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生气。
为什麽呢?
而门外的独孤气急败坏,无声地对着树干拳打脚踢发泄郁闷──死阿秋,叫你不解风情、叫你不解风情!
…………………
待阿秋的情况稳定之後,两人终於离开了危蓝谷。
出了个诡异的山洞,重新看见阳光的独孤居然有一种恍如隔梦的感觉。
“独孤公子,还是让我来驾马车吧。”阿秋恳求。
他瞥了她一眼,道:“你休息吧,我认得路。”
“可是……”可是让别人干活,自己坐一旁享受,阿秋适应不过来啊。
这个女人很罗嗦耶!
独孤发现自己的“好脾气”在阿秋这里越来越不堪一击,声音很是僵硬:“有空就研究一下‘绝世’,别忘了,我们还要研制‘伏尸千里’的解药呢。”
“啊,对。”阿秋终於乖乖坐到马车里面不出声了。
到了一个小镇,独孤找了一间客栈歇下。打开马车的帘子正要叫阿秋出来,看见的情形却让他怒气横生:“你在做什麽?!”
阿秋吓了一跳,有些无措:“我……我在养‘倾城’啊。”不是说要研制“伏尸千里”的解药吗?
独孤跳上马车:“这跟划手腕有什麽关系?”抓过她的手一看,伤口很深,位置很准──这女人是在闹自杀呢吧?
“我的血是最好的蛊引,用我的血养出的蛊虫才能为我所用啊。”
独孤说不清心底是什麽感觉,气极冷笑:“难不成你养的所有蛊虫都要你划手腕不成?”
照这麽说,她早就血气耗干而死了。
“当然不是。可是我现在要养的是‘倾城’,如果……”
“好了!”独孤很不耐烦地打断她,“血够了没有?”
阿秋仔细打量了一下,很肯定地回答:“够了。”
独孤从旁边拿药替她覆上,再抽出手帕包扎,表情很不耐烦,动作却并不粗鲁。“下次再取血之前跟我说一声。”
“为什麽?”
瞪:“不许问!”
被气场压迫,阿秋乖乖低头:“是。”
包扎好之後,独孤正想把她的手放下,一个念头闪过。他抓起她的手仔细看了一下手掌,没有发现,再换另一只,还是没有,顿时脸色发黑。
“怎麽了?”阿秋问。
“你的手掌心为什麽没有那条紫色的线?”
“呃?”阿秋一怔,替自己把脉。
“没有那条紫线,是不是意味着你身上没有遗留‘梁祝’的毒?”独孤问。
阿秋把了一下自己的脉,点头:“是的。”想了一下,“ ‘死生契阔’是我的本命蛊,在我体内的时候效力最好,所以才能将‘梁祝’的药性完全压制下去。
意思就是他这个“第三者”注定悲剧了?独孤闭眼,郁闷到不行。
“独孤公子,你没事吧?”阿秋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
“到客栈了,我们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吧。”看来,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阿秋点头:“是。”
☆、黑枭老怪(清水)
据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
独孤现在就处在一种非常倒霉的状态之中。
“公子,公子!”迷迷糊糊中,他听到阿秋的声音。
这个家夥,怎麽在梦里面也不放过他啊!
忍着几乎要将他的脑袋劈开的剧痛,他奋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阿秋焦急的脸,声音朦朦胧胧的,似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阿秋喂他喝下一杯茶水,他才稍微清醒了一点。“公子,你被人下迷药了。”
迷药?
开什麽玩笑,从十二岁以後他就已经练至百毒不侵了,怎麽会中迷药呢!啊,对了,他的浩宇神功已经没有了……
独孤咬破自己的舌尖,剧痛和血腥味终於让他恢复了神智。“这是黑店吗?”
他闯荡江湖这麽多年,总不至於连是不是黑店都看不出来吧。
还是说,跟阿秋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连他自己也变笨了?
阿秋摇头:“不是。下迷药的另有其人,那个人很厉害,我暂时用蛊虫把他困在外面了,不过……”
“哈哈哈,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蛊术如此精妙之人,老夫今天开眼界了。”房门忽然被轰成碎片,一灰衣长者跨入房门。只见来者身形削瘦,仿若全身只剩下骨头,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耳直至右腮,触目惊心。
独孤心一沈。
黑枭老怪?
这家夥为了躲避师傅的追杀已经失踪了十几年,今天突然出现在这里,来着不善啊。
“再过来,我就杀了你。”阿秋的声音没有杀气,但是很认真。
黑枭老怪停了下来,暗自奇怪:这小丫头相貌平常,没想到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这一身的蛊毒功夫恐怕连苗疆五毒教教主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