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她下一步是赎他出来还是怎么地,就听嗷呜一声。
卧槽!
郎台后退几步,乌洋洋的文武百官一片混战。
真是壮观纳。
皇帝坐在龙椅上,也不说话,脸色阴沉的吓人。
侍卫护在皇帝前,至尊不说话也没人拉架。只管保证不会有人打红了眼误伤至尊便是,自开国以来,朝臣打架都是群架,也就是说俩派的人硌牙没硌明白,动手打架的结果通常是群殴。
最开始的时候,开国功臣打架,皇帝也不好说什么,都是一起打江山的哥们。最是雷厉风行的开国祖宗对于朝臣打架都没有说什么,后来女帝继位,女儿家以前都是裹着小脚,几步一歇的娇滴滴美人,没成想,这些饱受以夫为天摧残的女儿家得了权势立刻显露出她们本来将会隐藏一辈子的一面。打起架来没有男人们凶猛,却也壮观,抓挠咬扒尽显泼辣。
郎台愣了好半天,侧头问身边的人“为何要动手?”
吏部员外郎纠结着,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位大人精明的很,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她张了几下嘴才说到“大约是男疾又到了爆发的季节,大人们心里忐忑吧。”
郎台哦了一声。
“都愣着做什么!叫人把他们拉开!”皇帝砸了下茶杯,阴沉沉的说。
皇帝身边的锦衣卫都是生面孔,总指挥使是个娃娃脸,长得很是可爱。最近朝堂官员任命就是这样,交替快,刚熟悉的面孔没准哪天就没了。
侍卫拿着刀刃冲上来,还没等他们动手,群架的中心点忽然倒塌,一层层的跌倒。外层的人动作快的连忙后退避开,侍卫将摔倒的大人扶起来,此时有侍卫发现,有一位大人七孔流血,断了生机。他其实也挺年轻的,三十一岁,不过蓄养满脸的大胡子,显老些,看着像五十一的。
“怎么回事!”皇帝本来不是很激动的情绪猛地被吊起来。就如同潮水一般,外面的官员也有忽然倒地不起,七孔流血的。不管是药童还是什么的,都被调出来。
最后由一位资质最老的御医宣布,这是另一种比男疾更凶猛的病,后称雷恶。
没有预兆,当时发作立时死亡,依然只是男子发病。
不同的是,这次的雷恶发作的以十五岁到三十岁为主,三十以上的依然只是温吞杀人的男疾。
当场发作雷恶的官员尸体已经被宫卫送回他们的宅邸。
早朝散的时候,皇帝留了些人,换到养心殿接着议事。
等他们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又开始下起雪来,纷纷扬扬的大学从天而降落在人的面颊上,让人的眉目都挂着白色的雪。天气骤然冷得不像话。
天此时已经黑了。
这个时候顾不得亲王与皇储,雷恶才是重点。
出来宫门不远,郎府的马车等候在那里。
“夫主!”那车夫见到郎台的马车告诉主子一声,苏祈盏跳下马车边走边喊。郎台撩开帘子,苏祈盏近在眼前,跳上马车钻进去,紧紧抱住郎台吻上她的唇。
他被吓到了。
放眼天下,男子谁不害怕?刚刚还和自己说笑的少年突然倒地七窍流血而死,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
郎台她们的小会议定下的几件事里就有女官不再丁忧一事。刚发起的男子突破四品的风潮忽然就这么熄灭。
好在,四品以上的男官只是武将居多。这个时候天下太平,重文轻武,倒下的男人没有对朝堂有太大的影响。
今日的苏祁盏格外生猛,简直像是服用了阿芙蓉一般。郎台的朝服还没有褪下去“绕着外城走一圈。”她本中性的声音此时甜的发腻。
车夫是个男子,他看起来不起眼,却是个杀人的行家。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朗台得用的人每一个皆是心狠手辣之辈,看着不怎样,一旦得令动起手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嗜血亡命之徒。
马车走的很是缓慢,这样缓慢的速度车身颤抖的厉害,好在,马是陪着主人杀人的马,它有些不满的晃了下头,继续一步步慢悠悠的走着。
马车里男人的眼泪润湿了郎台的胸。郎台抱着他,也不说话,等他哭的差不多才道“快宵禁了,我们回去再说。”
苏祁玉与苏祈盏发生冲突的时候,苏祁盏的贴身男厮忽然倒地死亡,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看见是另外一回事,血流的不多,可是那样的鲜艳。
苏祁玉也一直等着,听说郎台回来也迎出来。
“夫主~。”他看见苏祈盏跟在郎台身边,俩个人的模样他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郎台朝服腰腹处皱皱巴巴的。他恨不得立时将苏祈盏打死,双眼恨得通红。
“我知道了,进去说吧。”
说什么呢?不过是男子面对随时会要他们命的疾病恐怖不已,想要得到夫主的关怀。
苏祈盏并不是特例,今天的男子面对夫主都格外的生猛,他们都很怕这一次过后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他们想发泄什么,留下什么,如果夫主能立时怀上自己的孩子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