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柏跟紧,没多久前方竟然出现了断崖,魏宗韬远远观测距离,脚步不停迅速估量,当机立断一跃而下,双手抓住岩石,两脚抵住石块,眼观崖壁构造,动作敏捷快速。
断崖陡峭,并不容易攀岩,庄友柏紧跟魏宗韬攀过的位置,一步一步随他往下,村民却没有这样的胆量和身手,他趴在崖壁上一动都不敢动,拼命求救,可是无人理会。
崖石往下落,魏宗韬大汗淋漓,在距离地面两米时立刻跳了下来,厉声道:“跳!”庄友柏紧随其后,眼看上方已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那名村民再也不敢耽搁,一路半爬半滑,手上石块一松,他猛地跌落,大叫一声滚了下来,全身的骨头都仿佛震碎,还没有爬起来,衣服就被人拎住,双腿擦着地面被人一路拖行,崖壁上方有人开枪,射程太远一颗子弹都没有击中,村民疼痛难忍,只觉那两人越跑越快,眨眼就再也看不到崖上的人了。
崖下地形陌生,村民被拖了一路,半句话都无法说完整,更加无法再带路,魏宗韬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位,又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确定东南西北后,他当机立断往北面走,那里是来时的方向,谁也不知道山脉深处会有什么状况,他们不能再往里走。
走了一路,对方没能再追上他们,村民已经撑不住,后背全是血,腿已摔断无法行走,魏宗韬发现一处小山坳,命庄友柏将村民抬过去,终于能够喘口气,他立刻拿出手机,却见没有半点信号。
庄友柏满头大汗,双手都是血,随意在衣服上抹了抹,镇定问道:“这是郭广辉的人?他究竟要做什么?”
先是提供诱人的条件要将赌场转手,再失踪三个月,将他们引来这里,如今竟然派来杀手。
偷袭者有两人,身穿绿色兵服,一直躲藏在灌木丛中,衣服颜色与树木融为一体,但还是让魏宗韬一眼就分辨出来。
“他们的AK步枪没有改装。”魏宗韬取出其他的通讯设备,仍旧无法传输任何讯息,他道,“是雇佣兵。”
雇佣兵的工作就是战斗暗杀,只有真正的雇佣兵,才会拿着最原始的武器,不仅不做任何时髦的改装,反而会将装备精简到极致,比如锯短枪管,撤掉准星,以便作战时能够轻便灵活,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刚才那两人似乎是东南亚人,体格壮硕,配合默契,也幸好只有两个人,又相隔甚远,魏宗韬和庄友柏才能毫发无损,假如他们没有发现及时,只要再走近几米,任他们本事再大,也难逃枪口。
魏宗韬将通讯设备扔回包里,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瞟了一眼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村民,蹲下来沉眸盯着他,不声不响许久,才将水瓶递到他嘴边,“把你所记得的全部地形,以及地雷的方位,统统告诉我。”
酒店内,余祎的心口莫名跳了跳。
阳光猛烈,她无法抬眼,有些心绪不宁,有些茫然失措,她捂住胸口踱了几步,努力平复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眼看时间还早,她四个小时前才打过电话,不能够再妨碍魏宗韬,忍一忍,忍到天黑再去问他的行踪。
余祎又走回阳台,悄悄往楼下看一眼,已经看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了,她舒了一口气,正当她打算去喝点东西,突然就听楼下传来大吵大闹的声音。
“他刚才就在这里,我只不过离开了几分钟,他就不见了,求你们帮我找一找!”这个女人语气焦急,满口中文对方听不懂,回应她的是一连串英文,她愈发急躁,“我听不懂英语,有没有人帮帮我,帮我翻译一下,我听不懂英语!”
余祎不想多管闲事,走出阳台想叫饮料,才走几步又听那女人噼里啪啦冒出一大段中文,她踱了几步,转身打开了房门,对保镖说:“我出去一下。”
天气太热,泳池花园最适宜解暑,客人点上两杯饮料边喝边聊天,游泳池里男男女女谈笑风生,可惜没有华人,只有站在泳池边的一个中国女人,在急切的说着中文,她的心思一直在酒店的员工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走来,直到一道声音打断她:“这位小姐说,她的哥哥之前来过这里,后来不见了。”
余祎走至吴菲身边,见她诧异看来,笑了笑又对工作人员说:“她的哥哥患有自闭症,必须尽快将他找回。”
吴菲谢天谢地,万万没想到能在这种鬼地方碰上余祎,她瞅了一眼立在余祎身边的高大男子,迟疑道:“那位是……”
余祎没有回答,只跟在工作人员身后往酒店内走,说道:“他们现在去调监控,酒店就这么点儿大,你别担心,吴适不是那种会随便乱跑的人,他胆子小。”
吴菲哭丧着脸:“你不知道,他现在胆子可大了,之前我们在金边,他会自己拿钱去换筹码赌钱,我怕他上瘾,陈警官说这里没有赌场,风景也好,所以我才再带他过来玩。”她说完,又解释道,“陈警官,就是陈之毅,儒安塘那个人。”
“我知道。”余祎停下脚步,侧头问她,“是陈之毅让你们来这里的?”
“啊?”吴菲不解,脑中一团乱麻,简单解释,“我们抽奖抽中了机票,所以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