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雨声听起来都分外的暧昧。
“嗒”洗手间的门开了,石冀北擦着头发走了出来,见沈湘慌乱地看着他。
“怎么了?”
“没……没什么……”
沈湘显得非常紧张,石冀北看了看时钟已经是早上九点了,他转身对沈湘道:“我去上课了,你一个人在家吧,这几天摊子别摆了!”
沈湘点了点头,见他拿起书包赶紧伸手拉住他。
“还有什么?”怕沈湘一个人再哭他也不想走,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他必须得回学校上课。
“晚上……我害怕……”
沈湘说完察觉到自己的失言,顿时红了脸,石冀北见此也想到什么,“腾”地跟着羞红了脸颊。
他连忙转过身急切地说:“我晚上再过来……”
说完逃似得拿起伞冲进了雨中。
沈湘一整日都心神不宁,下午洗了澡她在自己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色的文胸,想起早晨的对话,她抓着文胸盖在自己的脸上,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许久她放开手,站在落地镜钱看着里面亭亭玉立的女孩。
沈湘挺了挺胸,宽大的睡袍让她看起来娇小可爱,她想了想,走到暗处换上那件黑色的文胸,蹑手蹑脚地走到镜前,解开长发,她微侧着身看着里面自己的S型的身段露出浅浅的笑容,又侧到另一面,白皙的手划过胸前的乳*沟,全身被一种陌生的情潮冲的酥麻,她羞得赶紧拉开镜门倒回床铺上……
也不知等了多久,沈湘迷迷糊糊睡了几觉,直到肚子饿了,起身看钟点已经是晚上九点了,石冀北却没有来。
沈湘有些失望,但随即起身穿好衣服去厨房忙碌起来。
迅速包了一些饺子,沈湘将煮好的装成一盒,用袋子装了,打着伞满怀期待地向着石冀北家走去。
这不是沈湘第一次去石冀北家,却是她第一次见石冀北的父亲,那个头发蓬乱的健硕男子,浑身都是酒气赤红着眼瞪着自己。
“叔叔……好,请问石冀北在家吗?”
“你是谁?”
他上下打量着自己,眼神刻薄而露骨。
“我……我是他的同学……”
男人眯了眯眼,回头对屋中骂道:“小兔崽子,不上学搞起女人来了,难怪学校打电话到厂子里找你呢!还给老子撒谎,看我不打死你!”
随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沈湘贴着门板听见里面有棍棒敲击的声响。
沈湘疯了似的开始敲门,同时高声哀求道:“叔叔,你别打他,我真的是他同学!”
屋子里只有男人的咒骂声回应着她,沈湘不知该怎么办,她甚至想到了报警。
下定决心,她转身下楼,走到半道,门突然被人猛地拉开,沈湘立刻回身,见石冀北满身是血的向她冲来!
“走!”
简单的一句话,石冀北拉起她的手风一般地向着楼下冲去,他们没有打伞,就在这雨中狂乱的奔跑,一直跑到沈湘住的小屋前石冀北才停了下来,转过身,脸上的血已经被雨水冲淡了。
“冀北……”
沈湘浑身都湿透了,在雨中瑟瑟发抖,手中还拿着那盒饺子,此刻盖子不知去哪了,里面的饺子都被雨水泡得稀烂。
“冀……”
话音消失在他的吻中,这是沈湘记忆里石冀北第一次主动吻她,不是酸甜的羞怯而是带着血腥的苦涩,那过于急躁和凶猛的吻被石冀北演绎成一种啃噬,而沈湘只是闭着眼,脑中一片混沌,只能顺着本能将自己的舌尖往他口中递送,被过度咬啮后每一次碰触里都散发出蜂蜇般的疼痛,又在随即的舔吻中异变成甜蜜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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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刹车后,沈湘被惊得睁开了眼,车窗外的雨大了很多,车停在了盘山公路上,刚刚因转弯时对面错车而遭遇了些险境。车里的人都很担心地看着车外,包括老师在内都安静了下来。
沈湘看见自己身上披着石冀北的外套,一定是在自己睡着时他为她盖上的,心里突然涌出一阵说不出的酸楚,掀开衣服她将它递还给石冀北,说了声“谢谢!”
“你除了谢谢,没有其他话跟我说吗?”
石冀北看着前方,并没有接,沈湘收回手攥着衣料不明所以地看他。
“如果刚刚真的发生车祸,生命的最后一刻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石冀北的声音不大,说的话只有他俩能听清楚,沈湘撇过头没有回答,想着石冀北的设想,如果刚刚是生命的最后一刻,自己该跟他说什么?好像……确实没什么可说的。
车继续向前开,沈湘没了睡意,看着车窗上的雨幕,想起了一些往事。
奶奶去世后,石冀北因为旷课的事被他父亲毒打,那时沈湘才知道为什么他性格那么孤僻,