刺,然后搬到御风楼,让上官婉儿照顾开始,他变得更冷漠疏离,不再宠她,关怀她,那疏冷的神态,好似她是陌路人。她觉得这样的他更深沉得难以捉,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变得好遥远,遥这到她再也难以触及。
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告诉她。思及此,一股闷气抑郁在心口上,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一直以来她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坚强去面对墨澈纳侧妾的事,但今早上,看到府内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府内上下都在谈论三天后的婚事,她才发现,她做不到大方。
“王妃,原来妳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