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具,袭成自皇爷爷与爹爹的柔美婉约的容颜,还有轻盈的体态,让他显得异常娇弱,甚至透著些女气。刘饕是宫中最美貌的男子,与他的皇爷爷白桑韵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宫里除了刘天赐,没有一个人敢对这张脸的主人不敬,就连那名吃人肉的神秘男子,没有刘饕的准许,也不敢私自上车。
刘饕轻拭刘天赐脸上的泪痕,细长秀美的手让人无法与刚才把霖南尚钉在地上的那只手联想到一起。衣袍在打斗中没有沾上一滴血,刘饕脱下外衫丢出车外,解开刘天赐的睡穴,轻轻摇晃刘天赐,脱下他湿掉的外袍、裤子和亵裤,用车上的被子把他裹起来,在他耳边轻语:“不怕,不怕,坏人走了,走了。”如水流过的细语,让依然昏睡的刘天赐不自觉地缩起来,低喃:“怕,怕……饕儿……怕……天天……”
“不怕,不怕。”刘饕听著他的呓语,温柔的双眸渗出的却是嗜血的光芒。
劫缘:第二十三章
刘饕不断在刘天赐耳边低语,安抚吓坏的他,解开穴道的刘天赐在熟悉的耳语中转醒。慢慢睁开眼睛,刘天赐有一时的怔忡,而身下的颠簸把刚刚经历过的恐惧送入他的脑中,他以为自己还被坏人抱著,害怕地尖叫起来,挣脱抱著他的人:“不碰!不碰!”
“小皇叔,是饕儿,是饕儿,不怕。”密切注视著刘天赐的刘饕,在他快醒之时就抱紧了他,见他睁开了眼睛,刘饕立刻压住他的腿,才没让挣动中的人碰伤。
听到让他心安的声音,刘天赐慌乱的抬头看去,被子下又湿了。仓惶惊恐地盯著面前的脸,看清碰著他的是谁後,刘天赐的大眼中迅速聚满了泪,浑身发抖地揪著刘饕的衣襟,小声喊:“饕儿,怕怕,饕儿。”躲进刘饕的怀里,刘天赐不敢哭,也不敢大声叫,怕坏人又来。“碰碰,怕。”整张脸憋得发青。
刘饕用刘天赐最喜欢的轻语安抚他,被子中的手不停揉刘天赐的小肚子:“不怕,不怕。坏人没有了。有饕儿在,不怕。”
“怕,怕,坏……”刘天赐的声音里终於带出了哭腔。
“饕儿在,不怕,不怕。小皇叔不怕,不忍著,哭出来。”解开自己的衣襟,刘饕又换了条干净的被子,把两人裹在一起。接触到刘饕温暖的身体,又听到刘饕的保证,刘天赐“哇”地一声,把所有的害怕哭了出来。
车外的人在刘天赐喊怕的时候,神经就绷紧了,而当他们听到刘天赐的哭声後,再也忍不住的要上车,却被赶车的人挡了下来。
“太子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饕哥哥,我要进去看小皇叔。”刘离哭著喊。
“谁都不许进来。”刘饕低沈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平静缓慢,可深知他的刘离知道刘饕正在暴怒中。胆大包天如刘离,也只能哭,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有人却根本不管刘饕的命令,没有人看到他是何时动的,就连刘饕身边的那位神秘男子也没注意到。尉天的马上人消失了,马车的帘子晃了几晃。
“饕儿,坏坏,坏坏。”刘天赐趴在刘饕身上大哭,使劲甩头,要把害怕的东西甩出去。刘饕把他的头按在胸前,刚把刘天赐整个人裹进他的怀里,车内就多出一个人。
刘饕色沈静地看著闯进来的尉天,用很轻的语调说:“出去。”被子下的他和刘天赐几乎是赤裸的,刘饕没有让刘天赐的身体露出一分,却丝毫不在乎他露出的胸膛。和刘饕同时出现的青衣人在尉天闯进马车时,就跟著闯进来了。当他看到刘饕的样子後,整个人呆住了。马车停了下来。
“让我说第二遍?”刘饕柔和的脸突然变得阴森,而他的语调依然轻缓。
刘天赐没有发现尉天来了,泪眼朦胧的趴在刘饕怀里哭著,极度的惊吓让他的情绪很不稳,脸色透著青紫,身体因恐惧和哭泣而轻微抽搐。“饕儿……”刘天赐几乎说不出话,刚说了两字,胸腔就开始抽动,接不上气。
“芋头。”全然不把刘饕的威胁看在眼里,尉天的双眸在他闯进马车後就再也离不开刘天赐。然後一床被褥扫到尉天和青衣人身上,在两人被遮住的瞬间,刘饕身体前倾,单掌挥出,二人摔出车外,立刻,几十把刀剑架在两人的脖子上。
“芋头!”尉天不顾生死地欲冲开刘饕的侍卫,想再闯进车内却被刘离一把抓住,“尉天!如果你还想见小皇叔,就别妄动!”刘离哪会不知道尉天的心急,她同样想见刘天赐,可是里面那个处於暴怒中的人,就是皇爷爷在也没用。
刘天赐听到了尉天的声音,意识逐渐回复,眨掉眼里的泪,哭哑的嗓子唤著:“天天……”嘴角发颤,泪又掉了下来,想出去找人,“天天……天天……要……”
车外,尉天的眼睛也红了,他更大声地喊:“芋头,天天在,芋头,不怕,不哭。”
“天天……”刘天赐刚动,就再没了声响。开始发热的他瘫软在刘饕的怀中。刘饕点了刘天赐的睡穴,喂他吃了一颗药,等药效发作後,他解开刘天赐的穴道,刘天赐陷入了昏睡。
“离儿,看在小皇叔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