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根本挡不住成为利剑的他,无数的人肉碎块如天女散花般从空中抛下。
就在尉天快追到那人时,一名灰衣蒙面男子从树上跳下。扛著刘天赐的黑衣人把刘天赐奋力地丢向那名灰衣人,然後转身朝尉天攻去。灰衣人抱著刘天赐继续飞蹿,他在刘天赐身上点了两下,昏睡中的刘天赐醒了过来。
“小芋头……”一道极度沙哑难听的声音在刘天赐耳边响起,还不清楚是怎麽回事的刘天赐被这声音吓坏了,抬头,发现自己被陌生的人抱著跑,又看到尉天满身红色的在他後面追,还有人拿刀砍尉天,刘天赐大喊起来,“天天!天天!”
灰衣人好似很享受刘天赐的害怕,他解开了刘天赐的睡穴,却点了他其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灰衣人继续用恶心的声音道,“小芋头啊……我可是想了你很久呢……快哭,使劲哭。”说完,还捏捏刘天赐的脸,根本不怕身後追他的尉天。几条人影从旁边蹿出,拦截尉天。
“天天!怕怕!天天……啊啊!怕”刘天赐扭头躲开那只冰凉的手,叫起来,脸色变得青白,声音中带了哭腔。
“不看!”
这时,空中传来一人的大喊,脸色已经吓白的刘天赐听到後反射性的闭上眼睛,嘴里喊著:“怕怕!怕怕!天天!天天!”同时,一名带著白色面具的青衣人和一名带著金色面具,手持白绫的青衣人从树林中飞出,冲向灰衣人,并试图抢夺刘天赐。
“不听,不听,不怕。”手持白绫的青衣人喊,赫然是刚才的那道声音,透著焦急。刘天赐紧紧闭上眼睛,死死咬住唇,开始摇头,好像要把害怕的东西甩掉。
接著,几颗石子从喊话的那人手中飞出,朝著刘天赐的睡穴飞去,灰衣人一掌扫开石子,眼神阴沈,躲避青衣人的攻击,向南逃去。
“不碰!不碰!”感觉到灰衣人又开始摸自己,刘天赐惊叫起来,小便失禁的他大力甩头,脸上满是泪水,出现轻微的抽搐,“怕!怕!不碰不碰!”灰衣人的手让刘天赐开始呕吐。刘天赐的恐惧刺激了灰衣人,他左手上的弯刀舞得呼呼作响,动作更加凌厉。
持续不断的石子朝刘天赐飞去,想让他昏睡,青衣人也想点刘天赐的睡穴,却都被灰衣人躲开,刘天赐害怕的声音让灰衣人满足。憋著一口气的尉天无法出声,见刘天赐看不到了,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事物,无论是人还是树,全部被他砍成碎块。尉天捏碎了一人的脖子,指上的剑风直奔灰衣人的死穴。
“不怕不怕,走了走了。”那人继续喊,手上的石子再次抛出,终於成功地点了刘天赐的睡穴。
白绫如蛇般缠住灰衣人,两名青衣人在刘天赐昏迷後,再无所顾忌。灰衣人看出他们不敢伤害刘天赐,拿刘天赐当挡箭牌,寻找办法突围。灰衣人的功夫非常厉害,竟能同时与青衣人和尉天抗衡。但他带著刘天赐,多少受到限制,而因愤怒而失去控制的尉天抓住机会在他抱著刘天赐的胳膊上留下见骨的伤痕。
因受伤,灰衣人的手微微一松,还不等他用力,白绫缠上刘天赐的胳膊,尉天的剑风刺进灰衣人的右肩。刘天赐从灰衣人的怀中脱离,戴白色面具的青衣人抬脚踢向尉天,尉天却不躲闪,挨下这一脚,为了抢刘天赐。白绫在刘天赐的身上又绕了几圈,尉天扯上白绫,失去刘天赐的灰衣人也扯上了白绫。白绫断了,刘天赐落入戴白色面具的青衣人怀中,马上,刘天赐又换到了另一位青衣人怀中。原本在灰衣人正前方的那名青衣人,在把刘天赐交给同伴後,突然如鬼魅般出现在灰衣人的身後,双手扣住灰衣人的肩,低头咬上灰衣人的肩膀,竟硬生生地隔著衣服咬下灰衣人的一块肉。灰衣人剧痛,仰头惨叫,手上的弯刀砍向身後。
而搂著刘天赐的青衣人,在灰衣人疼痛之时,对著灰衣人的腹部连踢两脚,尉天的手风刺穿灰衣人腰际,三面受创的灰衣人重重地落在地上。紧接著,还是那名抱著刘天赐的青衣人,把左手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短剑,狠狠地刺进灰衣人的大腿内,把他钉在了地上。
根本不给尉天抢人的机会,青衣人在剑脱手的瞬间,踩著同伴的手掌跃上前方的大树。尉天追上去,那人摸上刘天赐的脖子,尉天停了下来,站在树枝的另一端,与青衣人相望。白色面具的青衣人跃上树,站在那人的身旁。
“留下活口。”那人站在树上喊道,并没再动,而是坐了下来,让刘天赐躺在他的怀里。而远处迟迟未追上来的黑衣人竟早已被另一拨人马砍杀地差不多了。
从刘天赐醒来到被青衣人抢走,短短不过半刻锺的功夫。所以当刘离赶到时,刘天赐已经在青衣人的怀中昏睡了。刘离听到了刘天赐的哭喊,也看到了灰衣人。刘离没管树上神秘的青衣人,而是跑到灰衣人跟前,撕下他脸上的蒙布。
“霖南尚?!”当蒙布下的脸露出来时,刘离大惊失色。四肢被挑断的霖南尚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江湖尊者风范,眼神闪过疯狂,又划过绝望,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拿剑在那张脸上划了两下,刘黎确认那不是易容,气极的她举剑欲把霖南尚剁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