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耶律重琰,“这样”的意思是……她颊上飞红,眼眸尴尬地撇开,想不到他会问这样的话。可是在她撇开眸的一刻,修长的手指已经移向了她的口,罩上她的柔软,指腹轻轻地揉捏。
“还是会这样?”修长的手指带着一丝邪魅,狭长的眼角流泻出绝世的华芒。在这一刻她本不应该惊慌,可是那淡雅高贵如月亮之神的男子却忽然流露出妖娆邪美的一面,他的手指如腊般白晰优美,轻柔的如同夏夜的轻风却带着无端的邪恶,如同抓在她心上,她的身子蓦然的收紧,他的手指隔着轻薄的衣料,凉淡的触感熨贴着她的肌肤,一点都不色情,也绝非撩拨,俊美的脸颊清心寡欲,清雅敛和,然而冰凉的指尖却搅起她心底的一丝燥热。
“皇上……”身子的微颤让她的声音都染上颤音,她的语音清润却带着一丝来不及修饰的慌乱。这时,殿外传来衣裙窸窣之声,长贵低低的声音传来,“皇后娘娘”。玉垄烟心头一惊,而他的手指仍如妖娆的蛇一样攀附着她的房,她气息已乱。听到长贵的叫声,他唇角却挂了些微的笑意,淡定如水,妖娆如花。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幔帐前,她心头一紧,紧紧地闭上眼睛。如果皇后看到……她不敢想……
“愿不愿意随我入?”他的声音低的如同梦幻。幔帐轻揭,皇后施施然走入,她张开眸,却见他仍旧慵懒地斜倚在榻上,仿佛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仿佛刚刚那句让她心跳加速的话纯属是她的幻听。第二日,她终是如愿,进入皇的最核心,成为耶律重瑱身边的一名小小女官,专侍茶汤。她以为这样就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近皇上,可是她错了。她忘了她只是一名小小的侍女,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她的确有很多机会见到他,但却很少有机会接近他。
她只能隔着层层幔帐,隔着几重侍卫,隔着她所看不见的却感觉漫长的距离远远地看着他,一天两次茶膳,她甚至不能像在凤仪时那样亲手奉茶给他,而是要交给长贵,或者他的贴身侍女未明,未央,她半步不得他的身,却还要在他所能掌控的距离内悄悄随侍,以待他随时的命令。进两个月,她没有任何机会踏入御书房,更不要说他的寝,而真正的皇内院比她想象中还要戒备森严,四面八方都好像有一双暗暗窥视的眼睛,让人不敢乱说一句,更不敢乱走一步。
“小玉”皇后在得知玉垄烟要随皇上进内院时,她的面庞仍是雍容宁静,轻轻拉过她的手,“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你在我身边是待不长久的,皇上必然会召你进去,以后,你要替我好好侍奉皇上,皇上日日为国事烦忙,还望你想着多提点皇上,要他分出些时间多来仪凤转转……”,玉垄烟连忙跪下,“皇后娘娘,虽然奴婢这次随皇上入,但也只是一名小小婢女……皇后娘娘真是太抬举奴婢了……”皇后托住她的手,声音淡淡的,“你在我身边我待你不薄,难道连这件事你都不答应?”“娘娘……”玉垄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皇后的确太抬举她了,皇上的心思她半点都猜不透,他就像一轮妖娆的月,却隐在忽浓忽淡的雾气中,忽儿看到他的影子,一错眼却又不见了踪影。
天已经暗淡下来,一轮明月挂在枝桠上,远远的有侍卫们拉长的影子,而御书房外站着长贵和玉垄烟,她已经站在这儿很久了,久得感觉腿都麻木了,只是脑子却异常清醒,不知为什么她总是会想到皇后和她说的话,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因何会放低姿态拜托她这个小小女,而让她惭愧的是,她已经进来两个月却本还没有机会和皇上说一句话,更不用说履行她不得不答应皇后的承诺。她觉得皇上已经完全把她忽略了,她完全猜不透他为何突然把她从皇后身边带进来,难道仅仅是喜欢喝她沏的茶吗。
“玉姑娘”长贵轻细的声音将她的神思唤回来,“给皇上奉茶吧”,“是”她轻轻曲膝,飘然离去,再回来时手里已经端了描金漆盘。本想和以往一样把漆盘交给长贵,长贵这次却努努嘴,“你进去吧”,她一怔,心头漫过惊喜,脸上却不敢露出来,只是转身朝门内走去。
才走进书房就闻到一股墨香,御书房比想像中要大很多,装饰古色古香,一溜书橱内装着大部大部的典籍古书,墙上也挂满名人字画,而他就在这熏然的书香墨色中,端坐在紫檀大案后,案上摞着厚厚的奏折,他神资和雅安然,正轻轻将批阅的最后一只折子合起来。
她正在此时走入,轻轻跪下来,将一碗菊花茶奉到他手边,他抬眸,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会是她。她仍低着头,眼角余光看到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取过茶轻轻的啜一口,她正准备离去,却听他说,“帮我磨墨吧”
她跪在他身边,发丝飘扬,纤纤玉手顺时针旋转,她如此认真,低垂的颈子弧度美好,丰润的脯因身子弯曲露出诱人曲线。雪白的浑圆在轻轻弹跳,而少女的侧影却贞静、柔媚、甚至带着一丝不经意间的羞怯,却如此如此的动人。她永远知道什么样子的女子更吸引男人,她知道他的目光在她身上,赤裸裸,毫不忌惮的,但这样的目光如果来自别的男人她心里早有了把握,而他,她却拿捏不准。她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分神,没有诱惑,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