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居室,不由一阵羡慕,要是什么时候,自己也有这样一个家就好了。不求大,不求奢华,只求温暖……大概每个在外漂泊的人,不管是南北漂还是海外漂,心中多少都会有这样一个求安定的渴望。
见她站在一排衣柜面前不动,尤里安四处逛了一圈,又绕回来,问,“你在看什么?”
顾娅随手指了下,道,“你觉得这个柜子怎么样?”
“你想买?”
她嗯了声,“家里的柜子门坏了,拉不开,也关不上。”
“还能修吗?”
她摇头,“没有配件。”
“只要告诉我型号,能在网上定。”
“不知道型号。”
“那你在哪里买的?”
“不知道。”
“牌子呢?”
她还是摇头,“没有logo!”
“都不查清楚,你怎么就买回去了?”
顾娅咬了下嘴唇,忍住没反驳。其实,现在屋里头用的家具大半都是捡来的,她会说?因为像他们这样的留学生流动性太大了,语言、大学、工作,哪有机会就上哪去,谁也不确定明天是不是还在这个城市,大件的东西当然是能不买就不买。一般都是哪个师兄姐学成归国,或者去外地求学工作了,带不走的挑点实用的要回来。有时候,她和严欢有空也去富人区晃晃,在那里偶然也能看到有钱人扔出来的家具。运气好的话,还能捡到没用过几次的品牌物品。比如,顾娅现在用的飞利浦70寸超波液晶电视机就是从那里捡来的,因为某些不起眼的划痕,而被主人遗弃了。
尤里安看了她一眼,掏出手机在手中把玩着,顺口问,“你想买怎么样的橱柜?尺寸大小?移门还是开门?颜色深浅?心理价格?木头质量?”
顾娅只不过是随意地提了一句,没想到他还挺认真的,把问题都想周到了。为了不辜负他的这片美意,她只好有问必答,“不要太大的,但也不能太小,不然衣服放不下。我要移门,节省空间,拉开柜门后,最好里头左右分两种,左边是挂杆式的,右边是抽屉式的。颜色什么的无所谓,价位当然是越便宜越好,木头质量我不懂,所以没要求。”
一口气说那么多,也不知道他全都记下了没,正想询问,这时身边走过一个工作人员。尤里安忙迎了上去,将那人拦路截下,道,“我们想要买衣柜,劳烦您给我们介绍个。”
营业员问,“你们想要什么样的?”
闻言,尤里安不慌不忙地打开手机录音,刚才顾娅随口说的话一字不少地重复了一遍。
听到自己那破残不堪的德语,顾娅顿时就不淡定了,脸刷的一下红成蕃茄。卧槽,这小子居然给她录音了!这一串说的都是啥跟啥,主谓颠倒,定冠词乱用,语法错误……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但这位营业员大叔居然听懂了,也真难为他了!
大叔将他们带到各种橱柜面前,噼里啪啦一顿介绍,顾娅煞有其事地站在一边拼命点头,看上去好像很懂,但心底的迷茫不能更多。
真不是她学渣,是大叔有口音。
大叔口沫横飞地替两人介绍了一大通,任务完成后,便打算离开,不料,顾娅出其不意地插了一句,“您是巴伐利亚来的吧?”
大叔点头,一脸惊讶,“是的,你咋猜出的嘞?”
这还用我猜么?因为您的话,我是一句没听懂啊!除了巴伐利亚(奥地利)那边的,就只剩下瑞士口音了,这是作为学德语人永远不可触摸的痛。
望着大叔的背影,顾娅坦白从宽,“他说啥,我没听懂,你给翻译一下吧。”
尤里安笑了笑,把刚才那人说的话用标准德语解释了一遍,这回顾娅听懂了一半,因为不常用的词太多,头还是晕,便道,“你就直接告诉我,买哪个。”
他指了指面前白色的衣橱,笑而不语。
顾娅拉开柜门,四下看了看,柜子造型很简洁,里面格局一目了然。右边倒是挂杆式样的,右边却没有抽屉,尤里安说这个可以自己配置,买个塑料的,花不了多少。
“就这个吧。”一锤定音,主要是再找不到比这个价格更便宜的柜子了。
挑完柜子,又去买浴缸和洗水池,东西买回去倒是简单,只是谁来装?国外人工这么贵,按照最低标配,也要一小时5.5欧的人工费,请的还是黑工。要让宜家送货上门再装上,估计又可以再买一个,这也太奢侈了。
尤里安见顾娅一脸愁容,猛拍胸脯保证,“我来。”
“你会?”真不是歧视他,而是他的职业和装这些玩意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别担心,我爷爷自己动手盖房子的时候,我就帮忙砌过墙。”
“那时你几岁啊?”
“五岁。”
囧。
“不过,你放心,这种技术与生俱来,一旦get后,就再也不会忘掉。”这话他说得是的脸不红心不跳。
人家骚年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