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已是连声恭喜夏仲芳,又让人去通知沈子斋。
沈子斋过来时,眉眼早带了笑,只是更衣室人多,他只得克制着,不好马上去搂抱夏仲芳。
夏仲芳也去看沈子斋,却在众人跟前,眉眼传情起来。
韦清眉怕夏仲芳再有碰撞,已是道:“外间宴席也差不多了,太孙爷扶了芳娘先回房罢!让我们去宣布喜讯。”
沈子斋应了,扶了夏仲芳回房,一时就去摸她的肚子,喜道:“终于怀上了!咱们这是双喜临门!”
夏仲芳也是大大松口气的,成亲三年,只育了喆哥儿一个,总归是太少,现下又怀上了,不管是男是女,总是喜事。
他们夫妻正甜蜜说话,外头已是传来喆哥儿的声音,嚷道:“阿娘,阿娘!”
夏仲芳忙应了一声道:“在房中呢!”
喆哥儿兴冲冲就跑进来了,站到夏仲芳跟前,仰头看她的肚子道:“阿娘,外婆说您肚子里装了一位娃儿,是不是真的?我很快就有妹妹了么?”
夏仲芳笑道:“是装了一位娃儿,明年就会生下来。你怎么知道是妹妹?”
喆哥儿答道:“妹妹可爱呀!就像茵妹妹,特别可爱!”
沈子斋也道:“咱们已有喆哥儿了,这胎如果是女娃儿更好呢,到时生下来,便是儿女双全的人家了。”
夏仲芳再次有孕的消息,很快传进宫中,景宗皇帝和苏淑妃听了,自是欢喜。
到了吉日,沈子斋和夏仲芳领着喆哥儿准备搬进东宫。
钱婆子指挥人整理东西,又抽空和孟丽娘说话,只兴奋得不能自己,“阿娘真的想不到,这一辈子,能活到这个份上,居然就要跟太孙妃进宫了。咱们祖宗墓地冒青烟了啊!”
孟丽娘因为孟安志也要跟喆哥儿进宫当伴读,也是惊喜交集,想着孟安志这一厢,前途是无忧了。她又问道:“太孙妃准备把身边得力的丫头和婆子都带进宫么?”
钱婆子道:“历来得用的,都要带进去。且太孙妃有孕,不能劳碌,更要我们小心侍候着,人手自然得带足了。”
虽要搬进宫,沈子斋却不让夏仲芳操劳,他吩咐苏良和钱婆子等人看着办理,有不知道的,再行请示。
苏淑妃那里,却让人来传话,说宫中一切都是现成的,若没有什么了,内务府也会安排,齐王府的东西,就不必搬进宫了。
沈子斋自是应了,但别的不搬,一些古玩和字画书籍等,却必须要带进去的。另有一些东西,只让人记档,放在仓库。
到得吉时,一行人就进了宫。
景宗皇帝特意嘱咐,让夏仲芳好好养胎,宫中一切自有苏淑妃打理,让她不必操心。
苏淑妃自来能干,宫中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且她也想笼络着夏仲芳,将来在后宫中,也能安享晚年,自然也让夏仲芳只管养胎,不须早晚请安,更不须操心宫中之事。
转过头,苏淑妃又派了八位能干的宫女过来协助夏仲芳打理东宫之事。
夏仲芳到得宫中,竟是难得清闲下来,一时笑向沈子斋道:“我这是进宫享福来了!”
沈子斋哈哈笑道:“淑妃娘娘体恤,你就不必推却,好生享着福罢!”
夏仲芳笑道:“虽如此,今儿是咱们搬进宫的吉日,还得整治一桌酒菜,请了皇上和淑妃娘娘过来小聚,也算是入伙酒。”
景宗皇帝和苏淑妃听得夏仲芳摆入伙酒,自然欣然应承过来小聚。
到得晚间,景宗皇帝便携了苏淑妃过来了。
夏仲芳领着吕八娘和钱婆子等人,已是摆设起来,很快就开了席。
席间,景宗皇帝让人去请罗道长过来。
罗道长一来,就笑道:“这是全家福呢!”
景宗皇帝让罗道长坐在他下首,笑指向夏仲芳道:“老道给芳娘看看,她这胎是男是女?”
罗道长看看夏仲芳的气色道:“太孙妃貌若桃李,这一胎,有六成的机率,是女娃儿。”
景宗皇帝笑骂道:“老道又来糊弄人。看不出就说看不出,还要说什么六成的机率?”
罗道长笑道:“皇上让老道看,老道哪敢抗旨,说什么看不出的话?”
有了罗道长插科打诨,夏仲芳摆的这桌入伙酒,上头虽坐了景宗皇帝,下首的人也慢慢放松了,小声说笑起来,气氛良好。
景宗皇帝和苏淑妃体谅夏仲芳怀孕,只坐小半个时辰,就走了。
至晚回房,沈子斋拥着夏仲芳,两人坐在床边说话。
沈子斋道:“罗道长跟本太孙提过,说皇祖父身子健壮,寿数颇长,有他在,咱们也是安稳的。这么着,本太孙正好慢慢学习治国之道,将来承继盛世。那时节,喆哥儿也大了,你也不必忧心什么了。”
夏仲芳把头靠在沈子斋怀中,低声道:“太孙爷,我能当了太孙妃,能住进宫中,成为东宫主母,总感觉像做梦。”
“这样呢,还像做梦么?”沈子斋吻在夏仲芳唇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