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这边若不需要我们做些什么事了,我们就择日搬到梅园的。”
沈玉仙见苏玉叶说起梅园,眼睛亮闪闪的,也知道她极想搬出去的,且当时韦天泽和苏玉叶会住在齐王府,不过是因为要保护沈子斋,防着太子的人下手罢了。现下沈子斋进宫,韦天泽和苏玉叶自然也不会再住在这儿了。
沈玉仙笑道:“现时哥哥嫂子进了宫,我们和各府的往来也少些,且这段轻闲,并没有什么事。你们想搬,只管择吉日罢!”
苏玉叶应了,这才退下去。
到得十月中,韦天泽和苏玉叶抱了韦琪,领着韦天真搬出王府,住到梅园。
同月,魏家派人到韦家商议,想早点迎娶韦天真过门,说是家有长辈已上了年纪,若拖着婚事,万一长辈如何了,还得守孝,到时就会误了婚期。
苏玉叶跟韦清眉一商议,再跟韦天泽合计了,就答应让魏家十一月迎了韦天真过门。
韦天真这里嫁人,沈玉仙那里却发动,临盆在即。
十一月中旬,沈玉仙生下一子,取名方世初。
方大户和柴氏到郡主府探望,喜得直合什念佛。
方大户和柴氏道:“这是咱们祖上积德,执平才能当了郡马爷,现下又喜得贵子。”
柴氏也是喜悦,小声道:“先前还怕郡主她……,不想就怀上了。若是如今这形势,郡主想挑郡马,还真轮不到咱们执平的。”
“所以说,这是咱们之福。”
方大户这阵子春风得意的,自从沈子斋得势,方家的生意就做到宫中去了,现下已是正式的皇商身份了。父凭子贵的,他现下走出去,谁敢小看?
夏仲芳得知沈玉仙产子,因自己也怀孕,不便出宫,便让钱婆子代她出宫探望沈玉仙,赏赐下一些物事。
十二月中旬,沈玉仙为儿子方世初办满月酒,夏仲芳怀孕已是满四个月,胎位稳固,便也和沈子斋一道出宫,到郡主府中吃满月酒。
席间,方执心拉了夏仲芳说悄悄话道:“太孙妃命我巧以名目,给夏老爹和曹大娘送东西,让他们老有所依,我却是亲派心腹去送的。心腹回来说,夏老爹和曹大娘在乡下可威风了,买得一间大屋住着,还有几百亩田地,儿子和儿媳妇不敢怠慢他们,都小心侍候着呢!就是嫁出去的那位女儿,得空也回家团聚,侍候着两位老人家,看着样子,他们可是过得滋润。太孙妃不必挂心他们了。”
夏仲芳一听松口气,小声道:“再如何,他们是我的养父母,也养了我十几年,若不是他们先头那样,倒也想接他们养老的。如今他们过得好,我也放心了。”
方执心又悄悄禀话道:“季父季母那儿,我也遵守太孙妃的嘱咐,让人照料一些,让他们有点收入,可以拉扯大孙儿孙女。说起来,太孙妃就是好心肠,他们当初那样对你,你现下倒还要悄悄帮助他们。”
夏仲芳道:“他们也老了,现下过得这样凄苦,已是报应。只孩子无辜,倒要让人接济一些,让他们养大孩子。”
夏仲芳说着,问方执心道:“怎不见你抱丰哥儿过来?”
方执心的夫婿杜明知,这几年和方家联手,也是一跃成了京城大富商之一,现下跟方大户联手,一道做了皇商,一样是春风得意。
只一条,杜明知再得意,也不敢负了方执心,只守着方执心一人,并不纳妾。
方执心迟迟没有怀孕,还是直到去年,才生下一子,取名杜丰,现已一周岁了。
方执心也知道,自己能有今日,全因当日求到夏仲芳跟前,为杜明知解决了冲撞严家之事,再至后来,她和夏仲芳成了闺蜜,更加得杜家人器重。现下在夫婿家能过得这样快意,自然感激夏仲芳。夏仲芳吩咐她办什么事,无不尽心尽意去办。
现听得夏仲芳询问,方执心笑道:“本要抱他过来,临出门喝水,湿了衣裳,又令奶娘抱去换衣裳,我这里怕耽搁时间,索性自己过来了。”
她们说话,另一头,也有几位夫人说着话。
“太孙妃真是福气,太孙殿下只宠她一人,身边一个妾侍也没有。听闻,以后也不会纳侧妃,只会守着她一人。”
“太孙妃奶活了太孙殿下呀,太孙殿下现下是报救命之恩,愿意和太孙妃一生相守的。”
“太孙妃前半世曲折,这后半世,是真正的苦尽甘来了!”
“是的,太孙妃娘家得意,夫婿顺情,儿子聪慧,真是占尽好运道了。”
“待太孙妃这胎生下来,若是女儿,便是儿女双全,更是圆满了。”
夏仲芳也盼望着这胎是女儿的,待回到宫中,还是请有经验的嬷嬷瞧了瞧,问道:“嬷嬷觉着,这胎是男是女呢?”
嬷嬷笑道:“人说酸男辣女,太孙妃这阵喜欢吃辣的,要是没错,应该是女娃儿的。”
夏仲芳一听大喜,笑道:“我要请太孙爷禀上,先给我家姐儿取一个好名字。”
沈子斋听得夏仲芳的话,果然去跟景宗皇帝禀话,要求先取定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