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动。她表演的是一段剑舞,在此之前,人们还从不曾见过这样新颖的舞蹈,从不曾想过舞剑与舞蹈能这样天衣无缝地结合起来,她赤着脚,脚极小极白,在火红的纱裙中若隐若现,她身姿婀娜,剑锋却飘逸绵柔,一张一弛间剑尖碰触周围的牛皮鼓,随她的动作发出有节奏的鼓点。每一次她翩然回首,皓齿明眸间那淡淡隐现的梨涡,甜美的让人溺毙其间,她旋身飞舞,火红的衣衫变化成一朵螺旋的火焰,鼓点刹那间叮叮咚咚响成一片,震惊全场,热烈的掌声轰然而响。自是谙熟歌舞的玉垄烟也为这段出神入画的剑舞弄的心中热气回旋,她没想到清束子会跳出这样出彩的舞蹈,而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形式的剑舞。
她的眼晴轻轻扫向耶律重瑱,她知道这段舞蹈的威力,就连女子也看的心潮澎湃,更不用说男人。果然如她所料,耶律重瑱神情凝注,眼眸中微露欣赏。她是很少见到他这种表情的,特别是对女子。而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耶律重琰的用意,她轻轻地闭上眼,一切好像都朝他预料的发展,不可挽回。他是何必?即使没有清束子,皇上已经对她冷淡的不能再冷淡了,如果没有这次庆典,她本想不出在内他们还有任何会面的机会。
清束子飘然跪下,就连额角的汗珠也如清晨花瓣上清澈的香露,引人撷取。耶律重瑱的眸光凝在她雪白生动的面庞上。
“朕好像从未见过你”无比温雅的声音带一丝少有的眷宠。
“奴婢并未在里来过,皇上自然没见过奴婢,奴婢也是第一次见到皇上呢!”她的声音慧狤清脆。
“你叫什么?”似乎还想重新再确定一次。
“奴婢叫清束子,清水的清,花束的束。”甜美的梨涡在靥间浮现,笑容也如糖果般清纯诱人,纵是再美的女子也会嫉妒她颊边的甜美,“奴婢是与玉垄烟姐姐一起选进来的圣女,奴婢被分到了旭王身边,而玉姐姐分给了琰王,我们经常走动,情同姐妹,当初玉姐姐突然进,奴婢还因为再也见不到她而伤心的哭鼻子呢!”
“哦?走么?”他的眉轻轻一掀。
清束子点头,大方明朗。玉垄烟看着她,心思一动。如果她是男子会不会爱上这样的清束子呢?会吧,一定会吧。她如此甜美又显得那祥天真无邪,她的特质是男人的弱,而她永远及不上她这一点。
耶律重琰开口,“清束子为了跳好这段剑舞下了不少功夫,她一心想博圣颜一悦,看来她的功夫没有白下。琰知道皇兄一向喜好音律舞蹈,当初玉垄烟的一段舞蹈才让皇兄动了召她进的心思,皇兄如果喜欢,就把她留下,每日为皇兄舞上一段岂不很好吗?”他眼角扫向东角的帘屏,玉垄烟明知他看不到自己,还是不由的向内挪了挪身子。
“朕这不是夺人所爱吗?”耶律重瑱笑道,并不以他提到玉垄烟的事为忤。
难道他夺人所爱的事还少吗,然而深邃的面庞上也只有笑意,“只要皇兄喜欢,琰有什么舍不得的?女子她云,这一块飘走了,下一块又会飘过来。”
“既然煜王这样大方那朕再推托就显得小气了。”
说着他转向清束子,“看来你是个多情女子,为了好友的离开竟伤心落泪,朕给你一个机会,这样你可以天天见到以前要好的姐妹,留在朕的身边,留在内,你可愿意?”
“奴婢愿意,谢皇上开恩。”清束子伏地而拜。耶律重琰面上笑着,眼眸却是冷然地飘向那方帘帐,那影绰的绿影已经没有了。
“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见新忘旧,原以为二殿下,皇上会不一样,可是他们也……”琉璃心疼玉垄烟,为她不平。玉垄烟已将庆典余后的事宜一一打点好,她有点累,走在回寝房的路上,听到琉璃轻声报怨,她淡淡地说,“当心祸从口入,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别人怎么样又关我们什么事呢?”,琉璃歪头沉思,玉姑娘可真怪,从前二殿下,皇上这样宠她,爱她,她反应也是淡淡的,如今他们一个个变心,她竟也好像事不关己,琉璃突然好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事才能让玉姑娘着急动心呢。
如许多人所料,清束子很快取代了玉垄烟在耶律重瑱身边的位置,不管是御书房还是皇上的寝都少不了她的影子。国典第二日,耶律重琰又送来了十几名貌美的妙龄少女,都被长贵安排皇上身边,有一些甚至取代未明未央成为耶律重瑱的贴身侍女。
这些新来的女子都很有眼色,看清束子受宠,便极尽谄媚之意,而玉垄烟则受尽冷淡。有时会在德年殿偶尔碰到耶律重瑱和清束子,清束子就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姐姐长姐姐短说个没完,而她只是淡淡的,在别人看来完全是一副不识抬举的样子。人后碰到清束子时她则是另一副嘴脸,似笑不笑的和她谈耶律重瑱,“哎呀,今天身子好疼啊,骨头都酥了,皇上昨晚一直没停,害我一刻都不得歇,原来看皇上清冷寡淡的样子还以为他……没想到越是寡淡的男子热情起来就像火一样……姐姐,他以前对你也是这样吗,那你的身子怎么受的了呢?”玉垄烟只是弯弯唇角,并不回答,清束子张大眼晴,“姐姐怎么不说话?是生我的气了吗,被别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