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欢惊愕地瞪大眼瞳,一时忘了反应,而当她的视线触到他前渗出的鲜血,心蓦然一阵抽痛,“我……”
“我反对!”这个男人当她是什么,奖品?予欢无名火起三千丈,再一次庆幸自己选择的是司堂傲而不是他。“如果你胜了,我会立即割喉自杀。”
司堂傲搂着予欢闪避开。就在这时,森林蹿出数十匹凶猛的狼,把他们团团包围住,张牙舞爪的。为首那匹狼全身是黑毛,额前有一绺银色的毛,一双碧蓝眼珠,盯着人看时那眼神不是贪婪的,而是诡异森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它有顽长壮硕的体魄,尔雅从容的高贵气派,一股教人难以捉的沉稳、内敛及慑人的惊冷孤傲。
对她没有一点防备的会主,因注意力全都集在司堂傲身上,完全没料到她会由此动作,当口传来一阵剧痛,湿热的体缓缓滑出,紧钳着她的大手倏地放开,眼底满满的震惊、不信、愕然、恼怒,与……心痛?
闻言,予欢脸色煞白,怕他会抖出自己跟他的一夜情,情急之下想推开他,哪知忘了自己正握着匕首,而匕首的鞘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剑锋正好刺进他的口,虽不及心,但剑锋深入数寸,鲜血顺着剑背滴在地上,渗入土中。
“不!”
老天啊!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
会主见状,震惊的倒退一步又一步,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自残?!冷静的面容再次破碎,黑瞳里溢着满满的伤痛和不甘。“对我,你
“那很好,若你今天能创出这狼群的话,你可以带她离开。”黎明的曙光下,他深幽的黑瞳定在两人身上,透出一股近乎诡异的安静。
等等,她爱的男人?怎可能呢?她怎可能在短短时间内爱上这个残酷的男人?刚刚她才作了选择。
她欲开口说些什么,蓦然,腰际一紧,她惊呼一声,随即被一双铁臂揽腰抱起,霎时双脚腾空,飞向数尺。
司堂傲分神望了眼臂弯中的人儿,见她脸色发白,以为她害怕这些狼,而眼前的狼群对他们虎视眈眈,只要那男人一声令下,他们包准不用多久就成为一堆白骨。
予欢骇然一颤,这个男人真残忍,凭什么要支使司堂傲自残?!如果要自残也是自己,想着,猛地推开司堂傲,捡起匕首往自己肚腹刺去——
她绝对没有爱上他!予欢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
“要走一起走。”司堂傲沉声道,虽然他们是自己的手下,可跟自己是出生入死多年,早就把他们看作自己的兄弟,现在遇到危险,岂能让他们牺牲。
“这种情形,你们以为能安全脱险吗?”会主黑眸闪炽着森冷的寒光,嘴角泛起一抹残酷嗜血的笑意。
以为自己实定会摔得半生不死时,却被一双强壮的手臂像铁钳般紧紧勾住她腰间,惊魂未定的她还来不及作任何反应,黑衣人和赵氏兄弟及崔仁打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黑衣人惊见主子受伤,出手更狠,赵氏兄弟以及崔仁不幸被黑衣人刺伤,而有两名黑衣人则提剑往司堂傲刺去。
会主忍痛拔出口的匕首,脚下猛然踉跄了一下,红的鲜血喷涌而出,他点了自己的周身大,让血停止流出。
对方狷狂纵笑,带着冷硬挑衅的身体睨着他,道:“她是我的女人,为什么要放开她?”
“就算拼了最后一口气,我也不会让自己的妻子落在你手上。”
予欢紧蹙眉额,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剑拔弩张的气势。一个事她爱的男人,一个事她的丈夫,她怎能让他们……
司堂傲愤怒道:“会主,予欢是我心爱的女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出。”
“楼主,你先带着夫人离开。”赵同见来势对自方不利,马上出声护主。
不是她怕死,而是这些狼……看起来虽然很凶恶,可是,当她一接触那匹额有一撮银毛的狼,无来由的一阵不舍,刀剑没眼,万一刺伤了它怎么办?
不,不会的,她心痛是因为他某些物质像墨澈,又或因为自己曾跟他有过亲密关系,一定是这样。
“不——”狂吼声响起。
“那就刺自己一刀。”说着,会主把刚才拔出来的匕首丢到司堂傲面前,唇角泛起冷笑。“二选一。”
不知怎么的,予欢越看它,越觉得它像某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离开她三年多的墨澈和刚才被她所伤的会主,他们都是同一类型的人,难怪自己对他……思及此,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倏然地戳进冷寒的心窝。
“放开她!”司堂傲眯眼瞪着紧搂着自己妻子的男人,瞳底闪炽着烈焰。
予欢与司堂傲同时应道。
看着眼前这对紧紧相搂在一起的人,会主神情冷诡测,“好!不愧为残月楼楼主,我们来个公平竞争吧,刚才这一战过瘾,三个月后,我们在这山顶再战一回,奖品是她,如何?”
“一言为定。”
司堂傲离她最近,却没料到她会如此做,在她不支倒地时扑上前,双手颤巍巍地扶起她,鲜红的血珠自她腹中缓缓沁出,染红了她双手,慌忙点住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