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要你好看!”余祎气急败坏,“魏宗韬,你究竟为什么把我带来柬埔寨,你把我当成小女人吗?”
“真想你。”魏宗韬突然开口,电话那头的余祎愣了愣,突然噤了声,魏宗韬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低声道,“三个小时没见你,很想你,午饭有没有乖乖吃?”
余祎心跳加速,脸颊微红,看向电脑屏幕上的一个小红点,此时魏宗韬就在那个位置与她说话,可是红点四周,荒凉一片,前方是未知的道路,也许不知什么时候,这个红点也会消失,信号统统不见。
她突然恨极,却还是小声道:“你注意安全,保持信号通畅,我不浪费你的电,我等你回来。”
“一一。”魏宗韬突然压低声音,语带笑意,“带你来柬埔寨,是我舍不得你,现在留你在酒店,也是我舍不得你,你老实呆着,我很快回来。”
余祎轻哼一声,终于撂下电话,情话谁不会说?魏宗韬说的比做的好听,他怎么就不能把她也一道带走,反而留下她和陈雅恩朝夕相对。
可是魏宗韬从前的情话太另类,而今的情话突然变得缠绵,他这样的人,又哪里会说什么情话?他只是情不自禁,犹如余祎此刻的脸红心跳。
魏宗韬听了会儿“嘟嘟”声,嘴角一直上扬,许久才将手机收起来,瞟了一眼庄友柏。
庄友柏正八卦的看向后视镜,对上他的视线后又急急忙忙收了回去,突然听见魏宗韬说:“余祎最近看心理医生,情况怎么样?”
庄友柏一愣:“啊?”
魏宗韬道:“听说你和那个女医生已经吃过几次饭,下次记得问一问,我要知道余祎看医生的情况。”
庄友柏脊背一僵,心虚的瞥了一眼窗外,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嗯”了一声,片刻车子终于停下,眼前丛林茂密,车子再也不能往里开。
村民跳下吉普车,一边比划一边说前面的路况,肢体语言比他们的英语还要流利,不一会儿四人就已经穿进了丛林深处。
“我记得东面有小溪,这里会有毒蛇和昆虫出没,你们要小心一点。”
村民仔细叮嘱,背着一只大包走在前面,庄友柏和魏宗韬都穿着一身简便的休闲装,包中装有足够维持三天的水和食物,一路走一路计算时间,必须要在天黑之前穿过这片丛林到达古城,倘若在六十个小时内找不到郭广辉的踪迹,他们必须要原路返回,谁也不知道丛林里会有什么危险,亦或在这个雨季的尾巴上,会不会突然爆发一场泥石流。
丛林里蚊虫很多,路不好走,走过茂密的参天大树,视野终于开阔了,可惜头顶太阳愈发烈,站久一点仿佛都能把人烤干。
庄友柏递给魏宗韬一瓶水,翻阅阿赞发来的信息,说道:“阿赞和陈妃丽联络过,陈妃丽从郭先生助手那里探过口风,稍后阿赞会传经纬度过来。”
魏宗韬点头,问道:“还有多久能到达古城?”
庄友柏又查了一下,说道:“半天。”
这片丛林太大太深,魏宗韬和庄友柏并没有野外行走经验,若非今天有村民带路,他们即使装备齐全,也难免会迷路,更何况他们的脚下,可能随时都踩地雷。
这片陆地埋有地雷,这就是这里人迹罕至的真正原因,当年科考队历经千难万险,借助直升机和激光雷达才能探测到这座古城的存在,寻常人根本不敢进出,若非庄友柏重金求助村民,那两个村民绝对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走这一趟。
魏宗韬从头到尾都没有把地雷的事情告诉余祎,他当然舍不得把她带进这种危险中去。
此刻余祎视力疲劳,她已经盯了太久的屏幕,又不敢再打电话问阿赞丛林里的状况,她怕这样会干扰魏宗韬,可是越等越心焦,越等越紧张,她坐立不安,越想越觉得不对,魏宗韬究竟为什么不愿意带她一起去?他了解她,她从来都不是惧怕危险的人,更何况在她看来魏宗韬无所不能,没有什么比跟魏宗韬在一起更让她感到安全。
余祎怔怔发呆,终于明白自己从昨天开始就产生的莫名情绪,昨天魏宗韬说要她留在这里,他第一次让余祎离开他的视线,原来余祎竟然这样舍不得,四个多月前她还那般潇洒,头也不回的就离他而去,四个多月后她竟连短暂的分别也忍受不了,她是不是被柬埔寨的太阳晒晕了?
余祎站在阳台上,拧着眉头望向远处,热得汗流浃背,她却一动都不想动,过了片刻,她突然又拧了一下眉,刚才似乎有一道身影从视线里晃过,余祎捏紧栏杆,立刻朝下搜寻,酒店的花园泳池里到处都是人,她终于又看见了一道熟悉身影。
此时此刻,魏宗韬一行人已经穿越丛林,山脉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胜利近在眼前,村民指着脚下的土地说:“地雷有很多,当年我们跟随科学家进入这里,曾经有人丧命。”
他们还清楚记得当年的画面,许多人拿着地雷探测器一步一步踏进这片丛林,历经千辛万苦后,所有的心血却因为一场泥石流而毁于一旦,村民唏嘘不已,正要继续发出感慨,却突然察觉身后一阵安静,他们回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